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温廷筠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的顺利,不由神情激动伸手揽住太夫人的肩膀,晃来晃去的撒起娇来。
太夫人被他晃得头晕,不过脸上却是浮起一丝欣慰的笑意,抬手拍了拍他揽着自己的手,笑着道:“行了,行了,你再晃下去,祖母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子了。”
温廷筠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回过头去看温夫人,他怕这只是太夫人一个人的想法。
温夫人见他望向自己,也笑着点了点头,语气中含着一丝感慨的说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去做吧!这世上哪有能拗过孩子的父母,归根结底,孩子的幸福才是父母最大的期盼!”
温廷筠所在乎的,就是从他穿越以来,就对他十分关心爱护的温太夫人和温夫人两人的想法,此时,既然她们两人都同意了他跟长公主的事情,温廷筠便也就不再隐瞒,把自己跟长公主在被圈禁在长公主府里时所讨论的,再在一起的各项事宜,一一跟太夫人和温夫人两人说了,听得两人目瞪口呆。
“我和长公主不准备再办什么婚礼那些形式上的东西了,就让人去京兆府把和离书拿回来,注销一下和离的登记,然后挑个良辰吉日,让长公主搬到我的侯府去就完了。”温廷筠却是完全无视了她们两人的惊讶之色,继续平静的开口说道:“过两天,我想先带她来家里,跟家里人一起吃个饭,让大家重新熟悉适应一下,你们也不用特意准备什么,就按照照待……”
温廷筠原本想说,就按照招待我女朋友那样准备就行,可是话到了嘴边,才猛地想起来,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女朋友一说,大部分人都是结婚的时候,也不过才是见上几面的样子,因此,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儿来,不禁有些犯了难。
最后,只能开口继续说道:“就按照招待亲近朋友那样就行,以后你们也不必把她当成公主那样供着!”
太夫人和温夫人对视了一眼,虽然能够感到温廷筠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可是却还是对他所说的话,没什么信心,说不当成公主就不当成公主了?哪有那么容易!
“母亲!”就在这时,温敬严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站在床榻旁的温廷筠,不由冷哼了一声道:“没事就好,每次都要被你连累,跟着你担惊受怕!”
然后就快步走到太夫人的床前,有些急切的道:“母亲,我刚听说了,二弟一家因为牵连进永昌侯府的案子,被判了全家流放岭南……”
“知道了。”太夫人看着他,淡淡的回道,面上一片漠然。
温敬严听到太夫人的回答,不禁愣在了那里,“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母亲不打算伸手帮他们一把?
温廷筠看着这个日常只会抱怨和添乱的老爹,不禁感慨,真是歹竹出好笋,他到底是怎么生出温廷卿这样有才华的人来的?!基因突变还是隔代遗传?
那边,太夫人看着温敬严这副拎不清的模样,不禁心里有些恼火,开口冷冷的说道:“怎么,你还想要去给他们求情不成?”
“我求情哪好使啊!”温敬严下意识的开口回道:“那还得让卿哥儿或是筠哥儿开口才好使!”
“筠哥儿这次的事儿,就是永昌侯在后面捣的鬼,你竟然还好意思让筠哥儿去替他们求情?!”太夫人看着温敬严怒道:“他们既然非要上赶着去跟永昌侯府结亲,就要承担这个后果,这世上没有只享受好处,不承担责任的好事儿!”
温敬严被太夫人严厉的态度吓了一跳,嗫嚅了两下,最终还是应了一声,蔫头耷脑的转身向外走去,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跟在自己身后,哥哥,哥哥的叫着。
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把自己当偶像,什么事情都听自己的小男孩,如今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想法,他再也不能把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了……
到了被流放的犯人要启程的日子,温敬宽一家蓬头垢面的被从大牢里提出来时,才知道,温府和温廷筠都已经没事了,不仅没事了,温敬严还被官复原职了!
温敬宽和二夫两人心中不禁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嘴里不住的高声喊着,我是吏部侍郎温廷卿的叔叔,我是定远侯温廷筠的婶婶,我们是冤枉的,我们要见定远侯温廷筠和吏部侍郎温廷卿之类的话。
负责押送的衙役们却是毫不客气,一鞭子甩了上去,神色鄙夷的高声斥道:“不许喧哗,再乱喊乱嚷,别怪我不客气,能不能活着到岭南,全看你们的运气!”
如果定远侯温廷筠和吏部侍郎温廷卿想要管他们的事情,早就派人来了,还能等到这个时候?真是一群没有眼力见的蠢东西!负责押送的衙役又在两人身上抽了一鞭子,吆喝着流放的队伍出发了。
温敬宽和二夫人领教了押送他们的衙役的厉害,就算心里再有想法,也不敢再乱喊乱叫了,心里却是恨死了明明没事,却不来救他们的温家人!
随着大理寺卿邵凡轩对利用巫蛊之术,陷害温廷筠一案的继续调查深入,通过对那天带头查抄定远侯府的禁军头领的审问和关系网的审查,深挖出了隐藏在他背后,属于太后的那一派的势力。
与此同时,失踪了有些时日的忠勤侯谢星灿,突然传来了死讯,说是他在临清上岸补给时,带人去青楼嫖-妓,与当地地痞发生冲突,不知他身份的地痞纠集人手,将他打死,随后将尸体扔进了河里,因此才会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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