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萧恕用力捏起汤寅的下巴,讥讽道:话本都写了,还说与他没有私情?你当朕是傻子吗!像你这样不值钱的货色,朕早就玩腻了,封南睿想要你也好,不过是朕用过的东西,以为靠你便能牵制住我吗?真是可笑!
萧恕表情冷然,毫不留情地松开手将汤寅挥到一边去。
汤寅险些摔了个人仰马翻,气的挣扎着起来与他理论,萧恕,你敢再说一遍?!你玩腻了既然你只是玩玩,何必跟我说那些混账话,听着都叫人觉得羞耻!
还有你送我凤印,给我鲛珠又是做什么?是你拉着我下的水,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你你个混账王八羔子!
汤寅没尝过情爱的滋味,对萧恕的感情也一直都是懵懵懂懂的,觉得这人哪哪都不好,何况两人有身份的枷锁,他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是萧恕突然说不要他了,只是玩玩这种话,他竟然一时间觉得心痛至极,难以接受。
不过是玩玩而已,爱卿怎能当真呢?
萧恕背对着汤寅,话语冰冷至极,你又不是花容月貌,性子又呆又无趣,朕为了同你乐上一乐不知要花多少心思手段,早就腻了。
汤寅,朕后悔了。
后悔将你带在身边,最终却还是要为了顾虑大局而伤害你。
萧恕自以为无所不能,但对上汤寅,这一遭他输得却一败涂地。
倘若他没命回来,这般种种,也足以让汤寅恨他,忘了他。
于是,狠心下令道:汤寅杀害燕王,通敌叛国,押入死牢,听后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小汤,在线被虐,惨兮兮
下本即将要开虐文的我,先练练手看会不会写虐文,哈哈哈
43、喜欢我这样绑着你同你亲热吗?
三日后,莫寒关。
大雪纷飞,遮天蔽日。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雪笼罩住了大军前行的路。
羽皇卫皆身披铠甲,威风赫赫地坐在高头大马上行进。莫寒关的狩猎场早年是北境贵族最喜欢来得地方,因为在这里可以猎到无数珍馐美味。
但因近年来雪灾频繁,莫寒关北临雪山,担心有雪崩的危险,便关闭了狩猎场。
对于北境的百姓而言,他们不明白萧恕为何突然驾临,又为何要去莫寒关的狩猎场找死,就不怕遇上雪崩吗?
但在暗中布局,早已埋伏好一切的封南睿却知晓,萧恕此举是在置死地于后生。
双方兵力悬殊,留在祭城萧恕只能任人宰割,为人鱼肉。一旦被他们包围擒住,根本撑不到大军来支援。
萧恕是想借此脱困,设计在自己濒临险境时让暗中那些叛党的势力全部趁此机会浮出水面,他好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封南睿站在制高点上遥望着萧恕的行军队伍,勾唇冷笑,真是自作聪明。
萧恕什么都算到了,只可惜遇上的对手是他封南睿。这次,他定叫萧恕命丧在莫寒关!
准备动手吧。
封南睿一声令下,早已提前埋伏好的北大营士兵立刻动了起来,占据制高点偷袭了萧恕的队伍。
放箭!
不好,有埋伏!
保护陛下!
场面瞬间乱成一团,北大营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以「除暴君,兴李皇」为由,与羽皇卫展开了厮杀。
萧恕手持一杆长/枪,策马奔腾,气势汹汹地杀进了敌军中,只是眨眼间,便有无数将士人头落地,命丧他手。
羽皇卫是萧恕的亲卫,各个都有以一敌百的好功夫,几个回合下来,两万北府精兵愣是一点便宜都没讨着,被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萧恕挑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扔进了敌群当中,吓得一众士兵面色惨白,举着兵器都不敢攻上前。
一群废物!李志云站在封南睿身旁观战,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质问道:太子殿下,这厮如此能打,该如何是好?
封南睿知晓萧恕的本事,倒也从来都没轻看过他,淡定自若道:不急,在等等。
封南睿说着,仰起头望了眼泛白的天色,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就在这时,萧恕已经策马扬枪,朝着二人所在的方向狂奔了过来。
萧恕凌空起身,单脚踩着马背施展轻功,不费吹灰之力地攀上了垣壁,枪头直指封南睿的门面。
就凭这些阿猫阿狗,也想留住我吗?
