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今生的生死一瞬间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这才是真正叫人后怕的。平平无奇的日子, 她险些丧命,甚至没来得及跟祁昱说句话。
过了许久,云桑才堪堪从那样的惊慌里脱身出来。
祁昱松开手, 正要起身,云桑搂住他脖子的力道却忽的大了。
“别走行不行?”她的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格外招人疼, 她怕被祁昱拒绝, 又委屈巴巴的补充道:“我还怕。”
祁昱失笑,她就是无意间一句话便已经足够勾人心弦的了,遑论如今这般软声细语的,就是说要星星要月亮,他也会去摘。
“乖乖, 我先起来,不走。”
“……哦。”云桑嘴上如是道,那两条细胳膊却没放开。
祁昱好脾气的低声重复道:“先放手。”
“你起来是要去哪里?”
闻言,祁昱不由得再度哑然失笑,索性倾身而上,身子微微悬空着不敢用力压下,两手枕着她的脑袋,垂眸已是近在咫尺,肌肤相贴,“这样行了吗?”
云桑脸上发热,不好意思的闭了眼,小小声的说了句“嗯。”
只要能够摸到,能够闻到,就可以了,当然像男上女下这么近的,也可以。
她终于满意的放开手。
谁知才将放开,身上忽的一轻。
祁昱抽开手,翻身下了床榻,动作之快,不过眨眼间。
云桑反应慢了半拍,愣愣的看着他端了椅子过来坐下,恍然间有种落了圈套的错觉。
可这不是错觉,是真的!
“祁昱!”她懊恼的叫他。
祁昱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嗓音艰涩:“你对我,就这般放心吗?不曾有过一丝怀疑?”
这问的是什么话啊?云桑皱眉想,前世她在他身边飘了十几年,亲眼所见总不会有错。她说:“若是连你都要怀疑的话,那这世间岂不是再无可信之人?”
祁昱不由得身子一僵,顿了顿才柔声的道:“桑桑,现在还不可以,还没有拜堂成亲,我要对你负责,也要对岳父岳母有个交代,知道吗?”
“可,可……”
叫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显得她好没皮没脸好轻浮啊!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又不做什么。”云桑愤愤翻身过去,背对着祁昱,一张脸飞速红了个透。
“听话,先睡觉,你醒来时我一定在。”
云桑想她就不睡!
可是背后一直大掌轻轻拍着,力道适中,节奏舒缓,她舒服得叫人眯了眼,慢慢的,真就不怕了,还有些许困意泛上心头。
“桑桑,此行回去后就要选宅子了,到时各种布置都依你的心意,回去后,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啊?
云桑好奇得想翻身过来问祁昱,可一想到方才,她就难堪得没脸见人,于是硬生生捱下那骨子好奇心,保持不动,她还逼自己闭了眼。
“事情有些复杂,请你相信我,并无隐瞒之意,只是时机未到,怕吓到你。”
他是不是故意的,都说了回去再说,现在还来勾她的好奇心!
云桑把脑袋缩到被子里,假装没听见,假装她已经睡着了。
这下子,身后没有声音传来了。
也没有大掌拍她的背了。
云桑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她鼻子一酸,硬生生等了好一会,估摸着人彻底走了,才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长发乱糟糟的,失落快堆积成山了。
刚关好窗户的男人手上一顿,迟疑的看过来。
四目相对,一股莫名氛围升腾起来。
云桑一囧,脸上火烧云般,又飞快的躺下,拿被子蒙过头,心跳扑通扑通的。
反应过来这是为何,祁昱嘴角笑意更深,几步走过去坐下,帮她把被子拉下来一些,分明是无奈的语气,偏又透着宠溺:“乖乖睡觉。”
云桑闷闷说:“你也要睡的。”
祁昱拿她没法子了,“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嗯?
云桑露出个脑袋想要一探究竟,只见祁昱脱了鞋袜外衣躺上来,躺到她身侧,随即用大掌覆上她眼睛。
掌心宽大,带着层薄薄的茧子,很温暖很安心,一如他的醇厚的声音:“睡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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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夜色中,十多个浑身沾满血污的男子爬到宣平候府门口,看门小厮打开门,拿灯笼凑近一瞧,险些吓晕过来。
宣平侯赶来时,脸色阴沉得要杀. 人。
为首的拽住宣平侯的衣角,忍痛说:“侯爷,小的们受世子爷命令前往九禅山行刺,不想竟遇上另一伙高手,腿脚悉数被折断,您要救救小的们啊!”
宣平侯却是狠狠抽开腿甩开那人,一言不发便转身往巯岳阁去。
一腔怒气简直达到了顶峰。
这个不成器的非但无用,还惯是会给他惹是生非。
宣平侯气急行至巯岳阁时,徐之琰正在喝药,只见宣平侯哗的把瓷碗扫到地方,一瞬间,汤汁四溅,碎片满地。
“你看你干的什么蠢事?没有我的命令谁准你轻举妄动的?”
徐之琰神色一变,苍白的面上浮起几丝慌乱,却装作不知,问:“父亲,您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瞒什么?”宣平侯狠斥:“你叫去的人都被打断腿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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