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寅默默叹了口气,不由得吐槽这上官懿真是不会说话。哪朝哪代的帝位爱听紫微星不稳这五个字的?
那都是国之力衰,君王无能时才用的体面借口罢了,就算真的不稳,你就不能说天灾降临恐危及紫微星,祸在南方,请陛下重视吗?
至于小人祸国,汤寅不屑往自己身上安,倒是隐约想起云州私运火油一案,难道
汤寅正想得出神,忽而听见萧恕唤他,汤爱卿,不知江南水灾一事,你有何看法?
汤寅:我没什么看法,我根本不想站出来和你这个妖怪面对面。
被萧恕一下子推到风口浪尖上,众人的目光集聚在汤寅身上,汤寅别无他法只得站出来,实话实话:回陛下的话,微臣没有看法。
萧恕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爱卿,说来听听吧。
汤寅:我都说了我没有。
汤寅一脸麻木,深思熟虑后道:灾民引发,是因为他们无钱无粮,被逼得活不下去了。江南知府王膑杰理应在第一时间得到的消息后安抚灾民,可他却自乱阵脚,武力镇压。
江南官员众多,一旦查起来牵连甚广,赈灾款拨下去,拨了多少,拨给了谁,这些都有迹可循,王膑杰作为江南知府,位居二品大员,难道就只会喊句冤吗?
汤寅此言一出,顿时惊艳到了不少人。被萧恕的恩宠蒙蔽双眼,他们竟轻看了这位当年名满京城,得先帝称赞,名副其实的「状元郎」了。
朕看他不仅不冤,他还老年痴呆!萧恕冷冷一笑,讥讽道:堂堂江南知府,竟糊涂到如此境地,朕要这无能的臣子有何用!
昨夜朕已派遣黜置史范怀策前往江南赈灾查案,他远在东北恐一时无法赶到,就由汤爱卿先行前往江南,协助范怀策查案吧。
萧恕思索片刻道:就封你为临时的太府司吧。
汤寅:
太府司说白了不就是个管钱算账的吗?好家伙,感情江南一堆烂账,你全都让我去算。
王膑杰算不明白,我就能算明白了吗?
他老年痴呆你贬我干什么
汤寅心道,我也老年痴呆,我家铺子全都赔光了,连我爹棺材本都差点没剩下。你居然指望我帮你算账,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你放心我肯定全算错,让你个混账东西赔的裤衩都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汤寅:心好累,我好难。
我:心好累,我好难。
萧恕:心好累,媳妇好难追。
齐齐叹气,求个收藏抱抱
19、因为想生小白萝卜又被贬
汤寅正在心里疯狂吐槽萧恕时,忽而隔空感觉到有人正在用眼神疯狂地向他发出信号。
汤寅不禁蹙眉,微微侧过身去,见那无助又可怜,眼巴巴正望着他的人,居然是上官懿。
上官懿一句话惹怒了萧恕,已经在殿前跪了好半天了。没人帮他求情,他只好一直跪着。
如今见陛下对汤寅的态度颇有不同,心中便存了半分希翼,想让汤寅救救他。
上官懿眼里含着一炮泪,无声地对汤寅道:汤大人救我啊!
呜呜呜,救救孩子吧!
汤寅嘴角狠狠一抽:好吧,就看在你蠢的份上,救你一次。
汤寅上前一步,为上官懿求情,陛下,上官大人一向快言快语,但他的话并无道理,如今江南水灾频发,有宵小趁机图谋不轨,想要危害陛下,臣为了陛下,愿意前往江南查案!
一听这话,萧恕果然眉开眼笑,心情大好地挥手道:爱卿的心意朕明白,都依爱卿,退朝吧。
萧恕对汤寅这暧昧不清的态度落在众人眼里,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对汤寅顿时又多了几分好奇和敬佩。
汤大人你到底是怎么蒙得圣宠的?
汤大人你是用什么手段降服萧恕这妖孽的?
汤大人你好强啊,你收徒吗?
众大臣在心底齐问:汤大人,你的小葵花课堂还开课吗?我们手拉手,火速前去报个名!
汤寅不予理会他们那些奇奇怪怪的眼神,他只是单纯觉得萧恕其实挺好哄的。
只要经常夸他,顺着毛撸他,千依百顺,不给他找麻烦的机会就是了。
汤大人,今日多谢了。上官懿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除了不会说话之外,其他什么都挺好的。
汤寅仔细瞧了一眼认真鞠躬道谢的上官懿,见这人长得一脸正气,还挺赏心悦目的,虚扶了他一把道:上官大人客气了。
上官懿一本正经地较真,不,汤大人今日的恩德下官一定要好好报答才是,汤大人放心,下官明白,一定不会让汤大人失望的!
