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沉如水地警告:“嘴巴放干净点,不会说话就闭嘴,学不会吗?”
顿了顿,他恶狠狠地道:“学不会也得学会。”
两人:“……”
目送席知恒远去后,两人咝地疼叫出声,“这人谁啊,护茹景护得这么紧。”
“谁知道,看起来不太好惹就是了。”长得好像也挺吓人,无意中看到眼神,怎么都像是在看一个下水道的老鼠,恶心有之,嫌弃亦有之。
两人回到教室路过茹景,还特意朝茹景看了好几眼,心底腹诽她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
这事儿翻篇过后日子过得一如既往,席知恒偶尔会在课间操时间里撞见那两人,那两人见他就绕道走,跟避瘟神似的。
至于背后有无再嚼舌根,席知恒从他们避开的眼神里,探究到一两分真相,应该是有所忌惮。
只是他能看到茹景的时间越来越少,多数时间她都请假回家陪同家人一起照看病重的父亲。
这样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茹景在二中度过了三分之二的学期后,再度转学,举家搬迁至外地,杳无音信。
他对那个夏天的印象便停留在她似翩跹而来的彩色蝴蝶,晃得人眼花缭乱,却又在下一刻扇动翅膀,挥别而去,给他留下一地的心事静静流淌。
席知恒陈述得平淡无奇,茹景却听得波澜起伏,那些过往的一帧又一幕,明明是经历过的,她对他真的丝毫印象也无。
即便拼命从脑子里想要找寻出一丝符合席知恒以往名字身份的人,茹景沮丧地发现她对不上号,更无从说起小巷救他的事情,那两个烂人她倒是还记得,两张烂嘴凑一块成天满嘴喷粪,她听到过不少次,关于自己的倒是很少。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什么,展开被捏在手里皱了一角的照片,指着她旁边的站立的另一位校友问:“这个就是你?”
过长的头发挡住半张脸,若是仔细看的话依稀能辨别出脸型棱角和他现在有些相似,尤其是那张菲薄的唇。
在老宅的时候她还纳闷身边怎么站了这么一位仁兄,茹景绵长地长吁一声:“又不是见不得光,你搞个杀马特造型做什么,这谁认得出来。”
说着,她看向现在的席知恒,黑色头发不长不短,露出光洁的额头与清俊眉眼,实在难以将他与照片里的人联系到一起。
席知恒神情微顿,眸子清凌凌地看她:“杀马特?”
她对这词语真是……一点都没忘,当初是这么形容,现在还是这么形容,他真是说不上来高兴还是不高兴,反倒是有点想笑。
茹景指尖戳着照片里那让人难受的刘海,十分想一把剪刀咔嚓掉,“我能理解当时都流行各种非主流发型,但是你长这么好看搞这么个发型不是浪费张好脸吗。”
要是那张脸露出来,保不准她就看中了,不撩赵衍,改道就去撩他了,哪里还用等十几年后都快人老珠黄才遇见他。
人生,处处充满意外,意料之外还有意外。
席知恒浅笑摇摇头:“当时没有好不好看这种意识,反正不影响视线,就无所谓剪不剪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或许,那时候更多是为了挡住内心深处的一部分自卑,不让外人发现。”
茹景摇头:“让我冷静下,我还没能将你和杀马特少年融合在一起,也想不到自卑二字会出现在你身上。”
要不是听席知恒讲了他的家庭,茹景一时半会接受无能,眼前的席知恒是当之无愧的精英男士,纵横商场多年将他身上的气场磨练得无比锋利,任谁也无法想到他毛头小子时期自卑而阴郁?
席知恒笑了笑:“人生际遇妙不可言,对十八九岁的席珩来说,破碎的普通家庭和孤独的人生让他是自卑而阴暗的,而进入许家的后席知恒,许正堂包括许家的其他人教了他很东西,才有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
茹景深呼吸一口气,往前凑得更近,用脸颊去蹭他微粝的肌肤,“有那么一刻,我很庆幸是许家。”
百年家族,根基深厚,加上燕城是坐人文历史气息很更浓的城市,才会培育熏陶出全然不一样的他,让人生开启新的篇章。
对席知恒来说其实不然,遇见茹景的那一刻,他的人生有了光便有了改变,许家是帮他更上一层楼,完成他的蜕变。
“茹景,你应该换个角度想,是我们都在燕城。”
“……对哦。”
提到这个茹景的兴致更高了,缠着席知恒喋喋不休,“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来燕城吗?”
席知恒眉梢轻佻,没开口说话,他其实知道,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茹景:“其实在转学前我就在京州生活很久了,就是不在二中读书,后来没办法我爸妈怕我在其他学校学不好,就非得让我转学,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爸已经查出来肝癌晚期了,就傻乎乎地他们闹脾气,搬到学校宿舍住不回家,等知道的时候我爸没多久就走了,我妈不愿意留在伤心地,李家的人也不太喜欢她这个儿媳妇,我和我妈就搬回燕城了。”
如今想想,对待父亲闹脾气一事情上,茹景始终抱有遗憾,在亲人最痛苦的时刻选择远离和冷漠,天知道她后来在父亲的墓碑前哭得差点断气,给了自己一巴掌。
最亲近的人总是最容易受伤害,以至于她成年后对张女士有百般不满,也尽可能顺着张女士的意思来,譬如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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