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手中的软剑仿佛一条灵动的毒蛇,以及其刁钻的角度刺向看似瘦弱的刺客。
人在空中基本很难改变方向,可瘦弱的此刻却借助手中巨型长针,强行躲过了这一击。
从这一点灵儿便意识到,她独自一人,根本无法与这是三个武艺高强的刺客抗衡。
“哎呦,小姑娘身手不错嘛,就这么杀了你,貌似还有些可惜了,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的组织呢?”瘦弱的刺客生出了爱才之心,他说出的话带着浓重的口音,就连灵儿都不知道出自哪里。
与此同时,另外二人也没闲着,一眨眼的功夫便冲到了房门前。
灵儿来不及多想,她此刻抱着必死的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人冲过去。
她反应极快,就在二人即将冲进去只是,被她拦了下来,并且软剑已经向其中一人刺了过去。
“想要从我这里过去,除非我死了。”灵儿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三人,浑身上下充斥着强烈的自信。
为首的刺客见状拍了拍手:“勇气可嘉,但很抱歉,我们一旦出手,就不准失败,你们两个,速战速决。”
随着他一声令下,其余二人再也不想拖沓,双双冲着灵儿冲了过来。
灵儿用尽浑身解数与二人缠斗在一起,只是一个照面,她的身上便布满了伤痕。
这一次二人谁都没有留手,只想尽快让这个碍事的小丫头从眼前消失。
灵儿就算在怎么武艺高强,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她便被击中了后脖颈。
她眼前逐渐开始漆黑一片,转瞬失去了意识,重重摔在地上。
“砰……”
三人合力将房门踹开,为首的此刻拿出了他的弩箭,直接射向了躺在床榻上的魏诏。
箭矢激射而出,精准无误的击中魏诏的心脏。
虽然成功刺杀了魏诏,但他却感觉很奇怪,为何门外有人守着,可魏诏深处的卧房却没有一人看守。
换做平日这个时候就可以潇洒转身离去了,但他疑心升起,便对一旁瘦弱的刺客说道:“你去查验一番,看他死透了没。”
瘦弱的刺客先是微微一怔,虽然很费解,但能够看出他很忌惮眼前的男子,没有多说什么,缓缓向床榻走去。
就在他即将掀开纱幔的瞬间,魏诏的尸体滚落而出,直接趴在了地上。
“老大,此人就是画像上的那个诏王。”瘦弱的此刻无比肯定的说道。
“很好,我们走吧,若是援兵到来,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为首的刺客不想再次多做逗留,便带着二人向姜府外走去。
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魏诏,身下却没有渗出丝毫的血迹。
待刺客离开之后不久,灵儿深深皱着眉头醒了过来,她粗略的查验了一下身上的伤势,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并不碍事。
她回眸看着已经被打开的房门,第一时间想到,姜婼棠可还在里面,难不成已经遇害了?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冲入卧房大声的呼喊着:“王妃?您在哪里?王妃……”
“我在这里。”姜婼棠的声音从纱幔后面传来。
下一刻,她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对灵儿招了招手:“过来帮我将他抬上去。”
灵儿面色一喜,只要姜婼棠和魏诏没事,她不管受了多么严重的伤,也算是守住了二人的性命。
二人合力将魏诏抬到了床榻之上,灵儿却看到一个人形布偶静静的放在魏诏的身旁。
她很是疑惑不解,姜婼棠到底是怎么骗过那些刺客活下来的。
没等她开口询问,姜婼棠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上下打量着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灵儿摇了摇头,试探性的说道:“我没事,可王妃您是怎么逃过那些刺客的眼睛的?”
姜婼棠刚刚被吓得不轻,她索性席地而坐,缓缓道出了其中的关键。
原来这一整个下午姜婼棠和折柳待在这间客房内并未闲着,而是将魏诏床榻上靠里位置的木板锯了下来。
这样一来就足够姜婼棠和魏诏藏身,并且提前用衣物缝制了一个人形的布偶。
隔着纱幔,此刻根本看不清射中的到底是人还是布偶,也就免于让魏诏丧命。
而且姜婼棠早就猜到这些人不看到真的魏诏是不会就此离去的,她无奈之下,只好将昏迷的魏诏从床榻上推了出去。
这样虽然会让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但怎么也好过丢掉性命。
在刺客离去多时,姜婼棠都不敢贸然走出来。
毕竟以她的心智若是遇到这种情形,必然要多等候片刻才行。
直到灵儿走进来,这才敢现身。
灵儿听完后,看向姜婼棠的眼神更加的崇拜,如此巧妙的办法,怕是也就只有她才能够想的出来。
“额……好疼,姜婼棠,你对我做了什么?”就在姜婼棠和灵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魏诏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姜婼棠微微一怔,忙起身来到他身边微微笑着说道:“原来您还没死啊?我还以为您刚刚被摔了那么一下,会就此驾鹤西去呢。”
魏诏疼的龇牙咧嘴,但并未因为她的话而动怒:“你就这么希望本王去死吗?告诉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姜婼棠无奈,只好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魏诏。
魏诏很是震惊,万万没想到在他昏睡期间,居然发生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怎么样?可有伤到哪里吗?”
