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哲单手帅气的接住她扔过来的抱枕,然后毫不手软的就朝她甩了回来。
陈灿坐在一旁,眼看就要殃及, 周放眼疾手快的捞了她一把。
抱枕正中井枝的脑门。
“啊!!!”
井枝嚎叫一声,气急败坏的把被砸乱的发型理顺,“你完蛋了井冤种, 我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嘿!来啊,爸妈不在看谁给你撑腰。”
“你完蛋了我跟你说!你这次绝对绝对完蛋了!!!”
“你在外公那告我的状还没找你算,我忍你很久了,来来来……”
……
周放单手把陈灿从沙发上抱起来,一直抱到客厅,把她放到方桌边的椅子上。
然后他百般无赖的揣起手,等着他俩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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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他那出息,栽了吧,该!”
井枝不屑的往旁边瞥了一眼,凑到她耳边说。
一旁的井哲推着手推车,他身旁站了一个高挑的女生,样貌清冷。
陈灿起初看着眼熟,后来各自介绍后,才发现是以前和他们住在小区的姐姐。
陈灿小时候见过几次。
据说和井哲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只不过高中之后出国了。
那个女生和周放对井哲的态度一样。
爱搭不理的的。
井哲和她说十句,她不见得会回一句。
陈灿了然。
这个大概不会再是井哲某个短暂的女朋友。
井枝和她说完。
又屁颠屁颠的走到前面在货架边漫不经心挑零食的祁颜身边,“祁颜,你喜欢吃这个嘛?”
“……”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有出息。
陈灿暗叹一口气。
周放搁了集团的工作,井哲和祁颜还有个合作的酒吧在那。
都是大忙人,所以她们这次去海岛也就打算玩上三天。
罐头还有祁颜那只逮着罐头从早到晚打架的大橘都暂时被托付到了花坊巷卖蟹黄壳的阿婆那。
他们一行人在超市闲逛。
看到什么就买点。
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后面就走散了,一对一对的走在一起。
索性也没再找。
各自看着买,出去再汇合。
陈灿只挑了些果脯。
她和周放都没有什么想吃的,于是先出去,再外头等他们。
已经大年初七了,街上早就热闹了。
广场正中有个可爱的天使雕像,下方是一个许愿池。有人往其中投币,然后双手握在胸前许愿。
陈灿驻足的看了两眼。
“哥哥,给姐姐买束花吧。”
有个小朋友提着个小篮子凑过来,她在卖一束一束的玫瑰花。
这个天气冷,花不太好卖,还剩下十来朵。
周放掏出手机,小朋友连忙摆手,说没有收款码,只收现金。
陈灿身上没带现金。
周放从兜里摸出一个钱夹,打开看了两眼,抽出一张大几张百元的。
弯腰递给小朋友。
“花我们都要了,你给这个姐姐几个硬币吧。”
“谢谢哥哥,谢谢姐姐。”
小朋友接了钱很高心,利落的把剩下的花小心用报纸包好递给陈灿,再给了陈灿一把硬币。
陈灿接过花,笑着说不要那么多,她拿了两个硬币。
小朋友高高兴兴的拎着空篮子走了。
陈灿看向周放还没来得及收的钱夹,她纳闷:“哥哥,以前没见过你用钱夹。”
之前手机支付不怎么普及时,他都没用过钱夹,钱啊卡啊都是随意往穿的衣服兜里一塞。
何况是带个手机就不用愁的现在。
周放收钱夹的手一顿。
他又打开,从钱夹的小夹层里用修长的食指勾住一截细带,然后勾出一个平安符。
一个绣有长命锁的小平安符。
他手再往里摸,又摸出来一个很旧的。上面的针线都脱了,简单的绣一些纹路,还有平安两个字。
陈灿眼睫颤了颤。
那是初中那年给他的,她绣的第一个平安符。
他没有嫌丑,他一直带在身边。
他手还没停,又从一旁的夹层里翻出一个大一点。
是她上次和井枝,在玉清寺里替他求的御守。
他都收着的。
无论是她亲自绣的,还是她从寺里为他求的。
他都宝贝似的,收到好好的。
周放又垂眸收起来,解释道:“我不知道往哪儿放好。”
陈灿手攥着那束玫瑰的花枝。
玫瑰的刺没有被完全削平,她握的紧了,手上传来很钝的刺痛。
周放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头,“呆什么?去许愿啊。”
陈灿回过神。
她递了一个硬币给周放,软声解释说:“我听别人说,如果情侣一起把硬币投进许愿池里,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许愿池上方天使形状的喷泉造就水雾,冬日稀薄的日光照在水雾之上,折散出
冷色的光。
周放逆着光,侧颜线条硬朗利落,他接过硬币,往空中高抛了一下,又接住。
然后他把硬币随意往兜里一揣,唇角格外张狂的勾了勾,俯身对她说。
“如果是为了这个,你信它,不如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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