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那个“好”字再出口就完全变了味。
“好啊。”他目光幽幽看着骆夜白,“他怎么了?”
韶棠脸上浮起一抹窘然,小声道:“表哥,他的手受伤了。”
季予然从唇缝了哼出一声,他倒是半点都没看出骆夜白像受伤的样子。
“伤哪儿了?”他手指点着圆桌强调,“他这不好好的吗?”
韶棠看着她表哥一副马上要将人踢出去的架势,忙放下银箸,将今日出门遇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完不忘补充:“表哥,他的手不方便,我帮他夹点菜到盘子里。”
一抹狡黠笑意从骆夜白的脸上划过,他咳了声,声色温柔主动道:“棠棠,你表哥说的对,只是一点小伤,我可以自己来的,没事。”
说着,他还自己拿起银箸从离得最近的一道菜里夹了一箸子放到韶棠的碗里,“快趁热吃。”
季予然:“???”装得还挺像模像样?
骆夜白见状,还颇为“好心”地帮季予然也夹了一箸子菜。
这一顿饭,季予然吃的咬牙切齿。
骆夜白则愉悦许多,他发现他越表现得自然,韶棠便越是忍不住关注他。不过他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了晚饭结束,因为饭后韶棠说起端阳要去拜访江氏一事,季予然听完当即表示他也许久没见着江氏了,正好可以一道过去。
而且重点是韶棠还同意了,她这一点头,骆夜白自然没理由再说不。
于是,端阳这日,骆夜白忙完府里的一应事情,便让人备了马车来季府接韶棠,却没想到他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在季府的门口停着一辆华丽马车,透过敞开的车窗,便可看到季府一家人除了还在外忙碌的季父,齐齐整整,言笑晏晏。
季母是在听到季予然和韶棠今日要到侯府拜访后,忽然起的念头,想去找江氏叙叙旧,季予辰则是表示大家都去了,他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不如就也跟着出去走走好了。
韶棠是第一个发现骆夜白的人,她从车窗里探出半边身子来朝他招手,“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正准备派人过去跟你说声我们自己过去呢。”
骆夜白默了一会儿,直直看着她,还是忍不住询问道:“你过来跟我一起?”
“诶~那可不行。”
韶棠还没开口,一道慵懒的声音已越过她传了出来,季予然很是欠揍地挤到韶棠身侧,懒洋洋说:“我们正摸牌玩呢。”
闻言骆夜白一脸郁色,韶棠又心疼又好笑,抬起手轻轻拍了下他的头,哄小孩一般,“要不,你上来和我们一起?”
于是,骆夜白将原本准备来接人的马车便只剩下了引路的作用。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驶到了侯府。
二文提醒的声音响起时,季予然捏着手里的牌,还有些意犹未尽,“我还没赢回来呢!”
旁边有人适时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季予然眸光微转,划过一抹狡黠,继而看向韶棠:“小棠,不若一会儿我们早点回去接着玩呀?”
骆夜白话一噎,目光幽怨看向发出提议的人。
而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旁的季予辰幽幽提醒:“表姐说了,午后要去看赛龙舟。”
韶棠搭在季予辰的手下了马车,笑道:“看来他俩还有别的安排,到时姐姐只带你去。”
季予辰俊逸的脸上展露出明朗笑意,“好。”
话说完,二人一左一右扶着季母往前走去,留下骆夜白和季予然面面相觑。
韶棠第一次来侯府,好在有季母和两个表兄弟的陪同,倒也没有想象中那般紧张。而江氏对他们的到来十分重视,早早让人按着他们的口味备好了午宴。
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江氏和季母在说话,其他的几个小辈偶尔附和回应几句,但这场午宴,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其中随形舒适的氛围。
午宴后,韶棠拿出前几天亲手做好的香囊一一送给了在场的几人,虽是用于辟邪驱瘟之用,但她依着他们的喜好,将每一个都做的极为精致玲珑,叫人看上一眼,便惊叹连连,爱不释手。
季予然动作最快,在其他几人还在互相欣赏对方的香囊的时候,他已经解下了腰间的名贵玉佩,以香囊取而代之。
骆夜白紧随其后,季予辰瞥了他俩一眼,也默默将香囊给换了上去。
江氏和季母对视一眼,俱都无声笑了起来。
午宴后,两个上了年纪的家长不想跟着年轻人出去凑热闹,只叮嘱他们几人将韶棠照顾好,便相携着去了别苑品茶。
今日的临安城,无处不弥漫着淡淡艾草馨香。
韶棠在骆夜白以及两位表兄弟的拥护下,手里抱着个装满了小食的匣子,端的是十足的惬意,就是予然先生太过出名,所经之处皆能引起一阵惊呼与讨论,甚至还有些人跃跃欲试前来搭话。
最后没办法,途径一家季府的铺子时,季予辰去里边找人要了一顶男子帷帽给季予然戴上,这才使得他们顺利抵达了赛龙舟所在的河畔。
仲夏时分,桃红柳绿。
河畔两岸的彩楼上已围着熙攘人群,或坐或立,随着竟渡的龙舟,欢呼雀跃,喧阗不已。
韶棠第一回 见到此番场面,哪哪都好奇,看到龙舟赛到节点时,还不由自主随着众人欢呼起来,只不过她的声音太小,出口即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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