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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第121节

    现在左玉做的这脱壳机能让农人稍微轻松些,待小麦推广出去,带来最直接的效果就是面粉的“奢侈效应”会降低。能逐渐成为北方地区的主粮。
    当然,这个事还是要交给朝廷去做。仅凭她一人之力是无法推广这些东西的。
    小麦种植记录她都保存了,现在只要整理好递交上去就行。
    好心情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大昭第二家报社开张,这种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经过几年的考虑,天子终于决定将报社的经营权下放到整个社会。
    天子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报纸这东西不能只掌握在天家手里。如果只掌握在朝廷手里,时间久了,又会形成言路闭塞的情形。
    因此报社的经营还是要面向整个大昭的。只要按照左玉提出的构想,对其进行严厉的管控,那报社放开民间经营的好处只会多过坏处。
    这本来是好事。但左玉没想到,这家名为“求新报社”的新报社会在头刊头条上就登出不利于妇女权益的事来。
    自左玉那年坐了一次笼车,京城女子扔幕篱支持被引为美谈后,大昭女子的幕篱变得越来越短,发展到了今年,有人干脆就不戴了。
    左玉为表示对这些女同胞的支持,也开始不戴幕篱,不戴流珠凤冠。她这举动虽没大肆宣传,但明显给了女同胞们力量,越来越多的女子开始不戴幕篱。
    先还只是在平民阶层,如今贵族阶层的千金们也开始不戴了。这举动,就戳到一些迂腐老学究的心了。
    他们跳脚大骂,多次向《泙京日报》投稿抨击这种现象。不过,很可惜的是,现在主管泙京日报的幕后人其实是皇后。皇后本来就对幕篱厌恶极了。她查了许多史料,发现前朝早期也不戴幕篱,这事完全是王朝末日时,一些无聊士人想出来的事。因此,大量的投稿她就放了一两篇言辞稍温和的上报,其目的也不是赞同他们,而是希望看看舆论风向。
    这两篇投稿出来后,就立刻遭到了许多女子反击。反正投稿用的是笔名,也没人知道自己是谁。如果可以,谁愿意戴着幕篱出去?你们能写稿骂,我们也能写稿反击……
    因此这事其实闹了有一年多了。以贵家女子带头,联动底层百姓发起的“反幕篱”行动已是愈演愈烈。
    今天看到新开报社《求新日报》刊登的这篇文章,左玉就觉自己拳头硬了!
    抨击女子不戴幕篱这些已不新鲜,不过是老调重弹罢了。真正让她愤怒的是,这篇文章的作者“不老山人”不光提出女子不光得戴幕篱,还得裹足!
    理由是:前前朝时,有个公主婚前便行为不检,嫁给某公后,某公用了裹足之法,令其只得在宅中行动。多年后,公主写了很多关于女德的书,被世人赞叹。
    公主能洗脱恶名,流芳百世概因其夫裹足之法。当今女子行事颇损风化,当学某公,用裹足之法教导女子,令其遵女德,遵圣人教导。
    左玉看到这里肺都气炸了!
    戴幕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提出裹足!更是在文章里写了裹足的方法,这等残害女性的事这个某某山人居然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这事她不能忍!
    本来她就想开个女子学校,这学校就是为平民女子办的。除了教认字与基本数学外,主要就是教技术。
    这事得到多个贵家小姐支持,向淑兰就更不用说了。她帮她联系了许多贵家千金,谈过后,这些千金纷纷表示愿意拿钱投办这个,甚至愿意去当老师,将自家传授的刺绣之法教给这些贫苦人家的女孩。
    有人甚至还提议,让左玉再开个面对有钱人家女子的学校,这样收的钱就能用来补贴平民家的孩子。
    只要是个人,谁愿意受压迫?要放几年前,这些贵家小姐听了这些事只会觉得左玉脑子坏特了。但看到左玉斗乡绅,被陛下赞为女圣后,她们也意识到:其实女子也能做出许多事,并不输男人!
    因此,这件事上她们也是大力支持,那些反击的文章其实很多也是她们写的。
    这事要办成且坚持下来,左玉觉得对妇女权益的提升会有很大帮助。只是她没想到,这事才刚起头,现在居然有人开始提倡“裹足”了,这真是气死她了!
