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烟僵立原地,险些瞪瞎了,哪有话说,还能说什么?气都气饱了!
在心里大骂许攸衣无耻,铁青着脸,忍了又忍,愣是在断剑寒光的威慑下,跌跌撞撞的跑了开去。
许攸衣轻嗤一声,这才松开容色,退开一步,“回府!”
数十名护卫赶忙拿下看似遮眼睛,遮的毫无缝隙的手,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跟了上去。
容色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后知后觉的咂摸出了些滋味。
许攸衣她刚刚?
这是……在吃醋???
许攸衣……她竟然吃醋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直觉没错。
桃花眸刹那绽放出惊喜,容色窃喜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还以为她不在乎自己呢。
原来……嘿嘿嘿,原来……,容色捧起自己的脸,喜的跺了跺脚,又原地蹦了蹦。
许攸衣走了半晌,没听见他跟上来的脚步声,皱眉转身瞧见,眉头一下打成了结,拧的死紧。
“很开心?看来你是没觉得自己错了。”
许攸衣深觉不该再这样惯着容色,尤其不该再将他搁在府里,与渗墨一个屋檐下,刺激他。
指着半夏,干脆冷声下令,“带他去兰若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府,直到他认错为止!”
容色脚一歪,滑跪在地,她是在意的吧?在意的吧???
她到底在不在意啊!
桃花眸大睁着,直到许攸衣彻底远去,独留叫半夏的护卫,候在一边,躬身客气道,“容郎君,需要属下扶你吗?”
第92章 许攸衣回到府里,因着主……
“宋容既在许攸衣身边, 你为何三日前才报信与我!”
夜半三更,江秋烟自从林郊回来,便翻来覆去的时刻在脑海浮现有关容色与许攸衣亲密无间的场面, 越想越觉得怒火烧心。
一时竟是连喝水都变得心不在焉,当即气的摔了茶盅。
连夜派随从将渗墨从翠微轩急调出来, 在客栈的后花园就审问了起来。
“你莫非是对许攸衣存了什么心思,想要背弃与我!”
此话一出, 江秋烟胸口起伏, 竟是认定渗墨已经背主, 成了许攸衣反安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眼神里的杀意顿时再也扼制不住, 她前世就是用这法子, 成功在许攸衣近身埋下这个钉子,用所谓的男女之情, 驱使他办事。
虽然有些波折,但到底兵行险招, 如愿以偿,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至于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 如何被宋容给识破了, 如今想来,这里头怕不是有他在从中作梗!
江秋烟神情狰狞的滞了一瞬,顷刻间像是想通了所有关节, 顿时咬牙切齿, 恨极了渗墨, “说!你是不是呆在许攸衣身边久了,看上了她,想要倒戈来对付我!”
“没有!奴一心向着主子,对许攸衣从未有过半分私心, 奴敢对天发誓!”
渗墨脸色煞白,赶忙剖白心迹,冷汗涟涟的脸上,伤口仍然缠着纱布,随着他神情的惊惧变动,渗出血来。
“奴之所以三日前才报信给主子,是奴一开始并不知宋容就是容色啊,奴绝对没有背弃过主子,绝对不会有这个心思的,是主子在大火里,救了奴,奴才能活到的现在,奴怎么会背弃主子,倒戈别人,来害主子您呢……”
声音犹如泣血,客栈后花园檐下的烛火似都被惊的炸出了响,火苗窜高,一下明亮了些。
江秋烟坐在石墩上,神情依旧阴郁,丝毫不为所动。
渗墨这样的男人,她前世已经见识也赏玩了个彻底,能对伺候了十多年的主子一朝背弃,还能背地里笼络后宫中人,在许攸衣眼皮子底下,图谋策反,最后还意外顺利的竟然让他给做成了。
这已经不是一句心计出众,能够形容的了的。
就算前世,在最后马到功成之时,她也没有对这样一枚危险的棋子放松过警惕。
渗墨哭的虽哀恸,可心却全栓在江秋烟身上,这一下见江秋烟态度竟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地位的岌岌可危。
当即眼珠子一转,扑上前去抱住她大腿,泣声陈情道,“主子,主子,你想想……你想想当初若不是奴设法在她爹爹肃惠郡君的身上偷塞了先皇的黄龙玉佩,让他在吊唁袁孺人的时候,掉落,叫陛下瞧见,陛下怎么可能会发现许攸衣的身世,进而得知是她的缘故,才导致先皇敢用皇位承继她人,来迫使她割舍袁孺人,致使袁孺人最后香消玉殒,与她天人永隔的罪魁祸首是谁!
那时陛下突然发难让所有士族官僚替袁孺人守灵,近而刁难肃惠郡君和她的事,主子您难道忘了吗?”
渗墨哭天喊地的抹泪,使劲扒拉江秋烟的衣裳,摇晃她,江秋烟被他闹得心烦,可要动杀念的念头却是到底缓了下来。
没错,那次正是由于那一跪,肃惠郡君才会在寒冬腊月落下病根,从此缠绵病榻,最后才会那么容易的被许攸衣名义上的母亲许厉幽给作践早逝,以至于没有像前世那样,活到看到许攸衣登基大宝之时。
她也才得以放下心来,安心蛰伏布置。
毕竟没了肃惠郡君,就没了能证实许攸衣身份的关键人证,在慕炼月的治理下,她想搞些小动作,总比前世许攸衣当政要容易许多,不至于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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