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雾在一旁帮忙扶着,心里不禁一阵唏嘘,她力气真大,竟然能把墨绵盏背起来,他这么沉重,刚才差点把她压死了。
墨绵盏意识有些迷迷蒙蒙,勉强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了背着自己而行的沈烬霜,有些愕然,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眼睛也没能完全睁开又闭上了。
进了屋子里,沈烬霜把他丢在沙发上,然后带着莲雾来到了后面的院子。
昨晚那一场狂风骤雨,肆掠了整个院子,一片狼藉,里面的海棠花被无情的风雨打得东倒西歪的,沈烬霜伸手指着院子说:“我帮你救墨绵盏,你帮我整理院子,怎么样,你能做得到吗?”
看着那一片狼藉的院子,莲雾吞了一口唾液,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她是个十指尖尖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从小被人伺候惯了,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活儿,现在让她收拾院子,这也太为难她了,她看着自己白皙干净的手,有点想哭了。
“怎么,做不到吗?”沈烬霜轻哼一声说,“做不到的话,那就赶紧带着墨绵盏给我滚,别碍着我收拾院子。”
莲雾蓦地一个激灵,立即大声说:“谁说我做不到的,不就是整理院子,我现在就去。”现在没有什么比救人更重要了,她立即挽起衣袖,走到院子里,开始收拾被狂风骤雨肆掠过的院子。
沈烬霜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这才转身回到大厅里,拿出了药箱,来到沙发前,伸手去脱墨绵盏的衣服。
墨绵盏歇了一会儿,已经有了一些的意识,见她伸手来脱自己的衣服,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嗓音嘶哑地说:“你……你要做什么?”
他的手掌好烫,抓住她好热,就像是着火了似的,沈烬霜冷眼睨着他,说:“莲雾求我救你,不把你的衣服脱了,我怎么给你处理背上的伤口,你现在高烧很严重,你最好别妨碍我治疗,否则你被烧坏了脑子,别怪我。”
听到她这么说,墨绵盏这才松开了抓住他的手,趴在沙发上,有些难受地喘着气,他侧首看着她,见她面无表情地帮自己脱去衣服,然后打开药箱,给他处理伤口,当药水碰到他的伤口时,有些痛,他嘶了一声,眉头紧皱。
沈烬霜看了他一眼,挑眉:“怎么,很痛吗?”
墨绵盏轻轻摇头,有些倔强地说:“不痛。”他有些涣散的眸光盯着她,“你为什么要救我?”
沈烬霜低垂着眼睑,给他处理伤口,语气冷淡地说:“我对柔弱的女孩一向没有抵抗力,莲雾一劲儿求我,我心软了。”
墨绵盏的眸光黯然了下来,唇角泛起一抹苦涩:“如果不是莲雾,你就会见死不救是吗?”
沈烬霜给他的伤口上了药,拿起纱布给他包扎,没心没肺地说:“你明白就好,所以,你别对我有什么幻想。”
她的感情,只会给认定的男人,那个人就是墨夜寒,除了他,她不会再接受第二个男人了。
墨绵盏眸光有些炽烈地盯着她,嗓音虽然虚弱,却很坚定地说:“我会等的。”墨夜寒的命不长,等他毒发身亡,他就可以趁虚而入。
“那是你的事。”沈烬霜懒得跟他废话,把药递给他,说,“把这药吃了。”
墨绵盏伸手接过药,毫不犹豫地塞进自己的嘴巴里,一下子就吞下去了。
沈烬霜冷眼睨着他,唇边泛起一抹嘲讽说:“你不是怀疑我们在你妈妈的车上动了手脚,你还敢吃我的药,你就不怕那是毒药吗?”
墨绵盏看着她,说:“莲雾说得对,没有证据之前,我不应该怀疑你。”
沈烬霜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淡淡地说:“所谓的证据,很多时候也可以是人为,你爸一口咬定是我们在车上动了手脚,我想比起查真相,你爸更想让夜墨寒死,你爸为什么这么恨他,就因为他天生就是墨城的继承人吗?”
墨绵盏拳头微攥了一下拳头,嘶哑的嗓音里透着一抹愤怒说:“墨净衍当年为了阮初放弃了墨城的继承权,我爸也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但是老爷子太偏心,他没有把权位传给我爸爸,反而给了一个从娘胎里就已经中毒,随时都可能毒发身亡的墨夜寒,换了是你,你会甘心吗?”
沈烬霜脸上露出一抹鄙视的神情说:“你们墨家的人真是搞笑,有人想要,老爷子偏偏不给,不想要的人却硬要塞给他,墨夜寒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继承墨城,你爸这是多此一举。”
墨绵盏喝了一口水,呵呵地笑了:“老爷子还没死,继承权还在墨夜寒的手里,他说什么都可以的。”
他根本不相信墨夜寒会放弃墨城的继承权,沈烬霜不说话了,她站起来,说:“你先休息一下吧。”说完快步往院子里走去。
墨绵盏看着她的背影,拳头紧紧地攥着,同为墨家的子孙,墨夜寒那个病秧子,比他得到的太多了。
昨晚的风雨太大了,院子里的东西都被破坏得很厉害,从没干过粗活的莲雾,肯定够呛了,她得去看一下,免得她把院子弄得更糟糕。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有点猛烈,莲雾在院子里收拾,不过一会儿,就已经流汗了,本来白皙的皮肤,也被晒得有些红了,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这样就偷懒不干活,她挽着衣袖,积极地收拾着一片狼藉的院子,不过一会儿,就已经这里干净一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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