    她立刻就写文,反问这位山人是不是已给自己老娘先裹足了?要是是的话就拉出来给大家看看,不然怎能取信于人?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用陶瓷碎片裹入裹脚布内伤害女子身体是不是大不孝?(注1)
    她稿子投了两个地方。求新报的屁股看起来不太正,可能会拒稿。
    稿子投出去了,果然不出左玉所料,求新日报未刊登她的文章,但泙京日报刊登了。
    左玉投稿未用笔名,就是直接用的自己的名字。这篇稿子问世,自然会引起关注。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
    茶馆里,陆岺坐在雅座里,听着下面人的议论。今日是上朝日,下朝后他没回家。主要是昨天报纸上刊登了左玉的文章后,今日下朝后,一群官在那议论,甚至有人直接问陆岺,左玉如此会不会太不守女德了?
    陆岺当场给了那人一巴掌。那被打的官捂着脸,人都傻了。其他人也一下明白过来:纨绔还是那纨绔,他只在女圣面前做猫,到了外面还是那霸道的大虫!
    陆岺恼火。
    不要说左玉生气了,就是他母亲看了这文章后,都气得吃下不饭了!这都什么狗屁玩意?为了让脚足够小,就在裹足布里放碎瓷片,让脚烂了就能裹小了!
    这简直缺德到冒烟了!前前朝那个某公就是个傻缺,没想到作古几百年后还有傻缺追捧!其他人他是不知道,但他听王德清说,这做法都被前朝大儒许吾琰抨击过。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啊!怎能轻易损毁?且此法太不人道,与圣人教导的“仁爱”背驰而行,脑子有问题了,居然还提倡这种事!
    就真想左玉问的那样:回去给你娘把脚裹上了吗?
    因此,今天下朝后,他就没回家。他就想来茶馆听听,世人是什么想法。而且,茶馆消息多,没准还能找出“傻缺山人”在哪的信息……
    只要给他找出来……
    陆岺望着楼下相互抨击的人们,细长的眼里泛出一丝冷光。
    让他媳妇和娘吃不下饭,这傻缺别想活到明天了!到时他就找来布和瓷片,把这王八犊子的脚先裹上,然后让他来回在京城里走,再蹦跶个几里路,看他还说不说裹足是好事!
    陆岺想着圣人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便想,让强求之人试试自己出的歪点子可能比讲道理有用多了!(注2)
    茶馆里议论的人很多,陆岺听着这些人讨论,又吩咐道:“多派几个人去求新报社。告诉他们,要是今天落日前爷见不到不老山人,那爷今天晚上就住他们报社去。”
    “是,侯爷放心,奴婢亲自去一趟!”
    “嗯,得了准信去将姬君请来,就说本侯请她看戏。”
    “是!”
    李顺福领着十来个侍卫,直接杀向了求新报社。求新报社的总管事出来,连连拱手作揖,“哎哟,李公公啊,何事劳您亲自前来?”
    “嘿。”
    李顺福砸了砸嘴,似笑非笑地道:“你小子有点眼力,头次相见竟知我是谁……”
    “瞧您说的。”
    管事费安道:“您可是宣平侯的伴伴,在这京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不认识您啊?”
    “认识杂家是吧?”
    李顺福呵呵笑着上前,“那您认识不认识我家侯爷和姬君呢?”
    “认得,认得,女圣和侯爷怎能不认识?”
    “原来知道我家姬君是女圣啊?”
    李顺福声音拖得老长,忽然,就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板子,对着费安的脸就抽了下去,“王八羔子!知道姬君圣名为何不刊她老人家的文章?!怎么?是瞧不起我家姬君与侯爷吗?!”
    “哎哟,哎哟?您,您怎么打人啊?!”
    费安被一板子直接拍在了地,捂着流血的嘴哭道:“姬君既遵循圣人之道,便该知有些事强求不得!刊登不刊登的,都强求不得!”
    “哎哟!”
    李顺福弯腰,拿着板子在费安脸上轻轻拍着,“瞧这小嘴,多会说话……”
    口气陡然阴冷,抓着板子的手猛又啪啪打下去,“你看清楚了!打你的是我这个阉人!跟我家姬君有什么关系?!小王八羔子,牙尖嘴利的,以为抬出姬君杂家就没法治你了?!赶紧的,把你们东家喊来,将那个不老山人交出来!呵……”
    李顺福阴阳怪气地笑着,“不然等我家侯爷来了……您这报社还打算要不要啊?”
    第83章 纨绔还是那个纨绔(下)……
    落日在天边画出入夜前最后的绚丽,满眼的彩霞预示着明日又将是一个艳阳天。
    德贵跨上台阶,气喘吁吁地道:“快,快,快找姬君与殿下!小侯爷将那个不老山人揪出来了!”