汤寅:嗯?你又明白什么了啊?
不等汤寅问清楚,上官懿便一脸心事重重的走了。
汤府,自打早上汤寅回来告知要前往江南后,府中上上下下就没消停过。
汤寅原本不打算带那么多小跟班的,觉得带上乌寒一个人就够了,结果众人却不依,都想要跟着汤寅南下。
汤寅吸了吸鼻子,感动不已,你们这样对我不离不弃,不枉费我与你们相识一场。
一旁正在嗑瓜子的乌寒:
得了吧,府里一共就这么十几个人,大人你都不如王公贵族家的小妾有排场,就算都带上也不妨事的。
乌寒吐了一口瓜子皮,问道:大人,明日一早便动身吗?
汤寅嗯了一声,提醒他道:别忘了我今早让你找的书,一会就送到我房间里来吧。
乌寒这才想起来,今早汤寅让他多找几本那种书,不由得叹气,心想:大人这样的年纪却被逼到如此境地,真是太不难了!
于是好言相劝,大人,那种书看多了容易
汤寅小刀眼「嗖嗖」地飞上他,乌寒立刻识相地闭了嘴,跑回去取书了。
二更时分,汤寅靠在软榻之上,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里的书。
果然,这书对他来说有奇效。看完之后,他眼前清亮了不少,终于能睡个安稳的好觉啦!
汤寅想得正美时,窗户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萧恕那高大的身形一闪而入,踱步来到了汤寅面前。
汤寅:妈的,我书白看了!
爱卿,朕特意前来为你送行,开心吗?
萧恕熟若无人地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半眯着眼享用起来。
他很喜欢来汤寅这里,因为有汤寅在的地方,他会莫名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说不上来原因,大概是种很奇妙的缘分吧。
汤寅咬牙硬挤道:开、开心。个鬼。
萧恕抿唇一笑,明日汤寅就要启程离京前往江南了。他今日来送行只想好好同汤寅说说话,对做其他混账的事情兴致并不高。
只是他不经意间撇到了汤寅的小动作。那圆润挺翘的小屁/股一个劲往桌案上靠,一蹭一蹭的,手背在身后,像是在藏什么东西似的。
爱卿?萧恕眼里拱起一抹欲/火,起身朝着汤寅走了过去。
汤寅神色慌张,攥紧手里的书,想要东躲西藏时,被萧恕一把扯住,藏什么呢?嗯?
汤寅羞红着脸啊啊乱叫,小腿使劲蹬着空气挣扎。可惜他与萧恕力量相差悬殊,萧恕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书抢走,打眼一瞧,顿时乐了。
那是一本清心咒。
汤寅大半夜地捧着这种书读,实在是可爱的太过分了。
爱卿,朕以为这种东西只有需要禁/欲的和尚才会读呢?你读这玩意儿干什么,嗯?
萧恕步步紧逼,温热的呼吸侵略性地喷洒在汤寅的脖子上,脸红做什么?这样就害羞了吗?
汤寅被逼问的险些羞愧至死,陛下,臣
萧恕就喜欢看汤寅害臊,故意找茬想与他亲近,你看这种东西是不是不愿意和朕行鱼水之欢?!哼,你整日提醒自己清心寡欲,是讽刺朕色令智昏,被你这样的美色冲昏头了吗?
汤寅面无表情:是的,没错,你不要脸,你承认吧。
萧恕怒极反笑,好,既然如此,朕偏不如你意!
汤寅啊了一声,不待反应,便被萧恕拦腰抱起,粗暴地扔到了床上。
汤寅:我不理解。
你妈的,为什么。
一夜没头没脑,乱七八糟的折腾过后,汤寅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天方露白了。
汤寅手酸得厉害,心中暗骂萧恕是个混账王八蛋,强行打起精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启程前往江南。
汤府的马车很快驶离了京城,约莫七日后,汤寅一行人抵达了苏州。
苏州作为江南第一大州,水运四通八达,多年以来人民康乐,年年都丰有余粮。
可如今一场天灾降临,这里被毁了个七七八八,往日繁华的光景已是烟消云散了。
汤寅进城之后直奔府衙,他今日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先见到王膑杰,若是王膑杰肯配合他查清赈灾款的去向,那自然万事大吉。若是不肯
那王膑杰的这条狗命,只怕要到头了!
