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书接过来啜了两口,放下,叹道:“折腾一场宴席, 比我们走了大半个月还累。”
青萱掩嘴笑:“主子您这是心累的。”
秦妍书苦笑:“可不是心累——”
“累了?”萧昱恰好踏进屋,瞧见她无力靠在塌上的样子, 皱了皱眉, 大步过来。
秦妍书忙要起身:“我没事, 不过是——”
“坐着说话。”萧昱按住她, 掀袍坐在榻边, 上下打量她,“累着了?”
秦妍书也不挣扎, 乖乖坐在塌上, 闻言摇头:“累倒是不累,就是担心。”她顿了顿,轻声问道, “这样做真的好吗?您不怕有人参你一个结党营私?”
萧昱神态轻松:“那也得他们都应了。否则, 男婚女嫁的, 谁管得了?”
“万一他们都应下了呢?”
萧昱挑眉:“他们敢应,我自然敢接。”
秦妍书无语:“他们若是真应下了, 无需旁人参本子,父皇就该担心您这藩王要……了。”她含糊不清道。
萧昱勾唇:“父皇怕是顾不上了。”
“啊?”秦妍书意会,“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昱赞赏般看着她, 解释道:“严州寇乱加重。数千流民占山为王、立地成军,反了。”
秦妍书怔愣。竟然到了这个时候了?难怪明昭帝没空管他们这边小事——
不对,她分明记得,严州之乱是发生在明昭二十年,现在不过是明昭十九年开春,这早了足足一年……怎么回事?
严州在大衍最南边。穷,近两年接连天灾,年前正好又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水灾,加之海边水匪横行,又遇上贪官污吏,不光不全力救灾,还加重田税,又有官商勾结、时有欺男霸女、冤假错案之事……乱象横生,民怨滔天。
故而严州乱起来,是必然的结果。
可她分明记得,上辈子的严州之乱,还要在等一年才会爆发。而且反民多达万人,远比现在数千人的规模更甚,当时为了平乱,朝廷先后派出数名将领,接连铩羽而归,折腾了足足一年才彻底平息……
怎么现在却提前了呢?
她心中生疑,想了想,谨慎问道:“朝廷派了哪位将领去平寇乱?”提前了一年,还会是她印象中的那位将军吗?
萧昱勾唇:“刚刚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锐兴领命前往严州剿匪。现在,他应该已经在去严州的路上了。”
萧晴的夫君、驸马都尉向锐兴?哦对,向锐兴是武将。
怎么这么巧,什么人不选,选了他的妹夫?
秦妍书瞪着他:“是您向父皇举荐的吗?”
萧昱似有诧意:“何须我去举荐?他身为武将,这种事情交给他不是正合适吗?”
秦妍书蹙眉:“可是向大人的品阶似乎太低了,而且他还年轻。由他领兵,合适吗?”
萧昱轻哼:“已经是超品的驸马都尉,品阶怎么低了?”他见秦妍书怀疑地盯着自己,轻咳了声,“不过,在历朝驸马中,锐兴的官阶确实不高。父皇大抵是想到这一点,才把这次剿匪的任务交给他,让他出去建功立业。”
见秦妍书面露担心,他安抚道,“放心,严州的状况还在朝廷掌控之中,以锐兴的身手和领兵能力,此去定然安全无虞。而且,对他而言,这是个机会。”与他自己而言,也是个机会。
秦妍书愣愣地看着他。听起来似乎顺理成章,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
确定与峸州上下官员结亲没有太大问题后,秦妍书就彻底放手开干。
潞州之事后,原来的护卫指挥使赵泛雄被擢升为江淮都指挥使司,担任都指挥佥事,素心自然随其调任而去。
如今跟在萧昱身边担任护卫指挥使的是个年轻武将,秦妍书向萧昱打听过后,知道其还未有婚配,颇有心机地将青萱派出去与其接触,让他俩将萧昱身边的侍卫情况打探清楚。
幕僚那块,则交给萧昱身边的长贵公公。
几天功夫,萧昱带来峸州的幕僚、侍卫等人的身家底细并画像就全都整理妥当,放到秦妍书桌上。
有了这些,秦妍书又让人找来峸州有头有脸的媒人,每个媒人手里拿着几人到几十人的资料和画像不等,然后让这些媒人逐一去拜访峸州各位大人,由她们出面去给萧昱的属下幕僚们说媒拉纤——从正妻到侍妾,不一而论。
峸州上下全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天的宴席,各家夫人回去自然有将秦妍书的表现和话语转述给各位当家大人,诸位大人自然皆是半信半疑,观望等待。
接连几天不见动静,大伙以为这事儿不过是那年轻王妃的随口之言,还没松口气呢,那边媒人就上门了。
还不是一个两个,是每天一个。
那可是靠嘴巴吃饭的媒人啊!打进门坐下就开始滔滔不绝,还能拿出秦妍书提供的详细资料,从出身年龄到官阶品级,从学识如何到家财几分……这话能从中午说到晚上不停歇。
关键是,这些媒人都不能得罪。
他们家的晚辈、孙辈还得成亲呢,怎么能得罪媒人?
没得说,她们只能僵着脸好好儿将媒人迎进门,再陪着坐上一天,最后顶着笑僵了的脸把人送出去。
加上每天有不同的媒人带着不同的画像上门,峸州上下那是被搅得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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