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禹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多一点,估摸着酒吧是去不了了,只好跟程韶音请假。
这才去工作了几天又请假,任禹都有些不好意思。
程韶音到没说什么,很快就同意了。
“严重吗?有没有伤亡?”
“应该是只有一间仓库着火,当时仓库没人,所以没有伤亡。”葛逍尧姑姑已经到了现场,他一直在跟她联系。
任禹没有再说话。
到了地方两人下车匆匆赶过去,还没到厂内,空气里就已经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葛逍尧捏住鼻子,给姜玉柔联系。
姜玉柔那边一片嘈杂,告诉了他们地点就挂了电话。
“我姐和我姐夫他们在监控室给警察调取当时的监控录像,我们先去厂里看看。”
两人一进厂子里,葛逍尧就开始猛咳嗽,任禹闻着刺鼻的烟熏味,观察了下里面几间仓库。
“着火的有一间半。”任禹屏着气来到其中一件烧灼严重的房间前。
房间前拉了警戒线,任禹只能瞅见里面墙壁被烧黑,房间里是大片黑乎乎的灰烬,还有个别没有完全烧完的娃娃,残着半截身子或是头被烧没。
“故意纵火吗?”任禹看了看里面有一些小窗子,如果是纵火其实很容易。
“嗯,初步判断应该是。”葛逍尧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葛母,解释道:“仓库窗户装的都是背阴的地方,自然起火的几率不大,况且今天没有太阳。”
任禹沉思:“那就是人为了。”
葛逍尧去其他几个仓库看看,里面玩偶仍然完好无损。
“走吧,去我姐那看看。”
“嗯。”
两人找到姜玉柔时,那边已经做好笔录。
姜玉柔脸色很不好,上午发生火灾她正在流水线那里跟组长交代任务,突然有人进来大喊“着火了”。
她慌乱了一把,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打了火警电话,然后又报了警。
火被扑灭后,警察进去勘察一番,得出的结论确实有人纵火。
姜玉柔和丈夫路山一直勤勤恳恳,商家交易宁愿亏点也不愿跟谁接下梁子,平时日常生活中也没什么仇人。
所以要说是有人看不惯二人纵的火,他们是真想不到是谁。
“姐、姐夫,你们没事吧。”警察走后,葛逍尧忙问。
姜玉柔瘫倒沙发上,重新绑了下凌乱的头发。
路山在一旁不知是回答葛逍尧的问题还是在安慰姜玉柔:“两个仓库的玩偶没了,人没有伤亡,损失还不算特别大,还好,还好。”
“警察看了监控,嫌疑人已经有了,就是没有拍到纵火画面。”姜玉柔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浸润了下嗓子。
“看样子是几个小年轻。”路山补充道。
“不是仇人寻仇吗?”任禹问。
“不是,那些人我们见都没见过,就算是寻仇应该也是花钱雇的人吧。”姜玉柔想到今天的火灾还心有余悸,“这火要是再大点,烧到厂里,可能就会有人员伤了。”
因为有监控,所以事情好解决了不少,也没什么需要葛逍尧和任禹帮忙的。
葛逍尧拿着两听芬达跟任禹搬了个小板凳坐下。
“你说纵火这人什么心理?”葛逍尧拉开易拉罐,喝了几口问道。
任禹不渴,把葛逍尧递过来的芬达放在地上,盯着远处仓库,有几个警察还在勘察取证细节。
“不知道。”
葛逍尧抽了几张湿巾递给任禹,自己又抽了几张擦了擦脸:“日,脸上全是黑乎乎的。”
任禹见状也擦了下脸颊,湿巾上粘上许多黑色粉尘。
任禹擦完脸,对面警察已经出来,姜玉柔赶忙跟过去,几人不知说了些什么。
“看样子是白象街那边的人。”路山过来给两人说。
“白象街?怎么会跑这边?”玩偶厂在聊溪市边缘地带了,旁边不远处就是高速公路,两人从学校打车到这边也要半个多小时。
“不知道。”路山点了根烟,见两人还都是高中生,又赶紧熄灭,“听说最近好多事都是白象街那些人惹得,不远处村里有一家人三头小牛全被偷牵走扔河里淹死了,也是白象街几个人干的。”
“淹死牛?”葛逍尧喝完了芬达,把易拉罐在手里把玩,“报复社会吗?”
“好像是几个无业游民想偷牛卖,结果牛到了村口不走,他们也弄不动,干脆就想办法把牛引河里淹死。”
葛逍尧跟路山继续聊着白象街的事,任禹一边听一边揪着旁边的杂草玩。
这种人任禹见得不少。
可恨而可悲。
多半是辍学的混混或是无业游民,永远只活今天,得过且过。
有一分是一分,无论是偷是抢,先度过今天再说。
他们没有梦想,也没有对明天的希望。
任禹站起身,耳边突然传来摩托车发动机的嗡鸣声。
还不止一辆。
他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玩偶厂大门外一辆摩托警车在前,一辆哈雷机车在后。
前面的人穿着警装带着头盔看不出样子,不过后面那个人身上的衣服总有些熟悉。
熟悉到,仿佛今天才刚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问:怎么追到心上人?
谭烬:长得帅,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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