萧恕目光沉沉,像是带着暗刺儿一般地盯着封南睿那张妖艳绝伦的俊脸,当即往地上啐了一口。
只要一想到他碰过汤寅,萧恕心中的怒火压抑不住地滋滋往外冒,吼道:既然敢来,那就把你的命留下吧!
萧恕一扫,顿时扬起片片雪花挥洒至半空,不要钱似的朝着封南睿的脸上砸去。
封南睿后退几步,躲开了萧恕的致命一击,抽出藏在腰际中的软剑,腾空而起直刺向萧恕的面门。
铛!
萧恕横过银杆拦在身前,长腿灵活地跃起踹在了封南睿的胸前,将他踹飞了出去。
就这点功夫,也配要我萧恕的命?
萧恕毫不留情地讥讽彻底激怒了封南睿,封南睿从地上爬起来,提剑同萧恕打了个难舍难分。
萧恕是行伍出身,打架杀人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但封南睿不同,他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被萧恕打得跪到在地咳血连连,眼看着送命时,只听轰隆地一声巨响。
在两人视线以南,原本八风不动的雪山突然开始轰塌,大片的雪滚落下来,顷刻间便葬送了无数将士的性命。
呵呵呵,萧恕,没想到吧?封南睿紧捂胸口,忍痛挑衅道:你的人可要比北大营的兵值钱多了,据说你爱兵如子,拿手底下人当兄弟,他们快死了,你不去救吗?
萧恕星眸里划过一抹挣扎,冻的紫红的手背紧紧握住手中的银/枪,唇角泛起冷笑,算你命大!
事态紧急,他没时间再跟封南睿多纠缠,纵身跳下了桓壁,高大的身躯很快掩于山下消失不见。
轰!!
雪山坍塌的瞬间,埋葬封印了整个莫寒关。鲜血、尸身,打斗声惨叫声统统消失不见了。
封南睿站在高处独自欣赏着这一切,笑容越发妖娆。
只用了两万精兵便让萧恕命丧黄泉,这样的胜利前所未有,可真令人愉悦啊!
太子殿下,我们成功了!李志云大喜过望,当即下跪表现诚意,我等以后愿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深夜,北司府地牢。
汤寅咳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手吃力地撑着冰冷的地面,整个人蜷缩成团,宛若一条即将脱水而亡却依旧濒死挣扎的鱼。
咳咳咳
汤寅咳得死去活来,正苦笑着自己要命不久矣时,一碗热汤递到了他的面前。
汤寅抬头,见来的人是封南睿,一颗心跌落谷底,疼得难以发出声音。
封南睿敢这样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北司府说明什么?
说明萧恕已经
汤寅不敢在往下想,也没去接他递过来的那碗热汤,冷声问:萧恕呢?他在哪!
封南睿的脸色闻不可察地冷到了冰点,忽略汤寅的质问,语气强硬道:喝了它,喝了我就放你出去。
滚开!
汤寅拼尽全身力气掀翻了封南睿手里的碗。
咣当
碗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封南睿表情越发阴沉,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他了!
汤寅怒瞪着封南睿,撑着力气死死攥住他的衣襟,大声说道:你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萧恕在哪,他到底在哪,你说啊!
封南睿冷哼一声,擒住汤寅的手将他整个人挟持在怀中,声音犹如厉鬼在世,盘旋在他耳边,他死在莫寒关的雪山中了,你想去陪他吗?嗯?!
怎么会
萧恕他平时那么能打的,怎么会呢
泪水一滴一滴地顺着汤寅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上淌落,他毫无差距,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那般瘫软在地。
我去死,让我死
汤寅疯魔了似的,喃喃自语。
封南睿俯下/身,大手轻薄着汤寅干裂的唇瓣,笑得人畜无害,我怎么会真的忍心让你死呢,我会带你回南昌,你也会爱上我的,是不是?
汤寅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爱萧恕。
他死了,我要为他殉情。
情爱究竟是何滋味,有多缠绵悱恻,汤寅以前无从体会。他只是很单纯的认为,一个人只能爱上一个人,那个人死了,那爱就连同另外一个人也消失了。
你竟会这般执拗,倒叫我意外。封南睿有点笑不出来了,他将汤寅拦腰抱起带出了地牢,为了防止汤寅自戕,他命人找来绳子,把汤寅从头到脚困住,嘴里也塞上白布。
汤寅也不挣扎,双眼无神地望着封南睿,没有一丝感情,像在看一个怪物。
而封南睿眼中的汤寅,像个任人摆弄的破碎玩偶,不带一丝活气。
封南睿不喜欢这样,却在某种心里扭曲的作用下觉得满足。
他把汤寅搂在怀里,给汤寅念话本,强行给汤寅灌水灌药,情难自已时还会问,你喜欢我吗?喜欢我这样绑着你同你亲热吗?
