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衣人此时正站在客厅里,围着会客厅这个地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别墅的院子里和别墅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此时的杨谷秋坐在沙发上,冷汗浸湿了后背,混身都在颤抖着。而面前的男人随意地坐着,一腿翘在另一腿上,十指交叉着,随意搭在胸前。他的唇角勾着,眼底却不沾任何欢悦,冷意刻在骨子里,他的眼皮很薄,懒懒地扫过来一眼就锋利得让人胆寒。
谢廷醉随手扬了扬,手下人恭恭敬敬地靠近来,他唇角的弧度扬得更大,吩咐道:“给杨老板倒杯茶。”
语气懒懒散散的,就好像这是自己家。
手下人立刻很听话地去厨房里接了杯热水,用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玻璃杯,放在杨谷秋的面前。
“杨老板,请用。”
玻璃杯砸在桌上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让杨谷秋的整个身体都震了一下。
谢廷醉扬了扬眉:“杨老板不会说谢谢么?”
杨谷秋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哆哆嗦嗦地说道:“谢……谢谢。”
“不谢。”
谢廷醉故意笑道,眼尾弯了弯,他放松了姿态,后倚在靠背上,半垂着眼皮,就这么看着对面的杨谷秋。此时的他就像是嗜血猛兽,一点一点地逗弄着面前的猎物,不让他走,更不让他死。
就这么吊着他,看着他一点点绝望,看着他一点点崩溃。
看着杨谷秋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谢廷醉笑道:“杨老板,我就是来和您叙叙旧,别太害怕。”
“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叙旧的……”
“怎么没有?”
小司机在一旁,走上前来。
“新世纪133年8月,谢家郊区仓库着火。”
“新世纪134年2月,谢家新货被劫。”
“新世纪134年12月,散布对于谢家不利的谣言。”
“新世纪135年7月,新商业区施工期间数百名工人被打。”
……
“新世纪139年9月,谢家高价制造机器被盗。”
小司机的语速不紧不慢,一桩桩一件件地摆在了他面前,杨谷秋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越听下去,他的身体越抖得不成了样子。这些事都或多或少地和他有关系,有很多他自认为做得完美,不留任何把柄。谁知谢廷醉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和自己计较。
在地下城这个地方,谁都想铆足了劲儿地往上爬,每位位高权重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沾着些不干净的手段。杨谷秋很聪明,他一般不会亲自去做,他当初攀附着主子的时候打着自家老板的旗号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等后来自立门户,才学会暗地里做事儿,明面上装无辜。
谢廷醉当初并未和他计较,一是因为当初晏家覆灭,谢家独大,他需要拉拢人心,不便树敌。二是他存着一丝善念,不想去将人赶尽杀绝。
无奈杨谷秋贱到了骨子里,越是纵容,就越是嚣张,而现在他居然对小川动了手,这相当于彻底拔了谢廷醉的逆鳞。
“杨谷秋,你做生意这么多年,应该明白什么叫一报还一报,”谢廷醉的声音逐渐变得阴冷,“我不会牵连无辜,你的家人我已经让人送走了,但是你需要留下来还债。”
“怎么……怎么还?”
“简单,”谢廷醉的指尖扬了扬,口唇轻启,简简单单一个字,“砸。”
手下人得令,冲去了别墅的各个角落,拿出来棒球棍,只听得一阵碎裂尖锐的声音不绝于耳。
两个人就在会客厅里正对而坐,周围是一片喧扰杂乱,黑衣人来往不绝,每个角落都不可幸免。
杨谷秋听着周围让人胆战心惊的声音,每一下他都颤一颤,额角的汗顺着脸往下落,像是洗了澡似的,整张脸都是水。他抬眼看了对面的男人,对方丝毫没有半点被影响的模样,半垂着头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就好像身边不是在砸东西的声音,而是美妙的乐曲一般。
许久,这声音才慢慢停下来,杨谷秋不敢往四周看,他怕自己看到的景象会让自己当场昏过去。
坐在对面的男人轻轻松松地舒展了一下身体,看也没看杨谷秋一眼,径直站起来身,长腿迈过一地的狼藉,走出门去:“结束了。”
“谁说的?”
门口走过来一个身影,那人的步伐不紧不慢,脚步却踩得很重,明显带着火气。
谢廷醉看到那人的脸,脚步顿住了:“小川?你怎么来了?”
他心里顿时一颤,看了一眼周边狼藉模样,忽然没了底儿,他本来到这里就是瞒着季遥川的,他就怕小川这心软的性子会阻拦自己。
所以他冷不丁地看到了季遥川的脸,那一刻就连声音都带着些怀疑:“这里……这里都结束了,小川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谁知季遥川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杨谷秋,冷笑着直接说道:“没结束呢。”
“什么?”
季遥川直接迈过去了一地的碎瓷片和玻璃,朝着沙发走过来。
杨谷秋看这模样,早就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他连连后退,从沙发上摔下来,摊坐在地上,慌忙说道:“我的产业都没了,家也被砸了,欠的我都还了……”
季遥川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夺你产业是因为你因为你欠谢家的,砸你家是因为你欠酒馆的,我弟弟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这笔帐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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