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弗宁把牛可清抱得很紧,紧得骨头都在发疼,像一个得了创伤后遗症的人,迫不及待地抓紧可以令自己伤愈的灵药。
他提着心吊着胆,生怕一觉醒来......这只牛就会又跑了。
“以后别再一声不吭地跑了,”古医生的声音轻轻地,语调是极温极软,“要是以后我俩吵架,你再去个新疆内蒙古什么的,我上哪去找你?我告诉你,我活不了。”
牛可清一句也没听见,他已经睡着了。
古伊弗宁伸出一根手指,在牛可清的手掌上写了一个“古”字,喃喃道:“想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手心,以后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直到深夜,牛可清已经沉沉睡去,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一丝月光,古伊弗宁静静地注视着熟睡的枕边人。
昏暗之中,他这目光独一无二的那般珍贵,全都赋予了眼前这张睡颜。
他薄情、丑恶,似渣滓那般腐朽,而牛可清却一直温和着,柔情、一尘不染,像夜里照在他枕头边的洁白月光。
他何德何能,能遇上这样一个人。
目光再也挪不开,眼睛也不舍得闭上,他就只想守着牛可清,守着他一整晚,甚至是一辈子。
愿将余生所有的深情和温柔都赠给眼前人。
偷偷地,古伊弗宁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
“我,爱,你。”
第70章 执子之手(完结)
“身体里的铁,只够打一枚钢钉,留给我漂泊一世的灵魂,就钉在爱人的心上。”
——《身体清单》
两位医生在医院走廊里迎头碰上,古医生一伸胳膊,用手中的文件夹将牛医生拦住,“这位先生,去哪啊?”
牛可清强压住上翘的嘴角,故作正经:“没去哪,刚开完会。这位同事,有何贵干?”
古伊弗宁暗暗抬眼,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无人注意这边,便伸手轻捏了一下牛可清的耳垂。
那软.肉的手感又薄又冰,叫人想含上一含,用滚烫的舌头把它化掉。
牛可清被他这个举动吓得脑袋空白,慌张地拍开他的手,“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古医生淡定自如,他的视线聚集在牛可清的两瓣嘴唇上,红润剔薄,像上了朱砂的蝉翼。
他凑近牛可清耳畔,发出磁性的声音:“亲爱的牛医生,我想染指你。”
这话说得像一份最真挚的恳求,又像一份背德的诱惑,果然,热恋期的男人都有一匹野马的灵魂。
难以启齿的欲望开始挥发了,他虽说过等牛可清愿意才做,可等待的时光太过难熬,于是决定催催进度。
这进度催得牛可清脸红耳烫,踩着对方的皮鞋一顿乱碾:“去你的。”
古伊弗宁被骂得兴奋了,将牛可清拉近了旁边男厕所的隔间里,一关门,就把人抵在隔间的木板墙上,一通亲吻。
好不容易喘口气,牛可清捏住他的下颚,“古医生,你不是有洁癖?”
“别说是洁癖了,一遇上牛医生,我就是绝症也好了。”
“狗东西,又在说什么傻话。”
跟男朋友接吻的感觉太过美好,古医生食髓知味,巴不得天天把牛医生抱在怀里亲。
他将双臂虚拢在牛可清的腰两侧,以高挺的鼻尖顶.弄着男人的脸颊,若有似无地蹭着蹭着,擦着擦着。
嘴上动作亲昵,那爪子还不安分去扯对方的白衬衣。
“喂喂喂!”牛可清被他蹭得有点痒,有种这狗东西在跟他撒娇的感觉。
此时的他看上去太美味,美味到......让古医生很想扯开他的白大褂,扒开他的衬衫扣子,好好地弄一下那副裹在严谨皮囊下的身体。
噢,又来了,他的变态欲。
古伊弗宁:“让我摸摸。”
牛可清:“……不让。”
为了避免事态失控,牛可清按住那只在他腰间作动的大手,空出半口气来勒令对方:“不可以,我不喜欢在脏的地方搞来搞去。”
“我没有想对你干什么,只是想跟你接个吻而已,”古医生眨眨无辜的双瞳,生怕对方不肯心软。
牛可清还没来得及拒绝,对方便已将湿漉漉的嘴唇印上来,在他温热的唇上游弋。
古伊弗宁舔过他的上唇尖,又轻轻吸住他的唇角,一下接着一下,带来丝丝粘稠和腻滑。
吻了半晌,男人才依依不舍地停下来,好让牛可清喘息会儿。
“你的整张嘴唇都是我的,”古伊弗宁道。
“你——”牛可清想说“你别太放肆了”,可只仅仅发出了个气音,嘴巴便又被对方的舌头堵住。
“唔......”
古伊弗宁实在太喜欢与牛可清接吻的感觉,美妙得令他亢奋,犹如进入了神仙领域,于是开始了无休止的索吻。
这个吻很长又很深,不知过了多久,唇与舌渐渐分开,牵扯出一抹纠缠的银丝,蕴含着不舍而贪恋的意味。
古伊弗宁用晶亮的蓝眼睛把对方看化了,“我最近表现这么好,今晚回家能结束斋戒吗?”
牛可清拧了拧对方的耳朵:“啧啧啧,色.心不改。”
古医生装可怜装弱小,伏在他的肩膀上偷笑,“我为你守身如玉一整年,几乎以为自己要到少林寺当和尚了,我好惨一男的。”
禁欲禁了这么久,现在那么大一个牛可清摆在面前,能看却不能吃,这是要了他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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