马车停滞府衙大门前时,汤寅掀帘而出,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府衙门前竟然空无一人。
去叫门,看看是怎么回事。汤寅吩咐了一声,乌寒立刻会意,将马车停放好,敲了两下门。
里面许久都无人回应。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苏州的府衙形同虚设。
汤寅面带愠色,强忍着想要撞开门的冲动,沉声道:回吧。
范怀策这个黜置史还没到,他区区一个负责查账的太府司又能拿这些江南大吏如何呢?
汤寅冷笑一声,权衡好利弊之后,命乌寒找个客栈先住下休息。
水灾摧毁了不少房屋,如今只有驿馆还在,汤寅无奈,只好拿着官谍前往寻找住处。
去探消息,看范大人还有多久才能到?
彼时夜已深,汤寅正一边读着苏岚的信,一边派乌寒出去打探消息。
苏岚在信中洋洋洒洒地写了一通关于藕粉丸子的近状,汤寅破天荒没嫌弃他啰嗦,读得津津有味,可是到了后面,苏岚这个唠叨精就开始催促汤寅,让他重视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什么江南美女多,赶紧娶几个生小白萝卜,他这个未来岳父绝对不会为难女婿的,巴拉巴拉
汤寅看得头疼,提笔给他回信写道:必不负苏兄众望,在下种十个萝卜,苏兄都拔去可好?
这话带了几分打趣的意味,汤寅大概能想到苏岚生气翻白眼吐槽他时的样子,顿时忍俊不禁。
可汤寅万万没想到,这封信没到苏岚那儿,倒是先送到了萧恕的手里。
萧恕捏着手里的信,心中是怒火滔天,恨不得飞到江南将人提进宫里来,摁在床头上狠狠教训。
陛下九安瞧见萧恕那可怕的脸色,试探着问道:莫不是汤大人那边出了什么事?
能让萧恕如此着急上火的,满朝里除了汤寅之外,恐怕在没有第二个人了。
萧恕眼中冒火,咬牙切齿道:哼!朕看他好得很!生一个还不够,他还想生十个?!生那么多做什么,证明他不肯委身于朕的决心?还是故意提醒朕他想要个子嗣?真是好心计,好手段啊!
九安:
分明是你偷看人家的信,怎么你还生气了。没有麻烦硬要找麻烦,陛下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找麻烦小能手。
萧恕说着说着,星眸里竟闪过几分委屈,七天了,他都没给朕写过信!他凭什么给苏岚写,不给朕写?!
九安:
陛下你别这样,我害怕。
九安尬笑了一声,陛下,许是汤大人舟车劳顿,公务繁忙,一时忘记了,额
见萧恕眼神越发委屈,九安都险些编不下去了。
陛下你好像个豪门怨妇你知道吗?
萧恕将信攥在手里,只是一个瞬息的功夫,那信便化为了灰烬,始作俑者毫无疚意,气恼道:朕要狠狠地贬他!
汤寅,你这次真的惹怒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恕:你惹怒朕了!
汤寅(打哈欠):好了好了知道了。
我(突然出现):求
萧恕:闭嘴!滚!
我(战战兢兢):好的大哥。
20、发烧生病被狗皇帝纠缠还被贬
阿嚏
汤寅打了个喷嚏。
苏州连日阴雨绵绵,入夜之后会湿冷的更加厉害。驿馆是临时搭建的,四处漏风,汤寅拖着自己这副小破身子,硬生生挨了三天,然后很不争气地病倒了。
乌寒命人找了个旧火炉抬进来,顺便带回消息:大人,范大人约莫三天之后才能到。听说已经跑死了几匹马了,王膑杰这些天一直没露面,我们该如何是好?
汤寅眼底划过一抹寒光,三日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他等得起,只怕是苏州城的百姓已经等不起了。
从他出京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不能在等了。
他喜欢当缩头乌龟,不要紧,我们逼他出来就是。汤寅吩咐道:皇上既然派我先行来查案,我又是太府司,那么调动苏州府衙的账册权利应当是有的,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去府衙,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此时汤寅并不知晓他已经被贬了,兴冲冲地拉着乌寒趁夜前往府衙。
乌寒以为他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谁知到了府衙,汤寅竟然想要偷偷溜进去。
我就这样跟王膑杰要账目他肯定不给我。所以我骑着你,我们翻墙进去找吧。
乌寒:
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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