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无意打断人家唱歌,事实上那边的人早就看见了他们,但没有人停下。
乌起纳达从老到少都热情好客,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儿先从队伍里跑出来,拉着秦初的手来接他,抓到人之后就带着他一起跑,跑到人群中央,将秦初推了上去。
那是要他唱歌的意思,秦初略显局促的站在那儿,还没太适应这种场面。
远远的,江浔笑着冲他吹了声口哨,声调上扬,似是期待,也像是鼓励。
秦初掠过重重人影看向他,听见江浔大喊一声:“秦初,你是最棒的!”
五六个穿着紫色纱裙,腰系铃铛的民族少女围了上来,她们赤着脚,打着拍子跳舞。秦初突然就放开了,他笨拙的跟着女孩儿们的动作,踢腿、拍手,后来又上来几个男生,他们一个勾着一个,队伍越来越大,越来越长,他们在一起转圈圈。
人挤着人,秦初和江浔被挤到一起。身边的男孩牵着女孩儿,搂腰贴面跳的不亦乐乎。
江浔也那么搂着秦初,他们很好的和大家融在一起。江浔揽着秦初的腰,半身欺近他,贴着他的脸蹭了蹭。
秦初被他蹭痒了,笑着躲开,江浔逮着手腕把他抓回来,腿一勾抱起来就跑。
秦初在江浔手中颠簸,搂着他的脖子,让他停下别跑了,怕会掉下去。
“不会掉。”江浔喘得很厉害,手却很稳,“我不会让你受伤。”
秦初心跳的很快,从没这么快过,他觉得自己年轻了,变成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疯吗?”江浔问道。
秦初靠着他傻笑:“太疯了。”
跑到水边,踏上木头搭成的平台,江浔终于停下了。
他刚要把秦初放下来,发现这人疯的鞋都飞了,袜子也不见了。
“你鞋呢?”
秦初闷着乐:“玩丢了。”
江浔把他放自己脚上,让他踩着自己:“站着。”
秦初就踩着他。
连片的房屋里有光,俩人离得很近,呼吸时胸膛撞在一起。
秦初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放在江浔的胸口上:“江浔,你心跳的好快。”
江浔在秦初手中跳动、狂乱,他看着秦初,故意问:“是吗?有多快?”
秦初老实的不像话,回答说:“和我一样快。”
江浔呼吸一滞,眼神有瞬间的凌乱,旋即又克制下来。他再次抱起秦初,把他抱到木头台边坐着,这儿搭的高,腿放下去也不会碰到水。
“你在这儿等我。”江浔摸摸秦初的头顶,“我去给你找鞋子。”
江浔走了不短的时间,秦初等着他,心跳的频率逐渐回归正常。
后来江浔提着他的鞋回来,坐在秦初身边,手一捞握着他的脚腕。
他替秦初穿上袜子,穿好鞋,连鞋带也仔细的系起来。
然后俩人就靠在一起看夜空。
以前他们经常这样靠在一起,可以靠很久不说话,但那时他们的心跳没在同一个频率上,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睡同一张床,会做很多亲密的事,拥抱、接吻、做/爱,可是心与心的距离好远好远。现在他们仍是这样靠着,身体上碰到对方一点都要注意,担心是否逾矩,会不会不合适,却觉得对方离自己这样近。
秦初的手放在江浔手心里,江浔有一下没一下捏他手指头玩儿。
夜空很高,天上有很多星星,秦初不切实际地数着星星,数乱了再重来,做着无聊的事却乐此不疲。
远处草原上的歌声渐渐小了,江浔扣住秦初的手,问道:“你在想什么。”
秦初说:“什么都没想,我在数星星。”
江浔低低地笑:“数出来了吗?”
“数不清,太多了。”
江浔在秦初的事情上总是很有耐心:“还数吗?”
“数吧。”秦初想了想,“你陪我吗?”
“嗯。”江浔温柔地应,“陪你。”
曾经江浔想陪秦初做很多事,在他年少的梦里,每一处都有秦初的影子,可秦初不知道。后来他被现实打败,忘了梦的初衷,明明最开始的开始,他只是想陪在秦初身边而已,一起生活,一起油盐酱醋,一起过漫长又漫长的人生。
“江浔。”不知过了多久,秦初问了一句,“你数到多少颗了?”
江浔似喟叹般重复:“多少颗啊……”
他眼里灯火,也有星光,看着秦初轻声说:“一颗。”
第32章 第12天(1)
这天晚上俩人在外面坐了很久,后来秦初睡着了,是被江浔背回去的。
一起唱歌跳舞的乌起纳达人邀请江浔和秦初去家里睡觉,江浔婉拒了,背着秦初走在茫茫草原上,心里头很踏实。
把人背回房车上,脱衣服的时候秦初醒了一下,看见江浔又闭上了眼睛,说:“还没洗澡。”
一天不洗脏不死,房车就这条件,江浔摸摸他的脸:“明天找家宾馆洗吧,给你擦个脸,嗯?”
秦初妥协了,他闹觉闹得厉害,江浔热好毛巾他就又睡着了。
江浔帮秦初擦脸,动作小心,擦完脸擦擦手,秦初咕哝一声翻个身,彻底睡熟了。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江浔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秦天。
时间已经很晚了,小孩子大半夜不睡觉肯定是想爸爸了,秦初和儿子从没分开过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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