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淅有些讶然,从入住以来,第一次给这个宾馆和老板娘点了个赞,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老板娘的“高质量服务”。她微微笑道:“谢谢。但我不认识她,也不想见她,让她走吧。这次我跟我上司是单独出来,没有认识的人会找我们,麻烦老板娘把要找我们的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都拦住,别让他们进来。”
老板娘还是头回看到这冷酷冷酷的姑娘笑嘞,哎哟,水灵灵的姑娘,笑起来多好看,可惜就是不爱笑。听了楚淅的话,她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你放心!我们这宾馆虽然简陋,但安保那可是很好滴!绝对不会让他们进来!我这就去把我家那口子叫来堵住他们!”
话音刚落,刘秋烟便出现在楼梯口,身后跟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
老板娘:“……”她刚刚才说完的话,打脸来得太快。
老板娘急了,哪有这样落人家面子的?她撸起袖子冲过去:“你们咋上来嘞?我说过你们可以上来了吗?我让我儿子看着你们,他人嘞?你们你们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刘秋烟贪婪地看着楚淅,全然枉顾老板娘,老板娘在说什么她根本听不进去,她那双沧桑又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满眼都是楚淅。
刘秋烟身后带的男孩是楚淅的弟弟,叫楚豪,瘦瘦弱弱一个,身高还可以,目测已经有一米七五以上。楚淅当年离开的时候他也就一米七,都成年了居然还能蹿个儿。
楚淅没有多看,跟老板娘说:“那麻烦你处理了。”
说罢她又进了屋,关上门。关上门前,还听得到刘秋烟和楚豪在喊她:“细细”“姐姐”,楚淅面无波澜。
她又不是什么重情之人,既然生性凉薄,那也不必伪装。
贺桦还在处理公务,只听得到门口细微的动静,见她进来,才抬眸问她:“是谁敲门?”
“是老板娘,一点小事而已,已经处理好了。”
直到外卖送到,楚淅开门去拿的时候,她的额角突突直跳。这个老板娘,还是不靠谱,她说的话真是信不得,这个小宾馆啊,她都没找到任何想点赞认可的地方。——刘秋烟和楚豪跟在外卖员身后看着她。
也就是楚淅心理素质强大,随便换个人来,瞎灯黑火的,直愣愣地站着那么两个人盯着人看,还不得吓哭。
外卖员表情发苦:“不好意思啊,老板在打瞌睡,我就自己上来了。我也不知道这俩人是谁,硬是要跟着我上来,说是认识你,要找你。”
楚淅接过外卖袋子,“没事,你先走吧,麻烦了。”
听到没被责怪,外卖员松了口气,道了谢,慌忙走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贺桦走过来,气势浑然而成地逼人,刘秋烟给吓了一跳,楚淅咋跟个男的在一个屋子?她打听过楚淅是跟老板来出差的,都说是老板了,又不是自己家男人,咋能给睡一屋?刘秋烟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楚豪喊着楚淅:“姐,我好久没见你了,能不能跟你说说话?我很担心你,你别躲我行吗?”
其实楚淅以前跟楚豪关系不错,但是有一对偏心眼的父母,被忽视的那个孩子总会仇视被重视的那个孩子。楚淅淡声说:“我们没什么关系,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这次来只是工作,工作结束就走。”
贺桦握住她的肩膀,给她些力量,“别怕,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见他们我就派人过来处理一下。”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刘秋烟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她的神色透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她觉得楚淅是这男人包养的情.妇。
楚淅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回屋,“那麻烦贺导了。”
楚豪拉了拉刘秋烟,还在挣扎着叫楚淅。
贺桦伸手示意他别再喊了,“她不想见你们,看不出来?非要见她做什么?她过得很好,工作很好生活也很好,不需要你们操心,回去吧。”
“我……我不进去,就站在这儿跟她说句话。”刘秋烟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搓了搓手,不太敢跟面前这个充满气势的人对视,她垂着头,拔高了声音:“细细啊,妈知道当时你想读书,家里没钱,是爸妈对不住你,那时候家里真的供不起俩大学生啊。妈借钱借了一圈,没人肯借咱家,妈真的没办法。可你这孩子气性咋恁大呢?连夜说走就走啊,把我们吓得报了警,人家说你是自愿离开的,跟隔壁小桃儿叮嘱过了,然后人家就不管了,妈找了你好多年,就是找不到哇……你说乡下的女娃哪有读那么多书的?村里就你一个念到高中,你还恁生气……也是俺们没本事,你怪俺们俺们也没法子。可你能不能给妈留个号儿啊,妈知道你消息心里也踏实不是?虽然不让你念下去,可你得知道妈心里也是有你的啊,我这辈子就你跟你弟俩孩子,就算心偏了,那不也是有心的吗……”
刘秋烟说着说着就抹起泪来,“要是咱家条件好点,我也不想偏心啊。天底下哪有爸妈是真的想偏心?那不是万不得已必须偏了俺们才不得不偏吗?你弟是男娃子,要撑起一个家的,哪能不让他念书哩?你不能怪妈呀……”
都是歪理,贺桦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把重男轻女说得如此理所应当、清新脱俗。他不再让她说下去,关上了门。
“哎,你——”
楚豪拉了拉刘秋烟,“妈,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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