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且带着淡淡香气的覆在额头,让唐言桉感到舒服了不少。
她靠在墙上,旁边是几棵不知名的树,叶子宽大又浓密,半垂着,很适合乘凉。
“我有点想喝奶茶。”唐言桉说到这,又补了一句,“冰的。”
“不行。”谈纪书很少拒绝她的要求,除了在吃冰这件事上。
“就喝一杯。”唐言桉皱眉,和他打着商量,“要不你去买一杯,大不了我只喝半杯。”
她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她牺牲很大似的。
“你忘了上周生理期,疼晕在办公位上的事了?”从那天开始,谈纪书就把家中冰箱里的冰淇淋雪糕都清空了。
谈纪书偏过头,不去看她故意装作可怜的眸,努力硬下心肠来。
“医生说了,你不能吃太过生冷辛辣的食物。”
“可是今天真的很热。”唐言桉一点点为自己辩解,“而且上周那么痛,还不是因为你带我去冲浪,玩太狠了,所以归根究底这事还是要怪你。”
“但是我大度,你只要赔我一杯奶茶,我就不生气了。”
她倒是会推卸责任,这一番说辞下来,如果换做其他人,或许早就败下阵来。
可偏偏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谈纪书。
只听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冰的不行,温热倒是可以。”
大夏天,喝热奶茶,那不得疯。
唐言桉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座大石头,是怎么都撬不动了。
不过她依然没死心。
寻常路数走不通,她还有其他不那么寻常的方法。
“老公~”唐言桉软下声来,故意喊他,“老公?”
除了在床上,平时的她很少这样喊。
谈纪书眸光微闪,但依旧不为所动。
唐言桉只好使出底牌,她抓着男人的校服外套,将人拽到自己面前,然后微微垫脚,吻上去。
绿荫下,唐言桉背抵着墙,从最开始的占据主动,变成被动承受。
余晖卷着最后一丝残留的热浪,顺着夏日的风缠绕在俩人周围。
吹得女人额旁的碎发都湿了。
如此美好,却总有人煞风景地去打破。
“喂!就是你们两个!在那做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不回班里上课,居然跑到操场上来做这种事,季远民简直要气到心脏病发作。
他非要看看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学生是哪个班的,都要高三了还不好好学习,尽瞎谈恋爱!
“你们给我过来!”季远民喘着粗气,一脑门的汗。
“怎么办?”唐言桉搂着谈纪书的肩,幸灾乐祸道,“你被发现了。”
“是我们。”谈纪书无奈。
“才不是。”唐言桉故意道,“我等下就和老师告状,刚刚都是你强迫我的。”
季远民没想到这两个早恋的家伙这么猖狂,都看到他过来了,居然还抱着不撒手!
“你给我过来!”季远民气得拿着不知道从哪捡的树枝,指着罪魁祸首的背影,仰着脖子怒声质问,“就你!臭小子哪个班的?!”
谈纪书拉着唐言桉的手,缓缓转过身,淡声道:“季班,是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季远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搞了半天,是他自己班上的学生。
“你怎么穿成这样过来?”季远民问完,目光往他身后探了探。
唐言桉故意只露了半边身,成功让季远民误会了。
“好你个谈纪书!居然跑回母校勾搭学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季远民气得不行,都要抡起棍子,对他进行棍棒教育了。
没想到印象中那个努力认真的学生如今居然变成了一个欺骗小姑娘的禽·兽!
季远民忍不了了,他扬起树枝棍,就要上手。
谈纪书及时拦住他,眉间透着对唐言桉恶趣味的无奈和纵容。
“季班,这是我妻子。”谈纪书将人从身后拉出来,继续道,“她同我一样,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妻子?你结婚了?”季远民手上的棍子停在半空中,满脸错愕。
方才没仔细看,以为是哪个班的女学生,现在瞧瞧,虽然面上看着年轻,但肯定不止十七八岁,至少是个大学生。
“季班好。”唐言桉恶作剧结束,瞬间变乖巧,“我是以前隔壁班的唐言桉。”
带了这么多届学生,季远民不可能全部记得,不过唐言桉他倒还有点印象。
回忆起来的季远民,顿时转怒为喜,笑眯眯道:“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就你老往我带的那个班跑,怎么说都不听。”
“那时候是比较跳脱,不过我现在已经稳重了。”唐言桉说完,下意识挺了挺身板。
“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也没请我过去喝两杯喜酒?”季远民说着说着,就叹了两声气。
“只领了证,婚礼还没办。”谈纪书简单解释道,“如果老师有空的话,到时候请柬一定送到。”
“好好,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季远民笑呵呵问。
谈纪书闻言,不由自主地看向身侧的人,眸光温柔:“明年春天。”
唐言桉笑着和他对视。
季远民将俩人的小互动看在眼里,心中带笑,年轻就是好啊。
爱意如此充沛灼人,比夏日头顶的太阳还要璀璨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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