汤寅:
相比他的崩溃之下,封南睿好像病得更厉害些。
汤寅不想说话,脑海里不停地闪过那日萧恕对他说过的话。
萧恕说后悔了,是在后悔什么呢?
九安去哪了,乌寒又在哪儿?
萧恕冒险来北境的目的是为了将隐藏的叛党势力一网打尽,如今他身死的消息传出,那些人会有什么动作?
范怀策,贺闻言,还有夜云辰他们又在哪?!
汤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倘若萧恕早就计划好了,北境区区十万北府兵,他又岂会放在眼里
不对劲,一切都透露着一股反常。
唔唔唔。汤寅抬了抬下巴,表示自己要说话。
封南睿软香玉在怀,舒服到不得不承认,萧恕的眼光就是毒。
虽说这副身子不似女子柔软,但丰腰肥臀的,手感实在是好极了。
封南睿摘掉了汤寅口中的布球,兴冲冲地问他,可是想通了?
汤寅:没有。
封南睿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又把布塞回了他嘴里。
汤寅:唔唔唔。
封南睿挑眉看着他,又给他摘下来,你想说什么?
汤寅:太子殿下,你该请个名医来看看,我觉得你病得很重。
汤寅想找理由支开或者气走他,然后在想办法跑出去。
他要去莫寒关,他要去找萧恕,萧恕一定还没死!
封南睿威胁道:汤寅,你要再说一句不中听的,我现在就强要了你!
汤寅噎了一下,乖乖闭嘴了。
太子殿下,边关急报!
范怀策率五万精兵突袭了我们,边关数座城池一夜之间失守了啊!
什么!封南睿大吃一惊,一群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双手合十):虐心剧情快过去快过去
哈哈哈你们这样就受不了了,下本纯虐文可怎么办,假如我写得还行,谁看哭了我给谁快递纸巾怎么样?
预收新书《烈性美人》,这本完结立刻就开,简介和其他还待改哈,我目前正在苦写大纲中,求个收藏么么啾
44、走丢人士终于回归
云州,苏府。
苏岚正俯在桌案上给汤寅写信,自从夜云辰失踪,京城大乱之后,他为求自保主动辞官回了云州。
现下京城局势一片混乱,他心中不安,只得在信里跟汤寅啰嗦。
譬如他很担心夜云辰,藕粉丸子已经会走了,京城易主你可千万要保全自己云云的
这封信写完时,夜渐渐已深。苏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正数着羊强迫自己入睡时,小床上的藕粉丸子突然哇地啼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爹爹在呢。苏岚赶紧起身披上衣袍去哄孩子,但藕粉丸子却依旧哭得厉害。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将骨节分明的粗手指伸到了藕粉丸子的嘴巴。
藕粉丸子咂吧咂吧了两下后,心满意足地睡去。
苏岚张目结舌,望着眼前衣衫狼狈,突然出现的夜云辰都吓傻了,颤抖着伸出手去抱他的腰,你你回来了?
这样亲昵的举动,很难让人不怀疑两人之间的特殊「情谊」。
因为不为人知的是,早在两个月前,苏岚一次醉酒,稀里糊涂地强行把夜云辰给睡了。
他既害怕又觉得欢喜,谁也不敢告诉。于是自打那天开始,藕粉丸子就有了两个爹爹。
是。夜云辰记忆全无,只能依稀地记得那抹招摇的粉色身影。
苏岚差点激动地哭出声来,你知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现如今外面都在传萧恕死了,你你这个时候回云州,你
苏岚见夜云辰一脸迷茫,有点语无伦次。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又气又急的埋怨道:你说你,偏偏每次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你怎么什么都记不住啊!
苏岚在夜云辰的胸口上用力捶了两拳,夜云辰动了动唇,待他出完了气,才可怜把笔地露出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我我只记得你。
那伤口上赫然刻着苏岚两个字,刻得很深,像是要将人记在骨子里那般。
狰狞的疤痕在苏岚看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你个傻子。苏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便主动扑近了夜云辰怀中,急切的索吻。
夜云辰有点懵,记忆全无的他根本不记得从前与苏岚亲热的事,被轻薄过后,愣愣地问,我我是你什么人?
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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