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升仍有闲情说笑,挑着眉毛看他:“这是缪斯安安的幸运之吻吗?”
此刻,金升的脸被舞台上忽明忽暗、五彩斑斓的灯光映着,轮廓愈发深刻。
江安见过曾在这张脸上出现过的所有的表情与情绪,他突然觉得,今天大概能看到一种新的神色。
他的金升一定会在今天旗开得胜、神采飞扬、扬眉吐气、如愿以偿!
颁奖人是被誉为文学界瑰宝作家的季诗栀先生,作为两次桂冠奖得主,她手捧一支花环,向着满场满世界的人宣布,本次桂冠华语文学奖的首奖由一位野心勃勃的年轻人摘下。
“金升——”
金——升——
这个名字又被重复了两次,声波震荡在会场里面,江安觉得自己快要聋了。
金升比他预想得要沉着许多,他没有起身,而是留在座位上侧着头亲吻他的伴侣。
这个吻热烈又直白,掌声、目光、喝彩、催促、摄像机的特写镜头、屏幕前的眼睛全部都是见证。
事后想起来,江安并不能清晰记忆起他们亲吻的时间,可能是短暂的三秒钟,也可能更长一些。
但他很感激金升,在他最想要亲吻他的时候先俯身吻向了他。
金升起身,系好西装上的纽扣,跟坐在他附近的作家和学者握手道谢。
林锐笑着祝贺他:“恭喜你,七年前你赢了我一次,现在你要将我远远甩在身后了。”
金升没跟他客气,“那我在前面等你。”
林锐握拳撞一下他的胸口,像旧时那样。
舞台上,金升手捧奖杯,真心感谢每一位帮助过他的人。
他的父母、岳父岳母、部分老师、挚友近交、以及他的爱人。
他说:“不得不承认,我曾想象过这个时刻,想过很多次。”
江安坐在台下,因为激动,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他觉得现在自己看起来一定很蠢。
舞台上的人将来回逡巡着的目光聚焦,全部锁定到第三排座位上的一个人、一双眼睛上,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下那个傻傻哭泣的人。
他的爱人。
他说:“可是如果没有你,我想我连肖想这个画面的资格都没有。”
江安被他看着,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吵闹,他只想静静地聆听,他不想错过每一个音节,每处停顿。
“你是那么漂亮,那么纯真,你把光带到了我的生命里,然后给我带来希望。”
隐约间,江安觉得金升说过的话有些熟悉,就好像……
就好像昨天晚上,情浓意切,大汗淋漓,天荒地暗的时候,金升也说着同样的话。
金升说,“你好完美,你很滚烫……我很爱你。”
昨晚说到这里,江安已经被磨得接近虚脱,除了哼叫再没有力气做其他的事情,只想昏睡过去。
江安很少错过金升说过的话,因而,他有些高兴自己能把昨晚错过的话在这里补齐。
金升望着他,耀眼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全世界的光芒都聚在他身上。
他说:“你是我荒唐人间里唯一的理性,你是我理性世界里幸存的荒唐。”
金升说爱他,爱他,爱他。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两个番外!
最新评论:
-完——
52、番外2?岁除
——他终于敲响了门——
这是金升和江安婚后第三个年头。
年关将近,他们把猫送到宠物店寄养,赶在年二十九上了飞机,回归故里。
江安在夏天顺利毕业,他拿着高校优秀研究生的文凭敲开了一家在业界赫赫有名的律所的大门,年前刚刚转正,目前仍是助理律师,但蛮受器重。
金升的作家道路一片平坦,他的长篇小说拿了两座文学奖。
根据某知名网站的年终投票,他还是今年读者好感度最高的青年作家之一,投票公布之后,他的作品又迎来了一轮再版。
去年回家,金升悄悄把那座「教学领头人」的奖杯还了回去,他发现这些年江爸也得过不少奖项,但这是他唯一的一座「教学领头人」。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夜色是深厚的灰黑色,他们的外套上都沾了些水蒙蒙的寒潮,被江爸接过来抖落在玄关里。
客厅正中是节日餐桌,摆放着恭候多时的美食与美意。
江爸夹了一筷清蒸鲈鱼放在金升的碗里,鱼腹的肉最肥嫩,一般给最疼爱的孩子。
他对金升说:“今年你父亲该六十了,你和安安去他那儿陪陪他吧。”
“不了吧,我爸再把我俩赶出来……”金升回答。
金升决定向江安求婚的时候,邀请金爸一起出国做个见证。
金爸虽然上了飞机,但仍觉得这是小孩子胡闹。后来,他一下飞机就被生意伙伴接走了,他们在国外待了一个多礼拜都没再看见他。
金升也因此对金父生出诸多不满,那之后的几次见面都不太愉快。
金爸跟二婚妻子离了婚,这些年一直独居,脾气变得愈发阴晴不定。金升怕江安过去了会受委屈,谁不想好好过个年呢?
“我也觉得应该去,咱爸六十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过年吧。”江安也劝他。
金升才勉强答应下来。
第二天中午,他们回到金家。一开门就看到金爸正坐在沙发上打盹,电视上很应景的播放着「与儿女一起过个团圆年」的宣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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