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司徒玥常识的缺乏,她彻底地被困在了北京城。
关山每天给她盯着订票软件,期望可以等到一张漏掉的票,这一等,直接就等到了除夕前一天。
司徒玥再也不能借用上厕所的理由,躲掉杨女士的电话,她颤巍巍接过关山递来的手机后,不出意料地被杨女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骂完,她爸爸抢过电话,说:“乖女儿,爸爸妈妈等除夕过了,就开车来北京接你。”
她爸爸话音刚落,司徒玥就听见杨女士就在手机那头冷冷道:“接什么接?要接你去接,我可不接。”
“你不接就不接,反正我要去。”司徒爸爸又对着电话说,“乖女儿,别怕,你妈跟你开玩笑呢,在北京好不好玩儿呀?有没有吃烤鸭?去天安门广场看升旗了吗?故宫现在还给不给进啊?”
杨女士忍无可忍:“你跟她说这些废话干什么!说钱的事!”
“啊,哦,对对对,乖女儿啊,爸爸给你打了一千块钱过去,你在北京和关山一起,好好过个除夕,买点儿好吃的,别让人家花太多钱,少麻烦人家,你自己有钱,知道不?”
司徒玥吐了吐舌头:“好的,爸爸。”
挂了电话,司徒玥看着关山,抓了抓长发,很不好意思地说:“恐怕今年除夕,我要和你一起过了,关山。”
4
虽然不是在家,但除夕还是要有个除夕的样子,到三十那一天,关山去馆子里订了好几道菜,又去超市买了两斤饺子皮,称了几斤猪肉,预备晚上包饺子吃。
贺嫣从和贺然吵架的那天起,就一直赖在网咖里不回去,每天和司徒玥挤在那张一米二的小床,倒也没有像一开始那样,处处看司徒玥不顺眼了。
也有可能是贺嫣现在看不顺眼的人,换成了犀牛,有犀牛衬托着,连丑女人司徒玥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四个人从超市回来,快走到网咖的时候,突然发现饺子皮和肉、大葱都买了,就是没有买锅。
犀牛主张去隔壁那家川菜馆子里借。
司徒玥问:“老板是女的吗?”
犀牛说:“一对夫妻开的,老板厨子,老板娘收银,还有个女儿,就在附近念小学。”
“那让关山去要。”司徒玥想也不想地说。
关山白她一眼,倒是没有拒绝。
贺嫣很黏关山,几乎是关山走哪儿跟哪儿,因此也跟着他去了。
只剩下司徒玥和犀牛这两个懒鬼,顶着冷风往网咖里走。
昨天夜里,气温骤降,到后半夜,居然下起了雪来。
一夜之间,北京城已经被薄薄的一层积雪给掩盖,人走上去,能听到轻微的“咯吱”一响。
放眼看去,屋脊上、树梢上、车顶上都盖着一层雪,满目都是纯白,司徒玥总算在来北京的第四天里,欣赏到了一次真正的北国风光。
但她只随便瞅了瞅,就很快将下半截脸缩进围巾里。
她只想赶紧走进网咖,吹暖气。
北京冬季的室外温度,简直不是人类扛得住的。
到了网咖时,司徒玥和犀牛意外看见,门口停了一辆私家车。
车是黑色的,车窗上似乎贴了膜,看不清里面,光看外面,能看到车身线型流畅,头长屁股短,车前盖上还立着个小天使的塑像。
司徒玥和犀牛围着车看了一圈,两个人都被这车的土豪程度给震惊了。
“这什么车啊?很贵的感觉。”司徒玥摸了一下后视镜,努力往车窗里看,可是什么也看不清。
犀牛和她一起往车窗里凑,一边跟她科普:“这是劳斯莱斯,你看它车标,两个R,就是劳斯莱斯,宾利是个B,宝马是BMW,奔驰是个人字,兰博基尼是头牛,玛莎拉蒂是把叉,奥迪四个圈,法拉利和保时捷有点难分,都是匹马,但颜色不一样,保时捷的配色是根据德国国旗来的,黑、红、黄三色,法拉利的车标大部分是黄色,所以你只要记住‘法黄保三色’这句话,就能区分开了。”
司徒玥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犀牛你真厉害。”赞叹完,又不耻下问地请教他,“那车头上立着的那个是什么?”
犀牛看了一眼:“哦,那个啊,是欢喜女神。”
司徒玥愣了一下:“这名字怎么这么怪?”
犀牛却见怪不怪:“外国的名字啊,音译过来,就是这样。”
“噢,这样的哦。”司徒玥点点头。
当然,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欢庆女神,并不是什么欢喜女神。
就在这俩人商议要不要和车子合个照的时候,一直紧闭的车窗,突然降了下来。
两个人吓得齐齐往后一退,看见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正眼带笑意地看着他俩。
司徒玥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道:“老爷爷,我们不是……是您这车太酷了,所以我们……”
那男人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不免失笑:“老爷爷?我有这么老吗?”
他推开车门,从车上走下来。
司徒玥见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和大衣,个子很高,身姿挺拔,除了一头白发,哪里像个老人?
“伯伯,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好。”司徒玥红着脸道。
那个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说:“没事,你们要不要上车坐坐?”
“不用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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