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贴得紧,分不清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到底是谁的。
温从宜很喜欢摸他喉结,冷淡突出的一块喉骨,小尖端在接吻时会如同吞咽般上下滑动着。
但这次才摸了几下,就被他单手扣着往头顶压。床单变潮,意识也有些模糊,听见耳侧他在开抽屉找东西的声响。
她本来是想提醒一句在左手边,但他在右手边的抽屉里已经找到了,显然是他早就准备好了。
温从宜细细喘着气:“你什么时候买的?”
梁勘:“看见你买的那天。”
其实她买了很久了,一直没机会用上。温从宜愣了下:“都看见我买了,为什么还买啊?”
“因为你买小了。”他胸腔在震,忍着张扬的笑安抚般吻她,带着暗哑的声线囫囵开口,“我不想遭罪。”
温从宜羞耻到想死。
大概是盛夏天真的闷热,酝酿了半小时的暴雨终于倾盆落下。窗户玻璃被雨珠试探般地敲了几下,紧接着是骤雨狂风。
室内缠绵的亲吻声被覆盖,只剩下最亲密的气息交换。
梁勘往她腰下塞了个软枕,眼尾泛红,逐渐放肆地在女孩耳廓落下一句:“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温一一。”
可惜世界不及你好,可是世界有你真好。
温从宜咬住下唇呜咽,手臂放到他温热脉搏跳动的后颈那越揽越紧。漆黑短利的头发刺着她娇嫩的手,一下一下磨,彻底被磨红了。
“哥哥,床要被你弄坏了……”
梁勘没什么反应,英俊的眉眼蹙着,低应了声:“嗯。”
“哥哥———”她后半句还没说完,被打断。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往复几次后,温从宜只要想说话,都被撞断在“哥哥”那两个字那。
又欺负人。
温从宜咬他胳膊,气哭了:“哥哥!”
梁勘终究是没忍住笑,怕她咬得牙疼,手臂卸了紧绷的劲。温柔地亲亲她眉眼,话语里带着股少年心不死的顽劣:“还喊呐?”
温从宜松开嘴,潮红的脸蛋埋进他汗湿的颈窝:“就喊。”
“那你继续。”他也继续,慢条斯理把她翻了个身,没忘记说了句,“别弄到你的腿。”
“……”
汹涌的雨潮伴随着惊雷,城市被暴雨颠倒。
床头的灯蓦地被打开,光亮盈照这一小块床第。温从宜的手被男人带着摸到他第三根肋骨上,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起伏的背脊弓着悬在她上方停下,薄唇贴着她泪眼朦胧的长睫:“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昏靡的卧室里,潮热气息未褪。
温从宜累得眼皮都快睁不开,手指碰到他那的骨骼,轻轻勾了两下做回答:不知道。
梁勘吻上她手腕脉搏,情动道:“意思是我爱你。”
……
等收拾完一地狼藉,已经是深夜。
梁勘给她煮了锅粥填肚子,但温从宜喝了几口后就倒回床上犯困。
她身上只穿了件洗过澡后的白衬衫,从他衣柜里随便挑的。一双白皙的腿勾着床沿,整个人除慵懒外多了股不自知的媚气。
梁勘取来白纱布给她重新包扎伤口,把她往床里抱:“这么困?”
温从宜眼皮也没抬,嘴里嘟囔:“睡你太耗体力了,我再也不———”
话说一半,理智回笼让她闭嘴。话不能说太绝,毕竟除了刚开始,之后还挺舒服的,她也很喜欢感受哥哥清冷随意的态度因为她而变得炽热。
梁勘给她捋顺长发,把人揽自己怀里来,憋着坏劲儿掐她脸蛋:“再也不什么?”
“没森莫。”温从宜迷迷糊糊翻个身,脚往他腿上搁。跟他那容易激动的地方打了声招呼,更像是睡梦里的呓语:“不可以了,今天就到这。”
“……”
给梁勘笑得快岔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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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因为刚到新闻社实习,温从宜一个小菜鸟自然是精力无限,为了一篇完整的新闻稿子能熬到大半夜都不睡。
这次趁着腿伤了,倒正好调整之前那种颠倒的作息。
一直到腿上纱布彻底给拆了,到医院做了个复诊。
平时被梁勘叮嘱不让吃哪些食品,所以腿上伤口当时虽然大,但养得好,也没留疤。
出骨科室时,碰上了钱汀带着禾禾过来。又过一年,他们终于等到了合适的□□。
早上听梁勘说过一嘴,这刻见到他们也没有特别惊讶。
温从宜走上前:“他爸为什么不来?”
“忙着上班。”钱汀这次没推车,牵着小孩手,“禾禾,喊姐姐。”
小朋友生得有点胆怯,怕他中暑的缘故,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电动的小风扇,奶声奶气喊了句:“姐姐好。”
他好瘦,手也很小一只。
温从宜对上他的眼睛时,那种不真实感才慢慢沉淀下来,心里想着这就是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正好你在这,帮我看一下他。”钱汀把肩上的包拢了拢,“我去趟洗手间。”
温从宜点点头。
这会儿是大中午,医院人并不多,走廊上飘着饭菜香。温从宜的手机响了几声,似乎是有消息发过来。
她无瑕分心去看,因为眼前的小男生正拉着她一根手指,指着她包里没喝完的一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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