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佑青本是住在南疆的寨子中,母亲是个医女,听母亲说,父亲是个船夫。
她是在采药的路上,见到了那个乘着一只小船,满身是伤的男人。她将那个男人带回了家,给他疗伤,给他讲南疆的故事。
她与这个男人成了亲。
寨子里的女孩子们,有不少都羡慕她,因为她嫁给了一个高大俊朗的外乡人。
虽然父亲作为船夫经常外出,有时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寨子一次。
但是他们很恩爱,没多久就有了孩子,一家叁口生活的十分幸福……
额头一层冷汗,窗外的天还是墨蓝色,透着一点即将天亮的微光。
余佑青又梦到了母亲来来回回讲述的那个故事——那个她与宋郎一见钟情的故事。
自古以来,少女在路边捡到陌生男人的故事,十有九悲,这些男人,往往是另有所图。而余佑青的母亲,也不能幸免。
后来,那个男人不仅弃她与孩子而去,还骗走了她的心头血,逼她炼制钟情蛊。
南疆女子善蛊,余佑青的母亲更是其中佼佼者。钟情蛊,顾名思义,便是让心爱的人吃下后,对自己死心塌地。但是这种蛊的炼制十分复杂,还需要一位南疆血脉的心头血,方可成功。
那位宋郎,费尽心机得到了钟情蛊,转而将蛊下到了另一位女子身上。
故事的最后,余佑青的母亲精神崩溃,她日日夜夜的重复着这段充满了阴谋的爱情,让余佑青为她报仇。
她要宋郎生不如死。
寨子里的人们都同情她的经历,一同将余佑青抚养长大。
却无人知晓,宋郎究竟是谁。
余佑青十六岁时,认了一位青年作兄长。
如同母亲的故事中那般,一支身受重伤的队伍,乘着船来到了寨子。为首的那个青年,嘴角带着血,目光如炬。
余佑青救下了他们,他从青年口中知道了大夏皇帝的名讳。青年还告诉他,他要杀了宋修远,夺回天下。
他们结拜为兄弟,同时余佑青利用青年在皇城最后的人脉,伪装成了太监。
在皇城中徘徊了大半年的时光,他终于来到了宋音希的身边。
宋音希身量逐渐抽条,原先只到余佑青的胸口,如今总算是长到了他的下巴的位置。她为此而欣喜,像只猫儿一般朝余佑青昂起下巴,“佑青,如今我可是朝华宫中,除了你以外最高的人了。”
余佑青只是眼中带笑,摸了摸她的头哄道:“是,公主如今很高了。”
宋音希得了夸奖,又急忙奔到金玲和林嬷嬷身边,宣布了自己的身高,果然又得到了二人的夸赞,金玲抬起她的手,笑着说:“看来公主得做新衣裳了。”
宋修远的赏赐里,有不少锦衣华服,但是大小都是根据宋音希刚入宫时的身量准备的,如今已经有些小了。
因着长高的喜悦,今天的宋音希明显有些兴奋,金玲量了她的体长后,她闹了半天,坚持要跟着一起去尚衣局选料子。
金玲也拗不过宋音希,最后便是干脆带上余佑青,叁人一起去了尚衣局。
宋音希甫一迈进尚衣局内,里面的一群人便又是立马乌泱泱的跪下行礼。说明来意后,更是有几十人端着新进的布料一字排开,供宋音希挑选。
刚刚还冲上头的兴奋,如今也渐渐冷却。宋音希开始后悔执意要跟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在这些布料前转一转,然后转过头问道:
“金玲,佑青,你们觉得哪些好看?”
