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卸见计划暴露,干脆着急组织里的人,一夜之间,血洗月氏。
妄图用这种方式,逼迫他们交出返魂香,并以此复活族人。
谁知道月氏个个都是硬骨头。
而那个坏他好事的巫女,当夜产下女婴,临死前绝地反击,竟然立下诅咒,将女婴与后觉者强行捆绑在一起。
即便是孩子死了,后觉也要生生世世寻找她的转世,全心全意侍奉她,以偿还灭族的血债。
如若他伤害了那孩子,伤口都会反噬到他的身上。
他必须卑微而赤诚,哪怕心底生出一丝恶念,都会感受到锥心蚀骨的疼痛。
在裴卸这些血雨腥风的记忆里,宋连蝉终于知道了她与他们的羁绊来源于何处。
只是这份羁绊终究不敌时间的侵蚀,特别是在她这一世,效力已经逐渐减弱,远不如前。
后觉者被彻底解放,不过是几百年内的事。
当年的裴卸,因为有了她这份羁绊,几近融合地人格再次有了分裂的迹象。
裴卸在与女孩长久的相处间,逐渐对她产生了感情,而易牙却觉得,这份感情会阻碍他实现自己的计划。
对于易牙来说,他只想享受权利给他带来的一切。
一个想要搞事业,一个想要谈感情,这样的矛盾几乎将融合的两个人格撕裂开来。
而当易牙发现原来只要逼迫那个孩子自杀,伤口不会反噬这一点之后,就更加肆无忌惮。
自此,前尘往事,逐渐在宋连蝉的眼前消散开。
再次睁眼,时代已然转换。
组织里的情报层层上传,分门别类,精挑细选出最重要的一条,递到裴卸手中。
裴卸展开纸张,纸面上是一个女孩的出生信息。
三月十八,晚九点整,无名。
女孩出生时,他就有所感应,派人前去打听。
他坐在案台前,提起钢笔,写了一行诗。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小名就叫阿玉吧。”
“这就去办。”
手下正要出门,又想起什么,回头与裴先生再三确认,“真的不用接到身边来?”
“不用。”
裴卸揉了揉额头。
最近头疼欲裂,易牙被他压制,出来的次数少了,但不代表他永远不会出来。
留她在亲生父母身边,快乐长大,总比在他身边来的安全。
她的父母并不富裕,为此他早已把一切准备好。
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要多少,捧多少,只要能把她照顾好。
“裴先生,头疼病又犯了吗?要不要吃点头疼药。”
身边有人贴心递来水杯,他刚刚端起的,眼前却陷入一片黑暗。
在一片黑暗中,他听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说了句,“不用,我好了。”
在佣人眼里,裴先生的头疼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明明刚才还闭目扶额,一口水没喝完,就神清气爽,拿起钢笔,敲了敲书桌纸页上的那句诗,笑得古怪。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他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问佣人,“王知义去哪里了?”
佣人觉得先生的问题莫名其妙,但依旧老实回答,“王先生刚才不是在书房与您攀谈?刚出的门,好像去办什么事儿。”
“把他叫回来,就告诉他,我改变主意了。”
沉没之船
王之义是经过组织选拔,最后被裴先生看中,放在身边办事的人。
裴卸与易牙的事情是绝密,所以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态度怎么转换地这么快。
怎么上一秒还给人起名字,让他去送钱,下一秒就让他往死里整那家人,最好家破人亡,让她过得越惨越好,唯有一个底限:不要害她的命。
先不管裴先生反复无常的态度,他说什么,照办就是。
那个叫阿玉的女孩家里虽不富裕,但至少是他们这帮亲戚里过得最好的。
王之义接到任务,不敢迟疑,当天晚上就把一件案子栽赃到她父亲头上。
父亲锒铛入狱,母亲还没出月子,就整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没过几年,重病加身,临终前把阿玉托付给远方亲戚。
她那个远方亲戚,阿玉要叫她阿嬷。
除了阿嬷,家中还有个表姐。
阿嬷贪财,至于那个表姐,从小到大也没少欺负她。
王志义自认为阿玉如今身处这个地方,就已经完成了裴先生过得很惨的任务了。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裴先生再也没有过问她的事情,听闻某地出现了调香师的鼻祖,苏德哥的后人,手中也有返魂香方,便亲自去寻找,一走就是许多年。
阿玉也在这样艰苦困厄的环境下,逐渐长大了。
直到某天,裴先生突然回来了,失魂落魄地叫来他,询问阿玉的状况。
那么多年过去了,裴先生依旧是他最初见到的模样,家中佣人早已去世,而他也四十了。
“她过得不好,如今她阿嬷也卧病在床,家里没有生活来源,正要辍学去纺织厂打工,供养阿嬷和表姐一家。”
裴先生听闻,立马写信去她学校,说要资助几位贫困学生,她的名字赫然在列。
几番资助,有故意留下虚假地址。
阿玉虽然出身困苦,却长得很水灵。性格好,不骄躁,会感恩,经常给资助人写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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