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荣光一下子卡壳,舌头大大地打了一个结,“男……男朋友?你真的,真的有男朋友?”
刚开始听闻方好被人“劫持”的消息他还不信,他自认看人一向很准,尤其是女孩子,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走眼!
他愕然地瞪着她远去的背影,半晌才悻悻地在肚子里咒骂了一声,敢情他忙活半天,竟是一场空,这要让人知道了,不成吴中的一大笑柄了?!
方好哪里知道他翻天覆地的心思,浑然不觉地往门外跑,到了关海波车前,喜气洋洋地拉开早已开启的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你到得真准时,我打给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还在收拾东西吗?”方好刚在副驾上坐定,就开始叽叽呱呱地说话。
有男朋友的感觉真好,尤其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那人怎么又找上你了?”关海波却满脸不高兴,锐利的眸中折射出精光,“你确定他对你没什么猫腻?”
方好眨巴了几下眼睛,嘻嘻一笑,“怎么会呢?关系还行的同事,走之前大家道声珍重嘛!”
关海波哼了一声,保留意见,始终觉得没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没事,干嘛要拉拉扯扯的?还有在餐馆那次,那男的都把手摸到她腰上了……
不知不觉中,脸再一次绷起。
方好凑近他,脑袋歪来歪去地端详他的面色。
关海波被她盯得不自在,横她一眼,闷声道:“看什么?开车呢!”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她幸灾乐祸地问。
关海波立刻“哈”地怪笑一声,僵硬地咧了咧嘴,“我的样子象吗?”
方好睁大眼睛仔细研究,然后斩钉截铁道:“象!”
“……这么说,你刚才是故意的了?”
方好翻翻眼睛,“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心情逗你玩啊!”她长叹一声,“唉,没想到这么快就失业了。”
关海波用力一抿唇,很不以为然,“回威嘉不就结了?”
方好没吭声,一脑门子心思,关海波瞟她一眼,轻哼了一声,“怎么,在大公司呆上瘾了,小庙容不下你了?”
方好慢吞吞地问:“我要是回去,你新招的秘书妹妹怎么办?”
如此酸溜溜的诘问,关海波听得心里直乐,勉强忍下嘴角的一丝笑意,不动声色道:“你要是回来,我就让她走呗。”
方好听他说得轻飘飘的,把脸一扭,向着车窗外嘟哝了一句,“你就知道欺负新人。”
“我怎么欺负新人了?”
“人家刚有工作,你就让她走。”
“那不也是为了你嘛!你要是因为她,回头又给气着了,再来个不告而别什么的,我不是连老婆都丢了,不能因小失大啊!”他居然也开始油嘴滑舌起来。
方好有点气恼,在嘴皮子上,她总是争不过他,琢磨了一下,回过味儿来,才羞涩地嗔道:“咦?谁说我要嫁你了?”
关海波爱极了她那一脸粉红色的赧然,忍不住学着她的腔调道:“咦?难道你还没考虑好?!”
方好不知该如何回应了,只顾望着窗外,默不作声,心里却是热热的,结婚,嫁人,多么美好的词语,只是,好像来得太快了,她一时有些晕晕乎乎的。
窗玻璃上映出一个很淡的影子,是她的脸,可以看见自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小而挺的鼻尖,轮廓清晰的唇线,唇边泛着甜甜的笑,仿佛随时都会有奶油流淌下来。
她吭哧了半天,终于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就算……要……嫁你,也得……等我找到新的工作才行。”
找工作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方好还没有作好嫁人的心理准备,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婚之后,他还会不会象现在这样重视自己,她可不敢担保,即使最终她会心甘情愿的往“坟墓”里走,私心里,她还是偷偷地希望能多恋爱一阵。
虽然她言辞艰涩,可这前半句话等于就是允诺了他,关海波心神荡漾间,竟感到一丝幸福的晕眩。
曾经,他以为陈方好于自己来说,举手可及,她一直就在那里,只需要他伸手,她就会乖乖跟着他走,直到此刻,他才赫然清醒,那个一直痴痴等在一边的人其实是自己,等她转身,等她看见自己。
方好见他久久不语,以为他因为自己不回威嘉而不高兴,心里有些忐忑,她掰弄着自己的手指,踌躇再三,还是鼓起勇气来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想法,“其实,从刚毕业找工作开始,我就一直希望能进外企,结果……到现在都没能如愿。”语气无限怅然。
关海波探出手掌,一把握住她左手,用力捏了一捏,又朝她鼓励地一笑,“做你自己想做的,我没问题。”
方好本已紧绷的心弦蓦地一松,欣喜和感激油然而生,这些日子里,她发现他变了,变得讲情理,也宽容了,她并不知道其实他的这些变化,多数是她的功劳。
关海波一本正经道:“我想过了,两个人在同家公司确实不太好,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将来我要是破了产,还指着你养我呢!”
“瞎说什么呀!乌鸦嘴!”方好慌张地嗔道。
关海波见她一脸迷信的惶恐,立刻抓过她的手掌,在自己脸上贴了一贴,朗声大笑。
车子一路开到聚林楼下,关海波打开后备箱,取出自己的行李,下午四点,他要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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