    片刻后,左玉、长公主与驸马赶到了花厅,听完德贵的话后,长公主冷笑,“原来是他。”
    “婆婆知道此人?”
    左玉蹙眉,“这求新报社与此人是何关系?为何要将我的稿子拒之门外?旁人拒稿都会写明理由,可他们连个回执都未给我。”
    “这不老山人……”
    公主还未接话,驸马便开口了。
    “此人在京中有些名气,不过都是些臭名。”驸马摇着头,“在本朝以前,商贾是不许行举业的。太祖问鼎天下后,觉得此举有违圣人教导,便下旨昭告天下,人人都可行举业,甚至因祖辈受牵连的,自身无过错的贱籍亦可参举。这不老山人名唤章德岩,世代累居泙京,祖辈以贩粮为业,与大商贾不能相比,但也算有些资产。”
    驸马介绍着,“太祖问鼎后,章家便动了行举业的念头。许是祖上功德还少了些,自太祖开第一次开恩科起,章家未有一人过县试。到了章德岩这儿,便像魔怔了般。章德岩屡考不中,家中产业亦不好好打理,生活已大不如从前了。”
    “此人以前在京中有屡不第之名。”
    公主接话道:“但他不畏嘲笑,屡战屡败的执着亦被少部分人赞叹。久而久之,此人便处处以有德君子自居……只是对经义的理解不如家媳你,是个十足的古板酸儒。”
    顿了顿又道:“那求新报社的东家应与他无甚特别的交情。只是那东家屈阳素来推崇毓敏公主的女德,觉毓敏公主没遗臭万年而流芳百世皆因其夫崇山公宽容大度,教导所致。”
    话说到这里,公主便是轻哼,嘴角挂上了一丝嘲讽,“毓敏公主那本《女德训诫》到底是不是她写的,可还有争议呢。前朝许吾琰就说过,毓敏公主性直而骄,若女德训诫真出其手,亦是受夫胁迫。”
    “这个争论就没停过。”
    驸马道:“崇山公的做法不人道,此举一直备受争议。且史书对于毓敏公主的记载多有漏洞。如寻男欢,莫说经史大家了,就我当年看时亦觉矛盾。”
    “何止是矛盾?”
    公主大笑,“简直是狗屁不通!说那毓敏公主好美色,上街罗列民间美男,一月内京都被迫入府者多达两千之数。且不说当时的京都有没有这多美男子,就说一月内被公主抢入府中两千多人这个……”
    公主摇头,很是不雅地啧了声,“这公主不吃饭,不睡觉,就天天在街上抢人?一天抢六七十个人回家,干嘛呀?就养着看?那这毓敏公主还真跟圣人似的了。”
    “噗!”
    左玉被公主这话逗乐了!
    因好美色,一天二十四小时,分秒不停,饭不吃,觉不睡的都在抢男人回家,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啊!就是生产队的驴那也有歇着的时候哇!这记载,的确搞笑!
    “所以章德岩与屈阳并无特别的交情?”
    左玉问道:“只是两人志同道合?”
    “家媳!”
    公主瞪眼,“什么叫志同道合?这等词怎能用来形容他们?该是臭味相投才对。行了,这事我们长辈也不好出面,你且跟着德贵去看看。记住了,只要不闹出人命,你就由着岺儿闹去,这种人……”
    公主眯起眼,冷声道:“不给点教训不知疼!若是这不人道之法在弟弟为政时铺开来,来日岂不是要被后人骂?”
    左玉起身,拱手道:“谢婆婆指点,儿媳明白了。”
    公主欣慰。跟左玉说话就是轻松,跟自己儿子……
    罢了,还是别想儿子了。
    左玉出了门,坐上车便去了泙京府。李顺福将费安打了后,屈阳出来了。一番友好交涉后,还未等陆岺过去砸场子,便有衙役赶到,将李顺福、费安与屈阳一样带到了泙京府。
    如今泙京府依然是李恒坐镇。因着及时投靠了天子,他没跟着百官一起沉船,但也未再升官。而李大人似乎也很满意百姓将青天的帽子扣他头上,行事作风还真就慢慢肃正了起来。
    一般当官的最怕遇事,能惫懒些就惫懒些。可这位李大人现在属于没事都要找事的主。一旦被他碰上,管你是什么背景,统统抓到泙京府,然后开堂公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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