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们是饿了多久啊……”程淳渊嫌弃地看着他们，“秦笙真的要倒闭了吧?”
    “不是啦。”摄影师尚存理智，抹了把嘴道，“本来在家吃早饭来着，还没吃两口就被叫过来了，都快中午了，难免会饿嘛。”
    大家纷纷附和。
    “行吧。”程淳渊起身开窗，“一股泡面味，等会还怎么播?”
    “那还不是你做的。”监制瞪他一眼，程淳渊心安理得地装作没看到，撇头看向窗外。，却看到靠窗的女孩捧着碗慢悠悠地吃，一脸满足。
    和直播中屏幕里那个女孩分外不同，有着那相机拍不出来的灵动鲜活还有眼中飞扬的活泼。
    ……女孩子就应该这样。程淳渊心想，平时她直播的时候虽然也会笑，但总觉少了层真心，多了分生计所迫的压力。
    吃饱喝足后，就准备正式开拍了，程淳渊指使自家表妹去拿空气清新剂，程平安看到他嚣张跋扈的样子就一肚子气：“懒鬼！自己不会拿嘛！”
    在没有其他人的房间里，程淳渊卸去伪装，眉间流转着懒洋洋的倦意，多一个字都懒得解释：“累。”
    程平安冷笑，拿着空气清新剂朝外走。
    程淳渊休息了会，揉揉眉心朝外走，顺手把程平安电脑里还在响声的CF关了。
    有人把做好的封面给冉茗看，角度拍的极妙，本是两张照片的组合，却衔接的天衣无缝，就仿佛两人对望，不言自明。
    冉茗：“……挺好的，挺好的。”
    “好看吧?”那人得意道，“我ps技能绝对没得说，而且你们俩这表情，一看就是在互看嘛。”
    冉茗还有点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程淳渊那里呢?
    “没事的。”那人随手拿起棒球帽反戴在头上，遮住了一脸的青春阳光，“两人直播都要搞出点JQ才有人看嘛，而且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宣传，不会有人当真的。”
    “嗯，那就好……”
    程平安恰好听到这番话，颇为满意地拍拍那人肩膀，又对冉茗说：“子星姐，不要担心哦，就我哥那样的，哼，万年找不到女朋友系列的男人，不用顾忌他。”
    万年找不到女朋友系列……冉茗心中嘀咕，不应该是万年不找女朋友系列么?他如果想找女朋友，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行了，都安静下来吧。子星，你的‘装备’都带齐了吗?”监制笑道。
    “带了，我就去拿……”冉茗说着，一愣，“我的包呢……?”
    “这儿呢。”程淳渊拎着她的包从门里出来，“你的包里都装了什么?沉的像个□□包，难不成要学董存瑞炸碉|堡?”
    “没什么……”冉茗道了谢，把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除了化妆品之外，还有些画卷。
    冉茗左看右看，最后问程淳渊：“你家有可以放映的设备么?”
    程淳渊说：“有，在客厅。”
    冉茗松了口气，转头问监制：“我们在客厅录可以么?”
    监制一想，懂她的意思了，笑道：“当然可以。”
    程淳渊一头雾水。
    监制见他面露茫然，对他道：“这次公司用了子星主播的策划，你看看一个小姑娘都能做这么多事，你成天干嘛去了?”
    程淳渊有些无奈，讨好道：“她的策划是什么?我想看看。”
    “公司机密。”监制白他一眼，走了。
    程淳渊看着冉茗离开的背影，心想，这姑娘还挺厉害的么，居然还会写策划，那水彩画应该也是她画的吧?
    平时唱歌跳舞加卖萌，现在又突然展现这么多才能，能拿十项全能奖了。
    程淳渊不自觉把冉茗和自家不学无术的表妹相比，平安会什么?CF剑三看剧……简直没一项能说的出口，这么想着，冉茗在他心中的地位一下就比程平安高太多了。
    来到放映厅，看到墙壁的人都惊呆了，好……好逼真！
    不过这不是冉茗想要达到的效果，她对监制说：“可以开始了。”
    “工作人员就绪，闲杂人员速速退场。”监制哭笑不得地对一直想往客厅蹦跶却被人拦住的程平安，说，“你进来做什么?这可是直播，那么多人看着呐。”
    “没什么，我就是想……近距离看看！”程平安讪讪摸了摸鼻子，老实道，“我搬个椅子坐门口行不行?”
    监制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就应下来了：“行吧，那你注意别被拍到了。”
    “OK啦。” 程平安挥挥手，高兴应下。
    两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放了张桌子，冉茗之前都只是个人对着镜头，如今是面对着专业的摄像人员，不免有些紧张。
    程淳渊见她眼神犹疑，手放在桌上也有些僵硬，便笑道：“总策划，我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紧张的很，你不如安慰安慰我?”
    冉茗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笑了起来，很神奇的是，她的紧张感居然就这么褪去了大半。
    “嗯……你不用太担心，虽然策划是我做的，但肯定是你熟悉的歌曲。”冉茗认真解释，“如果你不会，就给我比划个手势怎么样?我会偷偷给你提醒。”
    程淳渊看到她努力说明的模样，不禁一笑：“那就说好了，你可忘了提醒我，哦对了，还有件事我很好奇。”他眨了下眼，如果程平安看到他这表情，定会大喊“你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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