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呛丁宜:“我是行使我的权利,又没干违法缺德的事。”
也许,缺点德,不过该给温笛的补偿,她会加倍给。
“其他综艺,我再给她两个。”
“我看你八成疯了。”
“没疯。”
田清璐默了默,道:“严贺禹打算跟我解除婚约。”
丁宜激动不已:“这么好?”
田清璐:“……”
心梗。
“只是有可能,说不定他觉得追不回温笛,就放弃解除婚约。”毕竟,代价很大。而她们田家失去的,将更多。
不论感情上还是理智上,她都希望他能继续婚约。
汽车开出没多远,她接到康助理电话。
康助理问她下午什么时候有空,去京越一趟,说严贺禹今天下午都在办公室,她随时可以过去。
严贺禹一贯公私分明,去他办公室谈的事,自然是工作。
田清璐先把丁宜送回她公司,自己驱车前往京越。
上次见到严贺禹还是他生日那晚,他开车从家里出来,遇到她回家,会车时,她打声招呼。
之后她出差,等她回来他又去出差,期间她打过几次电话给他,不过都是借着工作借口。
丁宜问她,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卑微。
大概,丁宜更想说犯贱两个字,给她留点面子,用了卑微代替。
汽车拐进京越大厦地库,田清璐熄火,从包里拿出化妆镜,仔细补妆。
她不知道补妆的意义,反正严贺禹也不会盯着她看。
康助理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她,“严总在里面。”
田清璐问康助理:“找我什么事?”
康波说:“严总会跟您聊。”
田清璐点点头,敲门进去。
严贺禹在看邮件,他头也没抬,只让她坐。
秘书给她送来一杯咖啡,门关上,只有他鼠标偶尔点击的声音。
田清璐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借着咖啡,不时瞥他。
他穿白衬衫,腕上的手表似乎被平整有质感的袖口压住表盘边沿,他拿杯子喝水时,表盘又全部露出。
她又注意到,他今天佩戴的袖扣是新的。
手表也是新款,以前没见他用过。
严贺禹没开口,表情专注看电脑。
田清璐知道他沉默是什么意思,今天不是来找她聊工作,等她主动坦白。
她故作不知:“找我什么事?”
严贺禹的视线一直在邮件上,“你自己想清楚,有什么事该跟我说。”
平平淡淡的语气,全是压迫感。
田清璐喝在嘴里的咖啡瞬间变苦涩,“你知道了?”
他没吱声,脸色无波澜。
田清璐下意识解释:“是温笛自己做的决定。”
严贺禹:“她以后出席的场合多了去,你是不是该封杀她?”
田清璐扯一抹笑,“你这是欲加之罪。看来你消息不灵,不知道我又牵了几个节目给瞿培,至于温笛接不接,那不是我能左右。她也不听我的。”
严贺禹不喜欢跟人逞口舌,道:“你可以提一个条件,只要我办得到。”
田清璐虽然有心里准备,可当他亲口说出来时,又是另一回事,心里翻江倒海,“你还是决定解除婚约?”
严贺禹反问:“不然?你来给我找一个,我还能继续婚约的理由。”
田清璐自顾自道:“那你也没必要把所有合作都剥离得那么彻底。”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没想到他那么狠。
把近期几个项目让利给他们家后,以前的合作正在一点点剥离,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
严贺禹回完邮件,叉掉页面,回她:“你当初去找温笛摊牌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订婚前,我不止一次提醒你,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别想着管我。我也在电话里跟你说过,我害怕让温笛知道。结果你呢?”
田清璐哑口无言。
她知道当初找温笛的后果。
可就算能回到那天,她还是会去找温笛。那种情况下,换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控制不了自己,谁还会把后果放心上。
严贺禹拿过旁边需要签字的公司文件,翻开,“婚也订了,并不符合我预期。订婚后,我有想放放不下的人,而你,连起码的遵守利益联姻的潜规则都做不到。所以,及时止损。”
田清璐抓紧咖啡杯,“不说以后损失的利益,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解除婚约,代价多大。”
“我乐意买单所有代价,又付得起时,对我来说就不再算什么。最多浪费我一些时间和精力去处理。我说过,我能为利益稍微勉强一下自己,也只是稍微,你还以为订婚了,你就能为所欲为,我拿你无可奈何?什么都得纵容你?”严贺禹跟她聊着,却不耽误工作。
田清璐暗暗吸口气:“什么都得按照你的想法来,你要怎样就得怎样。”
“我不按自己的意思来,难不成按别人的。”
田清璐不甘,“你就算解除婚约,温笛也不会再回头。何必。”
“她回不回头,是我的事。不影响我跟你。”
他心意已决,田清璐还是希望他能冷静冷静,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之前我家有个项目。”她把项目名告诉他,“很多人看我们订婚后,觉得那个项目有你加持,肯定稳赚,不少资金大量涌入,包括姜昀星家。姜家是以别人公司入股,但幕后操作人还是他们家。你要是现在解除婚约,投资没了价值,他们家的资金,一下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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