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奈亚拉托提普施加的扭曲暗示足够让它转化成另一种可怕的东西。
当你和外神的精神连接过一段时间,就会受到那种“污染”。
这是脆弱的人心不能抵御,也无法抵御的,白玖会情不自禁地去怀疑、恐惧,并且他会认为这是他自发的行为,完全出自于内心。
完整的,一根骨头都没少的三声夜鹰在暗地里窃笑。
白玖也有了自己的秘密,比如他下意识的隐瞒了奈亚拉托提普来过他梦境的事。
“是啊,哥哥,你知道我不用睡觉,实在太无聊了。”其实一点也不无聊,伊维特在心中自动反驳自己一句,“所以我就出去逛了一下,当然,绝对没有让其他人看见!”
伊维特眨巴着眼睛,装可怜手到擒来,敲了敲窗户,“有点冷,可以让我先进去吗?”
说着说着,他瑟缩了下身子。
辛亏楼层外面有一个小小的落脚点,可以供他站立,不然就算现在是凌晨了,一个大活人飘在外面,也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白玖眼眸凝滞了一瞬,歪头,纤长的发丝微微模糊了他锋锐逼人的五官。
他的头发许久没剪了,频繁的魔力因子会刺激身体的生理活动,再加上现在学校放假了一段时间,没人检查就没有管,现在半长不长地散落在肩头。
他不知为何一言不发。
伊维特一直浸润在凌晨清冷的露水中,等待了许久。
其实可以完全不用询问白玖的意见,钻入温暖的室内,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听话,就奈亚拉托提普所说得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主人看不见也就算了。
可他的主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一条好狗是不能擅自行动的。
于是他们就隔着一扇玻璃对峙了好一会儿。
就像某种电影场景里的男女主角,经常把满腹的爱意悄悄藏起,难以靠唇舌溢出,至少此情此景和双方精致的面孔比较符合其中的设定。
伊维特自己倒没什么,可他看到白玖的唇角越发透出失血般的白,就决定做些改变。
他慢慢蹲下身子,掐断墙角一小朵野花的根经,讨好性质地把脸贴在玻璃上,“送一朵花花给你,哥哥收下就让我进去,好不好?”
他倾吐的热气让玻璃覆盖了一层白雾,白玖微眨了下眼睛,伊维特怕他看不见,扯起自己的袖子对着窗户擦了又擦。
夏末的凌晨是有些冷的,火红的野花还带有点湿润的露水,花是随处可见的低贱品种,可这滚烫的颜色多多少少让白玖被冻得有些冰冷的心脏融化了一点。
他感觉自己无端阴郁的心情好了点,于是状若无事地笑了一下,“好啊,如果这种花能到我手里的话,我就让你进来。”
“嗯。”
伊维特一口答应下来,笑得格外灿烂,让他心上的坚冰更加融化了一层。
白玖忽然清楚自己是在故意刁难,在心底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会儿,决定放弃这莫名其妙的怪异情绪,让他直接进来。
可还没有等他打开窗子时,他就突如其来地被拥抱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有人抱着他倾倒在这张不大的床上滚了一圈。
视线稳定下来,白玖身上压着一个伊维特,对方一头及腰的长发失去了某种束缚,肆无忌惮地散落在他的脖颈间,旖旎地铺满了白床。
他们的发丝缠绵地交织在一起,白玖能感觉温热的吐息,让他的心脏漏了一拍。
罪魁祸首压在他的身上,得意洋洋的笑:“哥哥,你允许我进来了,但你没有说不能作弊。”
窗户门洞大开,夜风猛烈地吹打着窗帘,月光大面积地溜了进来。
“当然,别忘了还有你的花。”伊维特好像是没有看到白玖那副要杀人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把花插在他的发间,有点像调戏人的小流氓。
比鬓边海棠更美丽的是美人楚楚动人的面孔,白玖的嘴边有了点淡淡的血色,像沾了血的白蔷薇,垂眸之间,纤长的睫毛打下一片深邃的阴影。
“知道了。”
他轻轻冷笑。
伊维特被他这副姿容搞得愣了一下,然后腹部受到了一股冲击力,他很夸张的“嗷”了一声,滚到了床下。
白玖面无表情地收回踹人的脚,缓缓地躺下来,正要拉上被子的时候。
他的脚踝被握住了。
白玖身体一僵,面对着床里的墙壁,给手掌心又增添了几个半月状的掐痕,身后缓缓传来抱怨的声音:“哥哥,你的脚好冰啊!”
“那你可以松开。”他回答的话也像含了冰一样,却得到伊维特一句理直气壮的:“不要!”
“我给哥哥暖暖。”他低头,手掌握住纤细脆弱的脚踝,慢慢往下移,顺着脚背黛青色的脉络,像是要替他一点点梳理开错乱连贯的血管。
白玖的体温一向很低,更别提他赤/裸着双脚在窗边站了许久,呈现新雪一般的病态颜色,想让人情不自禁地去亲吻舔舐。
白玖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故意的表情很凶,脚趾头却缩了一下。
发间火红的野花经历了几番激烈的震荡,已经落在了床单上,被他压在了下面,碾出了点点的花汁,揉碎的花瓣散落在床单四周,点点的红落在雪白的被单上,像凌乱暧昧的暗示。
可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伊维特真的用他模拟人类的体温在给他暖脚,只是白玖对于接触性亲密动作一向很敏感,绷起了足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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