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菽函是我的专属血奴，我要是知道谁为难了她，我一定会亲手捏碎他。”加尔抬起眼，目光在餐厅里扫了一圈，声音冷得让整个餐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加尔，不至于吧！”约瑟夫失笑道：“她不过是下等血奴罢了，你这么对她，有意义吗？”
    加尔冷冷扫了约瑟夫一眼：“我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我。”
    约瑟夫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这时候，学院餐厅的服务生给季菽函送来了牛排和浓汤，还有一份精致的蔬菜沙拉。
    加尔将装着牛排的盘子推到季菽函的面前：“先吃东西，然后带你去换衣服。”
    “哦……”季菽函应了一声，拿起面前的刀叉。
    餐厅重新恢复了平静。
    和加尔一起吃饭的时候，季菽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转过脸，目光落到了加尔的红酒酒杯上。
    霍伊尔家族的人，面前都有这样的一杯红酒，因为颜色，季菽函一直以为是红酒，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这红酒杯里装的，根本就不是红酒，而是鲜血。
    甚至，这血液是刚刚采集的，还是温热的。
    “你知道了？”加尔注意到了季菽函的目光，弯了弯唇。
    “嗯。”季菽函点头。
    “我们是吸血鬼，所以餐厅会专门给我们提供鲜血。”
    季菽函咀嚼着嘴里的牛排，沉默了片刻，她才开口：“我是你的专属血奴，你为什么不吸我的血呢？”
    “这么想被我吸？”加尔凑近季菽函，刚刚饮过血的嘴唇看起来格外妖冶。
    “不是……”季菽函的心又猛地一滞。
    加尔轻笑着，重新坐直了身子：“反正，你是我的。”
    季菽函不动声色吃着牛排，目光扫过加尔手边的那本画册，他似乎很喜欢那本画册。
    或许，画册上面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午餐结束后，井海过来了。
    因为学院的制服要送去清洗，季菽函只能穿了井海带来的裙子。
    井海带来的裙子是红色的，一字肩和收腰的设计，能够更好地凸显出身材。
    季菽函换上这条裙子回到加尔身边，加尔的眼睛都亮了。
    “很好看。”加尔搂过季菽函，压低的声线带着一种迷人的颗粒感。
    “是因为裙子是血液的颜色吗？”季菽函想，吸血鬼喜欢红色，是因为血。
    加尔闻言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季菽函，什么话都没说。
    “下午放学，我可以回家一趟吗？”季菽函问他。
    “嗯？”加尔显然有些意外：“你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你确定你在这边有家？”
    他果然还记着自己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可能也是因为自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所以加尔才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兴趣。
    “你想去就去吧。”加尔忽然说。
    季菽函没想到加尔这么快就答应了，一时间有些惊喜：“我……我会早点回来。”
    “嗯……”加尔点点头，目光看向了前面的黑斑，
    因为加尔的表情很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的起伏，季菽函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
    放学后，季菽函目送霍伊尔家族的人上了车，就去附近找了一个电话亭，拨通了梨香的电话。
    “菽函，是你吗？”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梨香有些激动的声音。
    “是我，”季菽函应着，“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学院街口的点心店，我们在这里碰头怎么样？”梨香说。
    “好！”
    季菽函挂断电话，很快找到了街口的点心店，梨香站在路口，冲着季菽函挥手。
    “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梨香亲昵地挽住季菽函的胳膊，冲着季菽函笑得很灿烂。
    季菽函看着她，也跟着笑：“谢谢你今天帮助我。”
    “你饿不饿？”梨香问。
    “呃……”季菽函还真的不太饿。
    不过，梨香没等季菽函回答，很快拉住了季菽函：“走，我带你去我家！我做菜很好吃哦！”
    梨香的家，在堡兹斯班国最南端，和霍伊尔家族的居所完全是两个方向。
    这边的住户楼紧紧挨在一起，街道狭窄。
    因为居住的人很多，所以走在这样的街道上，会有一种摩肩接踵的拥挤感。
    “这里就是我的家啦！教会的山光哥哥一会儿也会来这里，他会跟你科普一些东西，你会更了解我们的。”梨香将手里的点心放在桌上，转身去了厨房。
    “教会，什么教会？”
    季菽函跟着梨香进了厨房，有些惊讶地追问。
    梨香的背景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没有那么简单。
    她之所以那么肯定地跟季菽函说起反抗吸血鬼统治的事情，说明她的身边应该还有支持者，只是季菽函没想到，梨香身后的支持者可能会很庞大，甚至创立了教会。
    “教会是由女巫统领的组织，女巫力量强大，她会带我们走入一个新世界，”梨香从箱子里拿出土豆，一边削皮一边说，“到时候，我们就不再苟活于吸血鬼的魔抓之下啦！我们都能自由！”
    “女巫？”季菽函心里一紧，这个世界，果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梨香抬起头，脸上依旧挂着笑：“你只要加入教会，山光哥哥会告诉你一切的！他很快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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