姜婼棠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我若真的被那些人发觉,可就不只是伤到哪里那么简单了。”
“您还是好好养伤的,接下来的事情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置,只是还要委屈您一段时日。”
说着,她开始查验魏诏的伤口,摔了那么一下,果然伤口再次开裂,只不过不是很大,简单处置一番就好。
魏诏看着姜婼棠温柔的在帮他处置伤口,终于在此刻彻底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那就是爱。
并且暗暗做出决定,等伤势痊愈之后,必然要让皇后和太子付出应有的代价,否则都对不起姜婼棠的用心良苦。
当然,这些事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伤势痊愈,在此之前,他只能依靠姜婼棠。
随即姜婼棠又帮灵儿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病让她去叫其他人回来。
看到她还活着,姜远宁和姜恒之也算彻底放下心来。
一直到夜半三更,姜婼棠才处置好一切,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并且让人时刻守着姜府。
折柳这时端着一些点心来到了她的面前:“小姐,您吃点东西吧,一整日了,您还粒米未进。”
姜婼棠没有拒绝,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思索该如何收拾接下来的烂摊子。
既然现在皇后已经认为魏诏死了,那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只是要做到这一点,那就必须将魏诏藏好,显然姜府已经不适合魏诏在这里养伤了,应该寻个更加安全的位置才行。
待她吃完了点心,从袖口处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折柳。
折柳疑惑不解:“这是?”
姜婼棠阖了阖双眸:“虽然现在已是深夜,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在靠近城边的位置买下一栋宅子,切记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折柳闻言并未多想,她很清楚,姜婼棠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对策:“是,奴婢这就去办。”
借着月色,折柳离开了了姜府之中,连夜乘坐马车来到了西城门附近。
这个时候所有人基本都已经睡下,她只能一家一家的去叩门。
前几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怒斥她一番,把人赶了出来。
直到第四户的时候,才终于将其请了进去。
折柳直截了当,不想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栋宅子虽然不大,但风格却极其舒适,布局也很好。
能在京中有自己的宅子,主人家必然也是不差银子的,奈何折柳出手阔绰,给出的价格足够他再买下两栋的。
至此之下,主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交出了地契,收下银子连夜带着家丁离开。
尤其是西城门这里地处偏僻,想要卖上这么个好价格,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也是为何姜婼棠会选择这里的原因,不仅隐秘,还很容易买到心仪的宅子。
做完了这一切,折柳折返而回。
姜婼棠第一时间和灵儿一起将魏诏扶上了马车,向刚刚买好的宅子赶去。
一路上她很是谨慎小心,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换上了普通民众的服饰。
这样的她走在街上即便被人发现,也断然不会和诏王妃联系到一起去。
安顿好一切,天色早已经大亮,姜婼棠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折柳和灵儿说道:“这里一时半会还不会被人发觉,你们可以放心的去歇息了,我也着实有些乏了。”
灵儿和折柳微微欠身:“是。”
二人走后,姜婼棠就躺在魏诏的身边,她的确是累坏了,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只不过她睡的并不踏实,睡梦中还梦到有人来刺杀魏诏。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缓缓睁开双眸,瞬间魏诏那双狭长的凤眸映入视线当中,二人的鼻尖甚至都要触碰到了一起。
姜婼棠一阵惊慌失措,魏诏有伤在身不敢去推他,自身如弹簧一般坐直了身子,快速走下了床榻。
魏诏撇了撇嘴:“明明是你主动躺在本王身边的,怎么这个时候却害羞上了?”
姜婼棠黛眉微微蹙着,连忙查看自己的衣物是否完整,好在一切都没有变化。
魏诏看到这一幕不仅轻笑出声,自嘲的说道:“你觉得本王已经这幅样子了,还能对你做些什么不成吗?”
姜婼棠不以为然,白了魏诏一眼说道:“那可说不准,你既然醒了为什么不叫我?”
魏诏闻言很是委屈的摇了摇头:“我可不止叫过你一次,是你自己睡的太沉罢了。”
听到二人的对话,折柳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小姐您终于醒了?一定饿了吧?奴婢这便去准备吃食。”
“不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姜婼棠没等折柳离开便出言拦住了她。
第170章 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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