出人意料的,里面并不是什么类似于“传家之宝”的贵重物品,而是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长柄伞。
知柚想起来,是之前去慈善晚宴的时候,她在陆格车里看到的那把。
长柄伞,现在用的人相比以前很少了。白色的伞面,上面还有几颗玲珑的柚子,看起来有几分秀气可爱,只是这伞的气质和陆格实在不搭。
和上次看到时一样,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知柚有些恍惚。
她不自觉去摸了摸那有些磨损的伞面,指尖触碰到的瞬间,有什么画面在脑子里掠过。
好像,她也曾有过这样一把伞。
那这把伞呢?
正当思绪迟迟没有进展时,耳边传来林辛束叫她的声音。
“嗯,来了。”知柚转头应着,她又看了眼那把长柄伞,然后把它完好地放了回去。
林辛束就站在楼梯间,靠着知柚那间公寓的门框打趣,“怎么这么久?你老公才走了几分钟啊,在里头睹物思人呢?”
“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知柚把伞递给她,“快回去吧,一会儿时间更晚了。”
“行行行,快回去吧,别在外头冻着了。”林辛束挑眉,“不然陆总那儿我可惹不起~”
“……”
-
春节过后,知柚就没在回过知家。或许是知道知柚和陆格住同一栋公寓的缘故,万桢也没在时不时地发信息过来“监督”他们的婚姻大事了。
只是偶尔会旁敲侧击地问一句,怎么不跟着陆格出去参加活动,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其实知柚清楚万桢想问什么。
他们这场联姻的伊始本就是利益驱使,虽然最后好像“偏了航”,但也不妨碍知含海和万桢的最初想法。
作为陆夫人,知柚陪同陆格一起应酬是理所应当。是陆家,也是知家的脸面。
然而现在,陆格甚少带知柚露脸,免不了流言四起。
有人说,不过是塑料夫妻,商业联姻,如此这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也有人说,曾在订婚宴上见过二人同框的场景,可谓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传言差距之大,孰真孰假,一时无从考究。然而因着陆格,旁人虽好奇,却也没人敢对他的家事妄加揣测。
可这些多多少少的说辞,却还是流进了知含海和万桢的耳朵里。
对于万桢兜圈子般拐弯抹角儿的问询,知柚只含糊其辞,说是自己的原因,当然,又避不开万桢一番看似言之凿凿的“教育”。
知柚害怕社交和人群,那么陆格便护着她这份畏惧,可现在看来,这样好像还造成了不小的误解和麻烦。
与其他联姻夫妻或主动或被迫的营业相比,他们这一对的出境显然是少之又少,外界对于知柚这位陆夫人的真容还是众说纷纭。
知柚比谁都清楚,陆格对她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仅有的几次在众人面前露脸,知柚都能感受到陆格极度不情不愿的情绪。
但正是这样的仿佛不合常理的执拗,反而与知柚所愿莫名契合,安全感也应运而生。
陆格明白知柚害怕成为关注中心,害怕成为焦点,所以才会在镜头和媒体之间甚少提及。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托在掌心守着,这是陆格对她的保护方式,也是知柚会感到舒适的方式。
陆格出国的这几天,知柚却过得没有想象中安稳。
知含海由于肠胃炎而住了院,虽然万桢说有她和梁佩在照顾着,让知柚不必担心。可是作为女儿,却是不可避免的操心。
于是,她几乎每天都会做好清淡的汤食,送到昌远医院的VIP病房。
医院人多,对于知柚来说,去的路和上刑无异。在某日和陆格聊天偶然提及知含海生病的事时,陆格问了声需不需要去照顾,知柚便随口答了。
没想到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就看到童雀站在公寓楼下,笑着和她打招呼,并为她拉开车门。
也是,昨天在陆格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该意识到的。
按照惯例,知柚煲好了粥送到医院去,只是今天一进病房的门,她便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刚在门外整理好紧张的情绪,此刻却因为病房内的气氛变化,而再次紧张滋生。
梁佩没在,正收拾碗筷的万桢看了眼进来的知柚,双唇翕动半天,却是欲言又止。
她手上的餐食看起来像是没动过,知含海靠坐在升起来的病床上,唇线抿直,平视着前方。对于知柚的推门而入视若无睹,一言不发。
知柚放慢了步子,有些无措地看着二人,“爸,妈。”
谁知尾音还没消去,便听得知含海的一声低喝,“你是不是还在画画?”
他的声音粗重带着怒气,把知柚吓得生生一抖。
“我…我…”知柚的声音发颤,眼神闪躲着,手指紧紧抠着袖口,手里的保温桶无处安放。
突然,知含海把手机丢道病床上,屏幕亮着,“看看你做的好事!”
知柚看了眼万桢,似是想从她那里得到些头绪和慰藉,然而万桢却并不看她,眉毛拧着,把食盒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然后侧身坐到了沙发上,只留给知柚一个侧影。
那种存着些怒气的疏离和冷漠让知柚心口发闷,一阵一阵冰凉。
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已经攥得发白,知柚把保温桶放到边上,畏怯地往病床那边移,她拿起手机,目光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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