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康怡综合医院时,时间已经接近零点,医院灯火通明如故,晚间特有的那种萧瑟清冷也如故,想到叶峙渊长久的以这种环境为家,谢凝拙的心又不由得疼起来。
停好车,他给叶峙渊打了个电话。
直到响铃被自动切断,叶峙渊也没有接电话。
这种反常让谢凝拙心里的不安越发弥漫,他看了眼叶峙渊停在电梯口停车位的车,进了电梯,上了16楼。
16楼叶峙渊的那间VIP病房没有灯光透出,门也紧闭,谢凝拙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又拿出电话,打给叶峙渊。
铃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依旧没有接通。
谢凝拙拿出了叶峙渊之前给他的那张从来没有用过的房卡,贴上病房的感应门锁。
“滴”声后,门锁打开的声音短促响起,谢凝拙推开了那扇门。
一片黑暗里,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谢凝拙摸索着打开门边的灯。
瞬间明亮的空间里,因为突如其来的光亮而刺激到瞳孔的叶峙渊抬起手,挡住了眼睛,含糊地喃喃:“谁?”
“我。”谢凝拙疾步走到叶峙渊斜靠着的沙发边,托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去看他眼睛,“还清醒吗?”
“宝贝,你来了。”叶峙渊眯着眼,笑得单纯如孩童,手也抚上谢凝拙的腰,“你怎么来了?”
他的笑容虽然很澄澈,但眼眸却漫着浓重醉意。谢凝拙皱了皱眉,把他的脸更抬起一点:“我是谁?”
“你怎么了?”叶峙渊笑起来,“你是谁?”
他的手拉开谢凝拙的衬衫,直接覆盖住了肌肤,并且带着明确的意图游走着:“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想和你每天都在一起,我想向你求婚。”
“叶峙渊,说,我是谁。”谢凝拙按住在自己衬衫里肆虐的手。
“谢凝拙。”叶峙渊动了动脖子,挣脱谢凝拙托住他下巴的手,同时另一手快速的搂住谢凝拙的腰,一个使力,把他拉下来,压在了沙发上,“我要和你结婚,我要你戴上刻了我名字的戒指,我要你心里再也没有别人,只有我。”
强硬浓烈的吻紧接着压过来,掠夺着谢凝拙的氧气,把他紧缩在只有叶峙渊的世界里。
“哥哥,我要你。”叶峙渊松了唇,却不退开,一下一下啄吻谢凝拙的唇瓣,不断喃喃着这句话。
谢凝拙心里又软又疼,他环抱住叶峙渊的肩膀,一个“好”字亟待出口。
却被叶峙渊抢了先:“可是我要不起。哥哥,我现在还太弱了。我好像什么都不怕,可是其实,我怕极了。”
“我怕输,我怕赢不了,我怕自己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你。”他把脸贴在谢凝拙心口,小声呢喃,“我怕我配不上你。”
还是喝醉了。
谢凝拙不再说话,只温柔地一下一下轻抚着靠在自己心口的叶峙渊的发,像是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狗,把他好好地、坚决地护在自己怀里。
在醉意终于全部浸透叶峙渊所有意识的瞬间,他仿佛听到属于谢凝拙的声音说:“弟弟,我爱你。”
出于本能地吻上温热的唇,他闭上眼,睡了过去。
浑身酸痛的醒过来,叶峙渊头疼欲裂地发现,自己压着谢凝拙。
和往日他总是把谢凝拙拥紧在怀里睡着时不同,这一次,他把谢凝拙拥紧在怀里,像是珍重地保护着。
两人挤在沙发上,施展不开,却又契合得天衣无缝。
谢凝拙动了动,倏而,手指温柔又带着一定力度地按住了叶峙渊的太阳穴,一下一下按揉着,缓解着他宿醉醒来的不适。
“到床上去睡吧,我压得你难受吧?”
叶峙渊艰难地从沙发上起来,声音里带着宿醉后必然的沙哑。
谢凝拙点点头,就着叶峙渊伸出手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到几乎发麻的身体,去给叶峙渊倒了杯水,递过来:“喝点水。”
就着谢凝拙的手,一口气喝光了那杯水,叶峙渊抬手抱住谢凝拙的腰,把他直接抱起来,急走几步放倒在床上,自己一个飞扑,力度正好地跳上床,覆盖住谢凝拙。
他如同在沙发上醒来一样,躺在谢凝拙心口,头顶蹭了蹭谢凝拙下巴:“哥哥,抱我。”
谢凝拙温润地笑笑,一如之前,把他抱在怀里:“酒醒了吗?”
“嗯。”叶峙渊低语,“我昨晚是不是很失态?”
“还好,就是话有点多。”
“我说什么了?”叶峙渊又蹭了蹭谢凝拙的下巴,“说我要给你我所有的钱,所有的骄傲,还是说我要天天和你死去活来?”
“你说,想给我你的所有的落寞,和所有的孤单。说我必须答应。”谢凝拙十分自然地说,“我答应。”
叶峙渊瞬间愣住了。
谢凝拙的手轻轻抚过叶峙渊唇边:“我会保护你,也接受你的保护。叶峙渊,我喜欢你,是真的。”
须臾,无法言说的暖漫涌进心口,他嗷呜一声揽住谢凝拙的脖子,仰头深深吻了过去。
第35章
一如叶峙渊所说,二十几天后,提起投诉的患者撤回了投诉,也亲自做了事件说明,平息了一场莫名而起的“医疗事件”的风波。
陈未语说明了“医疗事件”的结果,瞄一眼叶峙渊:“订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春风得意的样子,一看就是一夜销魂,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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