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神色清醒,也跟着下去。
雨有点大,秦初下车被清新空气呛了一口,弓着腰大吐特吐。他早上知道要坐车都没怎么吃东西,根本没什么好吐的,呕出来的都是黄胆水。
江浔拍打秦初的后背,两个工作人员撑着伞下车,给他们递上一瓶水。
“哥,”江浔瓶装水拧开,“漱漱口。”
秦初吐的人有点虚,不过被冷风一吹倒不那么晕了。嗓子被灼烧的火辣,秦初漱完口,又要了一瓶水,就着冷水喝起来。
江浔皱眉抢过:“冷水别喝。”
秦初白着脸,轻咳两声:“烧得慌。”
江浔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伞,替秦初撑着:“还难受吗?”
“好多了。”秦初说,“可以停一会儿吗,我想吹吹风。”
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江浔上车把秦初的外套拿下来,罩在他身上:“吹五分钟,太冷了。”
秦初抓着外套领口,很好说话地点点头。看江浔也在下面站着,便推推他:“你不用陪我,先回车上吧。”
“没事。”江浔不走,“我也吹吹风。”
秦初不是很喜欢雨天,容易脏,到处湿漉漉的。他刚刚淋了点雨,里面衣服有些潮,头发也湿着。
俩人不说话吹了五分钟的风,江浔忍不住又把伞往旁边偏了偏,催道:“上车吧。”
秦初抬头看看江浔,目光干净澄澈,那眼神没丁点坏心思,江浔却晃了晃神。
“怎么了?”江浔问。
伞面被风吹的一直震动,弯曲的弧度刚好将俩人藏的严严实实。秦初伸手在江浔脸上轻轻蹭了一下,指骨上带出一抹水痕。
秦初垂下眼,慢慢捻动手上的水渍,他的声音被鼓动的风声掩去大半,江浔只听到他叹了口气,说:“江浔,你傻不傻啊。”
上了车,江浔把秦初耳后的晕车贴撕掉换了新的:“睡觉吧,睡着就不晕了。”
秦初把座椅放平一点,大概和江浔齐平的位置,靠下来后微微抬了下手。
江浔挨近点:“要什么?”
秦初不说话,挽住江浔的胳膊,脑袋一歪枕住他的肩膀。
江浔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太敢动,保持着侧身的姿势僵了半天,直到秦初闭着眼睛皱了下眉,埋怨道:“好高。”
江浔这才往后靠了靠。
靠住椅背的瞬间,心似乎也往下落到了实处。江浔揉了揉秦初的发心:“睡吧,难受了告诉我。”
颠簸的汽车上睡不好觉,但秦初睡的很踏实,也很沉。
雨势越来越大,离目的地却还远着。到达一座城镇,节目组出于安全考虑,不再往前走了,否则他们今晚就得在路上过夜。
计划外的行程充满未知数,工作人员率先下车询问,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汉人聚居地,城镇也没有典型的乌起纳达元素,乍一看还以为回到了内陆。
不过小镇因为没什么特色,所以也不算旅游景点,外来游客少之又少,镇上仅有的一家宾馆小的厉害。
嘉宾带上节目组几十号人,俩人一间都不一定够住。
秦初被说话声吵醒的时候天都黑了,工作人员正低声和江浔说话,江浔点点头:“不用麻烦,我们都行。”
秦初睁眼坐起来,先往窗外看了一眼,还没完全清醒的模样。
江浔说:“醒了?”
“嗯。”秦初揉揉眼睛,“我们在哪儿?”
“沿途的小镇,雨太大了,开夜车不安全,我们在这儿住一夜。”江浔解开安全带,站起来拿外套,“不过宾馆房间不够,咱俩一起睡,行么?”
“行的。”
秦初答应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进了房间才发现,节目组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单人间。
“你想吃什么?”江浔开了灯,把俩人的行李推到角落,“去洗澡,我去买饭。”
秦初晕车没什么胃口,说:“我想吃橘子。”
这块儿哪有什么橘子,江浔没说不买,应了声:“羊肉粉想吃吗?”
秦初想了想:“不想吃肉,想吃粉。”
江浔笑了声:“好。”
秦初去冲了个热水澡,镇上的小宾馆条件一般,房间小,卫生间也小,都没做到干湿分离,秦初洗了个不太讲究的澡,感觉脏脏的。
洗完换了睡衣,刚坐下江浔就回来了。
他提了两份羊肉粉,还买了点水果,没有橘子,只有大甜柚子。
江浔把粉放秦初面前,徒手剥起柚子:“你把肉挑给我。”
秦初掰开一次性筷子,不仅是肉,葱花也一并挑给江浔。
柚子剥开了,酸甜味儿冲了一鼻子。秦初朝江浔一伸手,江浔放了一片柚子皮在他手心。秦初拿着凑到鼻子下面闻闻味儿,感觉头脑更清醒了。
“还晕吗?”江浔问。
“不晕了。”羊肉粉热乎乎的,味道鲜美,秦初小小地感叹一声,“好好吃啊。”
江浔笑着问:“有这么好吃么?”
俩人坐在桌前,玻璃窗上糊着一层热气儿。
秦初夹块羊肉喂给江浔:“怎么样?”
江浔尝着味说:“还成吧。”
吃饱喝足,秦初在车上浑浑噩噩睡了一天,晚上不怎么困了。
和秦天打完电话爬上床,身边留了一个人的位置,然后他打开电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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