金玲看出宋音希眼中的尴尬,便快步上前,选了几匹柔软贴身的料子;而余佑青只是默默地,拿起了原本被搁置在一旁的一块靛蓝色的布料,他皱着眉,似是不满,又私是怀念。
“十一公主……这料子只有一匹,是十公主定了的。”
听见这话,余佑青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布匹,朝宋音希颔首笑道:“奴才不过是看着颜色特别,多看一眼罢了。”
虽然选好了布料,晚上躺在床上,宋音希还是会想起余佑青白日的模样,她是个心理憋不住事的,因此余佑青一只手刚抬起寝殿中的垂纱,宋音希便已经扑进了他的怀中。
“公主?”被柔软的少女这样突然一撞,他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后便是绵长的欣喜。
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怀里拱了拱,抬起头,细小的发丝便擦过余佑青的喉结与下巴,带来无尽的痒。
“佑青,那个布匹,你为什么好像很在意啊?”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出乎余佑青的意料了,他没有想到自己随手的一个动作,宋音希居然会这样在意。
然而在宋音希眼中,少年愣怔着,似是有些惊讶,她便松开原本搂着少年的手,摸了摸鼻子说道:“你不愿意说的话也没关系!我,我就是问一下。”
余佑青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后便将宋音希更用力的拥入怀中,下巴在她的发丝中轻轻的蹭着,“没关系,我的一切,只要公主愿意知晓,我全部都可以告诉公主。”
宋音希的面颊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少年的声音带起胸口的一阵震动,让她的脸颊都好像变得有些酥麻。
“在我的故乡,人们的服饰通常都是靛蓝色,与那布匹很是相似。”说完这话,余佑青便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宋音希。
意料之中的,宋音希果然立马抬头看向他,于是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分毫不差的相撞。余佑青在她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
像他这样不择手段,枉顾伦理的人,居然也能出现在她清潭般的双眸中。
“佑青,如果以后我有机会出宫,一定会让你回到家乡。”她语速有些快,急切的捧出自己的一颗真心。
余佑青不觉将她抱的更紧,像是要嵌入骨血一般,吻着她的发丝,轻声叹息着,“公主……怎么就这么乖呢……”
宋音希纤细的腰肢被他扣住,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少年清新温热的气息包裹住了,她悄悄的在呼吸间嗅着他的味道,直到感到有些窒息,才瓮声瓮气的开口。
“佑青,你抱得有点太紧了……”
余佑青稍稍退开,手却仍不从她的腰间拿下,反而缓缓摩挲着,痒意一路攀爬,宋音希咬住了唇,害怕自己又会泄出令人羞耻的声音。余佑青却抵住了她的唇,然后轻柔的将她的下唇从被啃咬的命运中解救出来。
虽然之前衣不蔽体的时候也有过,可是在宋音希眼里,那是与母亲与自己一起沐浴同等的事情,更何况余佑青也只是为了帮自己缓解疼痛。
可柔软的双唇,却是从未被其他人触碰过。
微微抬眼,便撞进余佑青深邃的眼眸中,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想要偏过头,余佑青却抚着她的脸,微微用力。然后是越靠越近的,炙热的呼吸。
唇瓣相触,就像一股细密的电流突然接通,余佑青起初只是一下又一下,轻轻的覆上,一触即离。随后那棉花一般柔软的唇瓣,更久的碾压上了她的唇,她有些害怕,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紧紧的抿着唇。
直到一丝湿滑的,温热的触感在唇上游移,宋音希不自觉惊讶的张开了嘴,就在她惊呼的这一瞬,余佑青湿热的软舌便长驱直入,勾住了她瑟缩着的舌尖,与之共舞。
这是一种与肌肤相亲全然不同的体验,宋音希感觉自己就像一块酥糖,在炙热的纠缠中,即将融化。口中的水液也被他席卷,吞咽,余佑青入的越来越深,就像要进入她的身体。她本能的后退,余佑青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同时不断抚摸着她的发丝。
一边掠夺,一边安抚。
啧啧的水声不断响起,宋音希已然失去了理智,她从被动的承受,到胆怯的探出自己的舌尖,一步一步,走向余佑青设下的陷阱。
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蜿蜒而下,沾湿了领口,紧闭着的眼睫也频频颤动着;一些细碎的,娇弱的呻吟从嘴角溢出,每当她不慎发出了一声喘息,余佑青便会将她扣的更紧,同时吻得更加深入。
余佑青一边动情的吻着她,一边将手探入她因为挣扎而松散的衣襟内,一手握住了柔软的玉兔,强忍着施虐的欲望揉弄着她。
每当宋音希露出这样柔软的,脆弱的模样,总是会激起他内心深处那股疯狂叫嚣的欲望:
就这样弄坏她吧,让她眼中只有自己,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逃离。
他正在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不断引诱着宋音希,诱使她成为一株柔软的菟丝子,直至完全攀附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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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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