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风灵想也没想便知道是谁,她站在萧瑟的冬风中抬眸间望见天边下了鹅毛大雪。
她寻了匹马朝北齐而去。
大年三十这天,容宁望着窗外风景将眼皮拉下,容墨去了衙门办公,他便缓缓走到外面去恰瞧见一只鸟停在树枝上冲着他叫。
容宁捉了那鸟把它脚下的纸条打开,不过看了一下便飞快跑出去,行到院子时众人都在,风紫雅在后唤他也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了,为何像容宁这种淡定的人竟能如此紧张跑出去。
景风灵穿着单薄的衣服双手哈着气站在街角处。
她并不知道容宁住在那里只好用了这招,她放了好多只鸟飞往不同的地方,希望有一只能落在容宁这里,她自到了北齐后就连续好几天使用这种方法,每一次她都在街角停驻。
一站就是一天,景风灵冻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但她丝毫不在乎,她只期盼上苍能将她的心意传达出去。
这一日是大年三十,大部分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宽敞的街道没有多少人。
景风灵使劲搓着手脚下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响,丝毫没看到站在她身侧的容宁。
那纸条上写着,街心,我等你。
容宁喘着白气瞧着她的身影,瘦削的身子只一件单衣,景风灵站在那里的样子让他心中微动,却也平息了自他回来后每日的焦灼。
他那日走的薄情,却还是不舍得与她彻底分开。
他竟然不舍得。
意识到这一点的容宁当时笑了很久,最终他走进北境所有药铺将那味药全部买下,所为的不过是她来求他。
这几天他左思右想生怕她不来找他。
容宁解下身上披的狐氅慢慢靠近她,最终他弯下身来在后面将狐氅放在她肩上,突然而至的温暖让景风灵一怔,用惊恐的眸子望他。
一眼之间,她与他在无人的街心仿若定格。
景风灵从未想过她的方法会管用,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一身青衫的容宁一敛衣袖恢复凉薄状态问她,“你想通了?”
景风灵却在此时突然双膝朝着雪地跪下——!
她捏着他的袍角说,“我求你救救他,容宁,你纵然想怎样对我都没关系,我只求你救他。”
容宁本欲去扶她的手生生捏紧,眼中蒙上一股戾气。
这便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他是想要她求他,却不想当她真的跪在他面前他一点都没有快感。
他甚至还在想着这雪天地凉,她双腿能不能受的了!
容宁忽然转过身。
“好!我救他,景风灵我答应你,只要他不死我便不会让他停了那药,但你也给我记住,从今往后你景风灵就是我一个玩物,没有尊严没有权利,直到我什么时候腻了你!”
“...好。”
她将头垂下,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
容宁轻唤一声,让她起来,这大过年的他总不能将她扔到别处,他打算带她回去。
医馆内,所有人热络着,就听见容宁回来的声音,风紫雅抬头,竟见他领着一个女子进了门,而那女子明显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所有人停止说话,小七愣了一下问道:“宁儿,你这是带的....谁啊。”
时隔这么多年,景风灵第一次见他们,却完全没有当年仇恨,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
她在容宁身后福了福,“景风灵。”
风紫雅一听这名字顿时从凳上起来,眼中震惊,她朝风汐魅看去,同样男人也在打量她。
容宁不想解释那么多,只拉来一把椅子让她坐。
风紫雅慌忙捉住她的手,眼中动容:“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当年你姐姐将你托付给我们,本来想去找找你,可是后来我们去的时候你们已经不在那里,灵儿,幸好宁儿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多谢。”
景风灵垂下头,陷入一片尴尬中,风紫雅这时摸到她的双手,那是一双粗糙的手,又细细瞧了她的身子。
很瘦。
这些年她吃的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风紫雅不好说什么只将刚出锅的炸货放到她面前,“来,过年了尝尝。”
景风灵偷偷瞧了容宁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她就拿了一个。
这样的好吃。
这一方,容墨还在衙门里处理公事,他前两年对于处理各种案子颇有情怀,便自主到了北齐都城的京畿府谋了差事,平日里跟一帮捕快爷们待在一起。
容墨不喜女子,这个差事再好不过。
他正坐在桌案前将公文卷查整理,那外面就响起一抹颇为酸味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那是一个不怎么高的小捕快,长得唇红齿白的,是前段时间刚进来的。
容墨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甚至嘲笑过他这瘦胳膊细腿的能做什么?!
小捕快不愿意,瞪了他一眼晃晃手中大刀:“要你管!”
容墨还真管不着。
那小捕快穿着黑红相交的官服,三两下并步走来朝桌案上一拍:“这大过年的,大人又不考核你,你这么努力做什么,哎,你是不是不愿意回家?你跟我出去喝酒怎样?!”
容墨眉眼不抬,“没空。”
“我说容公子,你瞧外面炮竹升天的你也能写下去,你这人怎么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的,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有,你这样怎么处娘子?你年纪好像也不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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