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赵氏生了私心,不忍太子受这几年的牢狱之苦,违了和二皇子的约,擅自改了计划。”
听到负责审讯的守卫回禀的结果,皇后忍不住嗤笑,转过头对着太子喃喃自语:“煌儿,瞧啊,这就是你拼死也要护着的女子啊。”
那破罐子破摔的傅叡煜本是想对坏了他计划的赵青青痛下杀手的,她的傻煌儿却飞扑而上将那贱人护住了。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那样卑贱的女子死了便死了,为何还要搭上她的煌儿。
一定是姓沈的那个贱人作祟!对,一定是的!她还在记恨当年圣上没护住她,这个赵青青一定是她派来蛊惑煌儿的妖精,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赵青青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怎么会和那个贱人有几分相似呢。
觉察到母后的身子不自觉地在颤抖,傅叡炀有些担忧她熬了一夜熬坏了身子,让人熬了些安神的温胆汤,让姜如清送她回了永宁宫。
乾元殿内这才算是少了那么些兵荒马乱的慌乱气息,太医们分为两拨候在正殿和偏殿门口,以备随时召见。
傅叡炀依旧守在乾元殿,明明忙活了这么许久,却没有半分饥肠辘辘的感觉,眼皮沉重脑子却清醒万分,让他不住地回想起明明不到十二个时辰却像是过了好几年的昨日。
拉过他的手,周娴没有任何言语,食指抚过他的每一根指节,摩挲着像是在安慰流浪街头的小猫崽。
鼻头传来的酸涩感让傅叡炀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又发不出声,二人就这样依偎着沉默。
过了好久,久到周娴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听到说话的声响。
“幼时二哥总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板正的那个。夫子罚抄书本,就连大哥都跟着我和三哥让小厮模仿着笔迹代抄。”
“偏生二哥熬了整整一宿,第二日顶着乌青的眼同夫子认错,说还差的一遍明日定能补上。”
“就是这样的二哥,如今背地里在大哥身边放内应,还谋划着大哥的位置。”
“阿娴,你说,人总是会变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受伤这件事是我瞎编的 不要在意细节!!
第63章
死亡对于周娴来说,就好像是书上随意排列的两个字词,摸不着也看不透。
直到看见手背上被傅叡炀掐出青色的印痕,才恍悟过来,原来死亡是会让活着的人痛苦的。
学着祖母幼时哄她她的模样,周娴一下又一下轻抚他的后背,再多宽慰的话语也不如静静陪在他身旁。
议事殿的闹剧不过是几日前的事,却总让人像是踏在虚浮的混沌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兴庆帝在世时勤政爱民,满朝文武皆为贤帝的薨逝感到悲痛不已。
然怀念归怀念,国不可一日无君。
本是万众期待的储君如今却缠绵病榻,二殿下也不知犯了何大罪入狱,大臣们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后头的两位皇子身上。
多数朝臣认为,比起那只知游手好闲的四殿下,三殿下为人谦逊又有政绩在身,显然是最好的人选。
而剩下那部分人则表示,四殿下出身尊贵,应当立嫡不立庶。
这些官员此话一出,不约而同地降低了声响,似乎也觉得仅凭着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有些站不住脚。
除了骤然去世的父皇和病重的兄长,傅叡炀要担心的还有一个人。
听流苏姑姑说,母后近来的状态不太对劲,许是从前的癔症复发了。
母后曾患有癔症的事,傅叡炀是知晓的。
当年沈惠妃还在世的时候,可谓是宠冠六宫,就连出生名门的母后也被压了一头。
而母后一直看不上沈惠妃这么个小门小户的庶女,却又因父皇一次次的偏颇而嫉妒地发了狂。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刚出生,对这件事毫无印象。只是他偶尔调皮的时候将母后气得恨了,大皇兄总是一副担忧的模样,那紧皱的眉头让年幼的他似懂非懂。
看着永宁宫一地的狼藉,傅叡炀才明白了当初大皇兄的担忧。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知道近日发生的这许多悲痛之事,接连下了好几场雨,潮湿的空气带着压抑,好似要将人困住。
“煌儿、煌儿。”看见傅叡炀进殿的身影,原本呆坐着的姜皇后的目光又好像有了光,“煌儿,你来看母后了吗?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周娴有些诧异,皇后做事处处仔细,怎的会叫错了名字。
“母后,听流苏姑姑说您近来身体不适,殿下心里着急,这才匆忙进宫探望您。”周娴替她捡起地上散落着的披帛,心中的疑虑愈发深了。
想起从前进宫的时候,这里规矩到连香炉灰过半了都要撤走换新的,如今这吃穿用度散落一地的凌乱模样,可实在不是皇后的风格。
“母后,我是炀儿啊。”傅叡炀喉头一转,言语里有些失落。
“炀儿?”姜皇后眯了眯眼打量起他,“对,对,你是炀儿,你是我的炀儿。”
“你哥哥呢?煌儿怎的没同你一道前来,莫不是你又逃了夫子的课?当心让你父皇知晓了罚你。”
同傅叡炀相视一望,二人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在此之前,周娴还以为流苏姑姑说的癔症不过是指皇后头脑有些混沌,谁料竟是如此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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