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霜霜一拍大腿，“这么一说，我越来越觉得乎钰自私，难道经历过什么，才变得这么反常？”
    蒋巍说道：“侯荀应该清楚乎钰的经历啊，不如我们等他回来，好好问问？”
    这一等就是等到后半夜。
    侯荀喝得醉醺醺回来了。
    “唔？乎钰？乎钰怎么了？她以前，我也不了解……”
    不了解就喜欢人家了？
    “一百年前，我只见过她三面——”
    那时候他刚下山，碰见个小姑娘，娇小可爱，刚要搭讪，发现人家扭头对着一位剑眉星目的美男子巧笑倩兮，小心思就收回去了。
    后来他经常去寅虎山买果子酒，小姑娘变成人妇，怀里抱着个娃，对谁都和和气气，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借过”，那温软的声音不知怎的忽然落在了心里。
    第三次是他在生肖神聚会上，放在一堆性格迥异的男人堆里，只有乎钰一个女人不言不语，低头微笑。
    再后来，他知道乎钰的老公失踪了，他想到生肖宴上乎钰那平易近人不声张的性子，最终拍案一定，花果山也不管了，打着切磋的名号，终日守在寅虎山下，不辱乎钰名声，也不被人言语。
    侯荀拿着酒葫芦倾倒入喉，苦笑了许久，去睡了。
    言霜霜四人听完，唏嘘不已，侯荀看似不正经，实际为乎钰默默做的还挺多。只可惜没能打动乎钰的心。
    稍晚点的时候，四个人的游戏邮箱里收到一封来自系统的抱歉信。
    这游戏把人类困住想方设法杀死是一回事，但是公平的天平从未倾斜。乎钰这种私下里搞的动作被系统知道后，很快做出相应惩罚。
    只是惩罚，对玩家却没有任何补偿。
    乎钰被困在寅虎山上之前自己亲手做的法阵中，被剥削了神力。
    言霜霜四人去看时，乎钰连维持人形的力气都没有，她的血液流经法阵凹槽，每日流一些，到了晚上又恢复一些。
    侯荀说他不去看她，就让她在那里反省过错。看来他对她还是很生气失望。
    乎钰神情恹恹看着言霜霜。
    “怎么？侯荀请你们来当说客？”
    言霜霜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就算他不说，我也想来看看你。”
    现在看来，系统对NPC处罚果然很水。看似公平下，实则包庇，比如乎钰，再比如肖瑞恩。
    从权臣之心剧本出来后，就到了这个神话世界里，她有很多事情搞不懂。
    比如这个十二生肖神是单纯的NPC吗？为什么他们没有回到主城？乎钰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她们叫做外来者？
    也许乎钰能给出一些答案。
    “看我？你想知道什么吧？虽然我可能不会告诉你。”
    乎钰把头撇向一边，此刻她有些苍白无力。
    “你要找人对吗？我可以帮你找。”
    乎钰一下子又转过来，直盯着她看。
    “你有这方面的怀疑，而我正好符合条件，不然你不会这么冒险。我可以帮你。”
    为了避免系统有所察觉，言霜霜说得模糊，乎钰听懂了。
    “怎么联系？”
    “辰龙有玉莲，你没有类似的吗？”
    乎钰想了想，唤出一枚铜戒指，上面简单镶嵌一颗红宝石。
    “心中唤我名字，摸三下。要求？”
    言霜霜收到戒指：“去花果山，侯荀想要照顾你。”
    乎钰脸上浮现奇怪的神色：“他竟真的打这样的主意？”随后又觉得有些被冒犯道：“趁人之危。”
    言霜霜把手附在她的虎爪上安抚道：“不必这么抵触，侯荀很尊重你，你应该知道。”
    随后言霜霜又问：“样貌？”
    大概血被放太多了，乎钰脑子有些晕，她想了很久，想到有些放空，最后憋出来一句。
    “帅。”
    言霜霜：……
    提起这个乎钰有了精神，似乎在向言霜霜炫耀着。
    “特别帅，风度翩翩，温柔，对我很好。”
    言霜霜打断她：“我是说，有什么特点吗？”
    乎钰眨眨眼：“就是帅呀，很少有人和他差不多帅，唔。”她看看旁边的墨白，指了指他，“和他一样帅。”
    言霜霜转头看着墨白，心想，那还真的很有特点了。可是如果真的像她想得那样，玩家样貌随时可以改变，这点就又不明确了。
    “有什么指向性特别强的吗？习惯、性格？”
    乎钰想了想，“他这人特别好说话。”
    “嗯……嗯？没了？”
    “没了。”乎钰不太信任言霜霜，“你取一滴自己的血滴在戒指上。万一你跑路，我也好找到你。”
    这个要求言霜霜很爽快的用针扎破自己的食指。
    “队长！”
    蒋巍他们想阻拦，言霜霜抬手，平常道：“没事儿，我能理解。况且我不会跑路，我也信寅虎大人不会借机再搞事情，对吗？”
    乎钰放松下来，这会子着急赶他们了：“快回去吧，回去告诉侯荀，我这边结束，就会乖乖去他那里，不过和他讲好，约法三章。”
    言霜霜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服从天道还是这个？”
    她指了指被困住的法阵，代表游戏系统。
    乎钰叹气道：“都有。互相制约。”
    言霜霜将这话放在心底，四人回到侯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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