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靳初在迷茫与疲惫中支撑着坐起来,一把扯掉夹在他手上的仪器夹,还有正在输液的针管。
血水从手背上冒出来,他视若无睹,似乎是在平静之中走向一旁的桌子,在伸手去拿手机的那一刹那又收回了手。
他的手机里绝对有监控,就连这个房间估计都满是监控……
薛靳初只觉得头疼欲裂,额角、眼角、青筋暴跳了两下。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墙上的钟,现在是凌晨两点,这个时候监控室里的人应该处于松懈状态。
他从卧室到浴室,推开窗户,凉风袭来,他看向一楼的游泳池,似乎是在想从二楼跳下去,会不会受伤。
他大约只思索了不到三十秒,闭眸间跳下。
很快的,他从泳池里爬出来。
没有惊动任何人,或者说这个时间,这幢别墅的人都陷入了沉睡,再或者这几日他的表现很让那些人心安。
他离开别墅后往山下的便利店走去,他并不是要逃走,他只是想和外面取得联系,了解这些日子外面发生了什么。
在山下24小时便利店,他找服务员买手机,服务员自然不肯卖。
他将信用卡拿出来:“两万。”
“什么?”服务员睁大眼睛,“但是先生,我们店能不能刷信用卡我不清楚啊。”
薛靳初没有带手机,只带了信用卡。
服务员不想到手的鸽子飞了,决定试一下看能不能刷信用卡,结果一试可以。
“先生,你先等一下,我把手机恢复出厂设置……”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红着脸。
薛靳初皱着眉看着他,直到服务员长吁一口气把手机递给他。
“你检查看看,卖出离手,不退不换的。”服务员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买他的手机。
“卡放上去。”
服务员耳边再度响起低音炮……沙哑微敛,让人心尖儿涩涩的,他一个大男人都有被这声音弄酥半边身子了。
“卡?你还要我的电话卡。”
“是,我也要用你的卡。”
服务员惊吼:“你不会是要做违法乱纪的事吧!”
薛靳初想了想:“有人把我的手机没收了,你若不卖别耽误时间,我找下家。”
服务员见他年纪不大,可能是被女朋友或者父母收了手机吧?他抿了抿唇:“你得加钱。”
“五万。”
服务员睁大眼睛,一个晚上赚五万,不过一个千把块的破手机,他拿他的卡顶多去网上注册几个帐号,没有身份证贷款不行其他的都不行,这事怎么看都是赚的。
“成交,但是先说好,你如果做坏事,我直接拿身份证去把卡号注销了。”
薛靳初眸光微闪:“你放心。”
*
薛靳初从别墅一楼爬上二楼,他的浴室里没有监控,他仔细检查过了,再说薛岭及薛岭的人也没有这么无聊会观看他洗澡或者上厕所。
躺在浴缸里,打开手机,没有链接别墅的wifi,而是用的卡号的数据,他先登了自己的微信,很快他找到梁萧……
却发梁萧已经把他拉黑了。
再登微薄,梁萧的微薄已经清空,一条都不剩,就连昵称也改成“此号为僵尸号”。
这一刻薛靳初的心仿佛是被什么尖锐之物猛扎了几下。
他的满腔热情,被鲜血淋熄。
梁萧没有选择报警,梁萧也不再联系他了。
他平静的躺在浴缸里,花洒上的水,浴缸里的水,逐渐变得冰凉。
他缓缓的拉开浴室墙上的暗格,将手机关机后放进去,又关上暗格。
他收回手,白皙修长的手搭在浴缸上,冷白色的肌肤上水珠淋漓而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胸膛上开始泛红,头疼欲裂,头疼欲裂。
记忆深处,染血的画面,记忆的伤疤被血淋淋的揭开……
哥哥的死,母亲的妥协,他的绝望与孤苦。
就这般浮现在眼前。
薛家,始终欠着他哥哥的一条命,即使哪一天他的记忆混乱,精神分裂了,他也不会忘记。
他哥,是薛家派人杀的,是薛家家族内部相争的牺牲品。
他哥死的时候,只有十几岁啊!
薛靳初支撑着从冰凉的水里坐了起来。
也正是这时,屋外的仪器响了,响声持续了两三分钟,薛靳初已支撑着换了一身衣服。
这时门外也传来了脚步声。
演戏
“少爷?”
两个值班的保镖见屋内无人应答,一个去喊助理医生,一个打开房门,空旷的卧室内没有少爷的身影,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少爷!”保镖担心薛靳初出事,立刻去了浴室。
薛靳初沉着一张俊脸拉开浴室的门。
保镖被他陡然拉开门,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少……少爷。”
“嗯?”
生怕他怪罪,立刻解释道:“我听到仪器在响,便过来看看!”
“别叫我少爷,我听着不习惯。”薛靳初往大厅里走,他的头发滴着水,刚换的衬衫已浸湿了许多。
“啊?”保镖有些为难的想了想,如果不喊他少爷自己应该喊他什么。
“暖气打开,冷。”
现在都已经是夏天了,海边山地虽然夜里凉,但也不至于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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