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是个受宠的, 自然敢直接应下, 脸上扬起肆意的笑容, “陛下放心, 到了乌域,我们肯定让殿下和王爷玩得开开心心!”
只是回了驿站后,“我们这是成了他们外出的理由?他们是要派兵吗?难道目标是我们?”公主这时候忧心不已,全然没了之前的单纯。
“不……不会是我们……我们碍不着他们,”随行只负责此次出使的官员飞速运转自己的脑子, “相反, 我们给了他们理由, 他们欠了我们人情, 之后我们乌域, 必然能得到好处, 就算没有, 真的危亡之际,向大晏求助,大晏断不会袖手旁观!”
“公主,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我会让人提前传信回去,大王会做好准备的。”
果然,靖王开始点兵了,并且没有刻意避讳他们,甚至于,都没有向外透露,但是他们知道了。
“早点回来,再有两年你就要满而立之年了,别赶不回来。”
“哪儿那么夸张,别说两年,就是顾大人回来之前,我就会把邱凉余孽给清除干净,也让延边的国家知道,我们可不是软柿子,不是没脾气!”
“说句可能戳他们肺管子的,光是如今我大晏的军师实力,这周边国家,谁能匹敌?”
盛棠倏地瞪了眼盛榕,低声训斥,“收起你这副模样!”
“我知道你憋得很了,但是我且问你,你对周边国家了解几分?你遇到一个国家,有帮助邱凉余孽的就直接打,直接收复?你知道他们有无资源?知道他们一点不能为我们所用?”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国家,是否收复,也得看我们是否方便管辖,不然我让知言也出去干嘛?他就不能留在京都再教导一群专业搞外交的?”
这两天有些飘飘然的盛榕瞬间奄头耷脑了起来,盛北衡歪头看了看盛棠,低下头思索两秒,抬头抓住盛榕的手,“舅舅,娘亲没生气,吓你的,舅舅回来要记得给我带新鲜玩意儿啊!”
盛榕和盛北衡对视,互相眨眨眼,盛榕抱起盛北衡,咧嘴道,“好嘞,到时候不给某人!”
“嗯……要给!”
“拿要是又给你加功课?”
盛北衡嘟着嘴,“要给的,没功课可以加了。”
盛榕僵硬地看向盛棠:这就是你说的劳逸结合?
盛棠:我本来给她安排了休息的,但她自己要学,嘴上不愿意,实际卷得很,天生适合当个勤勤恳恳打工帝。
盛榕:装什么无辜!就是你!
盛榕不满地狠狠瞪了眼盛棠,完全理解不了盛棠的眼神含义,“等舅舅回来,给你带好多东西,再偷偷带你出去玩儿!不理她!”
盛棠无声叹了口气,天真啊,太天真,这小妮子是为了新鲜玩意儿呢!
皇后和靖王出使乌域,互送两人的军队能少吗?不能!能敷衍吗?更不能了!
“乌域究竟在哪儿啊,能让皇后和靖王一起外出拜访……”
对于大多百姓而言,对于政事只能看个稀奇。
“不知道,但乌域肯定不简单!”
“陛下对家人真好,这排场好大,护卫队伍上万了都!”
“都说皇家无情,我看啊,当今这一家就不一样!”
而一些对政治敏感稍稍高一点的,瞬间就意识到,更深层的东西,肯定不是他们该讨论的。
至于天机营被调走了一些东西,关上门,谁知道呢?
大军,不对,是大晏外出与乌域友好建交的队伍光明正大地离开了大晏,一路西行。
景昀的外出,也让宫中的事务几乎集中在了芷兰身上,好在宫中各类制度已经完善,也没有争风吃醋的“妃子”,这才没有让芷兰头大。
没了皇后和靖王,朝堂依旧和平时一样运行,但是没多久,皇帝的龙椅上多了一个人――储君盛北衡。
饶是盛北衡已经监国一次,如今当着盛棠的面和盛棠一起坐在宽大的足以当床的龙椅上,也足够让官员们诧异,一个个低下了头,掩住自己的惊讶和不解。
皇帝和储君的关系,一向难以把控一个度,这和盛棠让皇后听政帮忙处理不一样,皇后的权利和储君的权利虽说都是盛棠给的,但储君,何谓储,储备,预备,之后的皇帝,这是会接班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能名正言顺让官员们“战队”的,这和皇后不一样,甚至皇后执政官员们最初都是反对的,哪里会向储君一样 ,即使没有执政,也能得到部分官员的权利支持。
可对于储君这年纪来说,也过于小了些,金銮殿,和御书房还是不一样的。
“即日起,储君逢单日,上朝听政议政。”盛北衡坐得端正,盛棠却放松地斜倚在龙椅上,显然是职场新人和老油条的区别。
“陛下,君臣父子,殿下虽为储君,可毕竟又是君臣,又是母子,怎可与陛下同坐龙椅?这不合规矩。”
楚停做过谏官,御史,性子更为直接一些,出言劝告。
盛棠不甚在意,“无碍,早坐晚坐都得坐,再说规矩,哪个皇帝不破一点规矩的?就这样吧。”
盛北衡文言撇过头微微张嘴,瞪大了眼睛,在朝堂你也这样不着调?
底下的官员早已习惯盛棠时不时“神奇”的比喻和不知如何反驳的形容描述,见盛棠心意已决,也没人再劝了。
下朝后,“陛下这是给储君铺路呢,还是故意……”故意给储君留下把柄,不敬君上,不敬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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