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鸣充耳不闻,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火气就堆积在胸腔处,烧得越来越旺。要不是教导主任在场,他还真得再把覃文旭给揍一顿来好好出口恶气。
段和鸣下了楼,摸出手机来准备晴瑟打个电话,跟她说他马上就去接她。
结果刚一走到教学楼门口,无意间一抬眼,冷不丁看到了在不远处不断徘徊的晴瑟。
段和鸣收起手机大步流星朝晴瑟走过去。
晴瑟注意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两人目光一撞。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段和鸣问。
晴瑟面露担忧,焦急的问道:“我听说你打架的事情了,老师怎么说?你会不会有事?”
一阵一阵的寒风扑面而来,撩起了晴瑟轻软的发丝,她许是在外面等了很久,鼻尖冻得通红,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段和鸣心里一软,火气儿莫名消失了一半。
他捏了下她的脸,不以为然耸耸肩:“我能有什么事儿了?放心吧。”
段和鸣牵起她的手,她的手冷得像冰条儿,段和鸣顿时拧紧了眉,严肃的板着脸孔责备:“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让你在宿舍等我,你偏跑出来挨冻。”
话锋一转,故作嫌弃的吐槽,“你想冻感冒让我再伺候您老人家吧?”
他这么一说就想起了上次掉进海里生病的那几天,的确都是段和鸣在照顾她。
即便他的语气很不好,可晴瑟心里还是暖暖的。
段和鸣握着她的手,揣进了他的衣兜,拉着她往车前走去。
走到副驾驶前,段和鸣很绅士的替她拉开了车门,晴瑟正要上车的间隙,目光不经意将朝斜前方一瞟,看到了站在教学楼门口的覃文旭。
他正巧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的方向。
即便隔了一段距离,晴瑟好似还是能感受到来自覃文旭那熟悉的阴森森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被覃文旭目睹她和段和鸣的亲昵姿态,晴瑟本能的心虚和恐惧,这时候好似涌上来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刺骨寒意,让她背脊一凉。
她慌慌别开眼,暗自深吸了口气。
这一次,她并没有退缩。她硬着头皮,将覃文旭忽视,上了段和鸣的车。
覃文旭看着段和鸣的车扬长而去。
垂在两侧的手倏尔紧握成拳,关节泛白,咯咯作响。
身体在细微的颤抖。
是愤怒,是慌乱。其中也夹杂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他的棋子已经彻底脱了盘,不受他控制。
她像是被压榨许久的奴隶,突然揭竿起义,试图推翻一切,改变自己的处境。为自己博得出头之日。
出头之日?
休想!
覃文旭似乎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转身,再一次回到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他面露委屈和愤懑,态度也是那么不容商量,“老师,我从来没有跟同学起过冲突,平时跟段和鸣的交集也少之又少,刚刚他的态度您也看到了,他无缘无故动手打我,非但不跟我道歉还威胁我。这件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学校公开处罚他。我相信学校是公平公正的。”
第63章 .不分手没关系,有我在
吃完了饭,晴瑟下午三点半才有课,时间还早。段和鸣就带着她回了半山别墅。
刚进屋,段父的电话就打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肯定是知道了他打架的事儿来教育他的。
果不其然,一接听,段父就艴然不悦的质问他:“校长刚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平白无故把同班同学给打了?”
段和鸣走到玄关处,将车钥匙往柜子上一扔,然后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了晴瑟的拖鞋摆在她脚边
他一边漫不经心的换拖鞋,一边回答:“他该打。”
“你最近这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儿!整天魂不守舍半死不活那个样儿就算了,你还上学校给我惹事儿!你知不知道对方要追究你的责任!我听说他还是烈士后代,这事儿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回头让学校里的人怎么看你?”段父愠怒的指责。
段和鸣面不改色,不屑的冷嗤:“他像烈士后代吗?他也配?”
“段和鸣!”段父沉喝一声,“你给我严肃点!以前你年纪小,不懂事儿,我给你擦屁股行,现在你都大二了,怎么还......”
段父滔滔不绝的教训还没说完,段和鸣就忍不住打断,颇为不满:“爸,您怎么回事儿?我是您儿子,您还不了解我?他要没惹我,我能动手?您可倒好,什么都不知道就对我劈头盖脸一通训。”
段和鸣已经摸透了段父的命门,一抓一个准儿。这么似委屈似愤懑的抱怨一下,登时将段父的火气灭了一大半儿,他卡壳了一下,语气有所缓和:“那他怎么惹你了?你跟我说说。”
段和鸣闭口不谈其中缘由,耐心也逐渐耗尽,隐隐皱起眉,态度还是那般强硬且狂妄:“打了就是打了,我认。除了让我道歉,校方怎么处理都成。爸,我还有事儿,不说了。”
挂了电话。
段和鸣走进屋子,回头一看,发现晴瑟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鞋也没换。
“愣着干嘛?”段和鸣朝她走过去,稍扬起眉,玩味起来:“要我给你换?等我伺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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