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演讲就这样结束。
    演讲虽然是七点结束没错，但曲子修却要七点半才能离开这里，中间的半个小时是留给众人的提问时间。
    “有谁要提问吗？”
    曲子修方言看了一下周围，话音才落，紧跟着就有一大群人齐刷刷的举起了手。
    “全部都有疑问？那我可能不能挨个全部都照顾到了。我就随机点几个，没有被点到的同学也不用意外，接下来还有好几天的演讲。”
    曲子修推了推自己眼眶上那没有镜片单纯带来好看的眼底框，笑笑，“而且一会儿大家出去的时候，门口应该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一大堆的调查表，有疑问的同学可以在上面把自己的疑问填写一下，如果同一个问题想要知道的同学非常多的话，我就会把那列入第二天的演讲内容之中详细的给大家进行讲解。”
    “那这位同学，就你吧。”
    虽说是随机，可这第一个曲子修却是夹杂着点儿私货的点了坐在明辰身边的那个同学，算是对他看到了明辰却没有声张出去的感谢吧。
    这可是正正经经的影响，尽管曲子修和明辰都不介意把彼此的关系摆到明面上，可若是因为那个而坏了演讲可就不好了。
    “学长，我想问一下，您是怎么调查出那些植物的杂质在什么地方的呢？或者说您发现这些植物杂质存在的位置有什么规律，是通过怎样的方法调查的？”
    所有人都在很认真的听演讲，所提出的问题也全部都很正经。
    “用眼睛看到的。”
    曲子修打趣似的开了个玩笑，众人一愣之后都被曲子修的幽默给逗笑了。
    看来这位学长比他们想象得要有趣多了，还以为学识比较高超的人都会IJCAI古板呢。
    “开玩笑的。”
    曲子修双手撑在面前的桌子上，额前几分碎发滑落，认真起来的面孔疯狂释放荷尔蒙。
    有很多女生都用仰慕的眼光看着曲子修，但明辰却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信任。
    “其实也没有什么秘诀。至于规律……每种植物的杂质存在处都不同，几乎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唯一能判断他们的杂质到底存在与哪里的方法就是不断的猜测实验验证。”
    曲子修轻轻顿了一下，“叶子，茎，根。类似这样把植物的每个地方挨个去除，比较去除了那个器官之后的植物纯度比较高。”
    “比较高，那么你就是接近了，在逐步的通过实践去将目标缩小。”
    “没有捷径。”
    曲子修说完这话之后，手指不经意在自己的眼睛上划过。
    如果自己不是靠着眼睛这个捷径的话，步骤大概也就是方才他说的那样了。
    每个人都能做做到的，没有捷径。
    提纯一株植物对普通人来说都是难上加难，人们往往都以为杂质是存在与植物本身，从未想过杂质是存在是植物的某个器官中，也就是因为那么多年来星际人都忽略了这点，才没能加速植物的提纯。
    “还有同学要问问题吗？”
    回答玩这个问题之后，曲子修顿了一下继续提问。
    他可是很尽职尽责的，时间还没有到，那就继续解答问题。
    耍的一下，又有许多同学举起了手。
    甚至方才那个已经被点过的同学也都跟着举起了手。
    曲子修扶着面前的桌子哭笑不得，“看来各位同学还真是勤学好问啊。”
    “那就你吧。”
    这次就真的是丝毫不夹杂私货的随意点了。
    但或许是缘分吧，等到被点到的那个人站起来，曲子修才猛地发现被自己点到的这个女生他其实是认识的。
    记得是那次和明辰一起在学校闲逛的时候遇到的……
    女生板着个面孔，问的问题也全部都很精髓。而不止是这个女生，其他人问的问题似乎也都是这样的，没有一个问题是无用的，足以见得这些人的认真程度。
    今天在这这里的，没有一个看热闹的外行，全部都是想要认真学习的人。
    而没有座位被挤到场所外的那些人就苦逼了，场所外是没有提问资格的，就算举手了曲子修那边也看不到。
    因此，演讲结束的瞬间，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些调查表就被一抢而光。这绝对是在场的众人填写调查表最积极的一次，以往谁在大街上看见让填表的不是怕耽误自己的时间避而不急。
    而现在呢？
    一个人抢好几分调查表进行填写的都有。有的甚至为了不被发现还特意换了几种不同的字迹进行填写，用心至极。
    演讲结束，同学们依依不舍有序退场，还有问题没被曲子修回答到的准备填写调查表，然而一一调查表呢？！
    就放在哪里的那么一大摞的调查表呢？！
    只剩下寥寥几张，被几个早出来的同学给抢走了，其他的人就只能哭去了，校方那边也接受到了无数要求增加调查表数量的反馈。
    曲子修和明辰是最后走的，等到所有人填写完了调查表之后才走的。
    虽然众人疯抢调查表时的情景有些狼狈，可最后调查表却是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的。
    一大摞，没有一张掉落到地上，很显然是某人精心整理过的。
    曲子修方才的时候一直看着这边，当然也注意到这是谁整理的了。
    准确来说，不是某人整理的，而是某些人整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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