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闲璋拽住了他。
越初回头看他,“做什么,找茬?”
到底是谁在找茬。
应闲璋仍旧没什么情绪,却在越初手心中放了什么。
越初不明所以,张开手心看看——
是颗草莓。
“…你方才没吃到。”应闲璋声音很低,倒像是有意求和一般的。
越初并不领情,将草莓一口塞嘴里,反问他,“天道走了?”
应闲璋缓了会儿才是点头,“嗯。”
于是下一刻他就经受了疾风骤雨一般的拳打脚踢,应闲璋也不反抗,由着他打。越初也是一点没收力,即使他知道自己也是今时不同往日,打别人一下也是怪疼的。
应闲璋被打的蜷在地上,越初看他可怜这才放了他,“说都不说一声,就擅自把天道放回你自己身体里?我不想和你还有天道玩捉迷藏的游戏了,我看起来那么闲吗。”
“我知道。”应闲璋再次端坐起来,心想还真挺疼,可越初这么生龙活虎不就是他最初最期望的模样吗。
越初当即光火,“你知道!?你还有脸说你知道!”
他都懒得和应闲璋生气了,“你说吧,你到底又答应天道什么了。总不至于就是为了给幺儿一个自由身吧。”
大家都也不是傻子,应闲璋犯不上自己往虎口里跳,定然是还有其他事。
应闲璋却摇头,但仍旧不愿多说。
越初就算知道他有苦衷,也很难开心,“我真是疯了等了三千年就为了等来这些。”
·
次日应闲璋不见了,越初睡醒后就发现应闲璋消失了。
因为要照顾幺儿,所以他也没法去找,而且这次他也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找了。
好在没多一会儿应闲璋便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天道,所以越初也只是瞟了他一眼便不去理会。
今天师门几个孩子要来玩,越初自然没拒绝,外面的屏障反正是幺儿设的,如今也不会拦着自家人。
祁宴来了就帮着他师父干活,雪渺带着幺儿便去草地上打滚,便是连许久不见的朝辞鹤这次竟然都来了。
“雪渺!你别给幺儿摔了!”朝辞鹤后面一路追着他师兄跟他师弟。
“言语不来?”越初还挺诧异。
祁宴:“我让沈赤带他先去看他妹妹了,来得及的话再过来。”
越初:“也好。”
除了碍眼的应闲璋,此时仿佛就回到了三千年他们都还在师门时的样子,惬意且轻松。
除了碍眼的应闲璋。
雪渺对于应闲璋又又又给他师父拐跑的这件事很是生气,抱着幺儿冲过去就给了应闲璋一脚。
幺儿看看他师兄,也有样学样抬脚轻轻踢了应闲璋一下,踢完就咯咯地笑,然后又踢了他一下,最后绕着圈圈把应闲璋当块石头踢。
越初那边和祁宴闲聊着,就听着不远处什么声音,再回头就看着雪渺带着幺儿折腾应闲璋。
他赶忙跑过去一人拍了一下,“做什么呢!”
幺儿被训斥了,当场眼眶就红了,要哭不哭的也是招人心疼。
越初:“不许哭,没招你没惹你的,踢他做什么。”
小孩儿鼓着腮帮子,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样,“你…你…昨天…”
孩子都快急死了,明明他自己昨天还对应闲璋拳打脚踢的,凭什么自己就不可以,就是欺负自己不会说话!
越初没想着他昨天看见了,但应闲璋只能他欺负,幺儿也不行。
“好了好了,惹不起你。”越初把孩子抱起来,转头又看了雪渺一眼,“你要是真没事做,去那边把杂草除了去。除不完晚上就别吃饭了。”
·
傍晚师门四人聚在一起吃饭,就这简单场面竟然是他们几个一起期盼了三千年的。
彼此之间很难不动容,只是除非越初来问,谁也没有刻意去聊这三千年之间的事。
应九让祁宴给他们从家里带了酒,但都还是盯着越初不许多喝,他师父以前喝酒就一点酒品也没有,他们可受不了这些。
他们今天来也就是想看看他师父一个人过得怎么样,毕竟越初这一世回来一直是被百般照顾着的。这突然一走,家里难免不放心,更何况他过来还要再照顾一个奶娃娃。
不过今天看了一遭,也算姑且安下心来,越初不仅照顾好了自己,还将各处都打理得不错。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也不许再喝了。”越初将酒收了,“回去也太晚了,想来明日再来。我这儿连个屋子也没有就不留你们了。”
祁宴点点头,想的却是明过来好歹给他师父盖个房子。总这么睡外面可不行。
雪渺却又赖起来,缠着死活不愿走,还是朝辞鹤拽着尾巴强行拖走的。
“我不走嘛!师父一个人睡多寂寞!”
朝辞鹤:“你不在我就不寂寞了吗!师兄你多大了,怎么还一喝多了就闹事。”
雪渺:“嗝!跟师父学的。”
·
见几个孩子走了,四周突然就空旷了起来,酒劲还没散,越初便觉着落寞起来。
他便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叹了声仰头灌下。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分别啊。
应闲璋的视线中出现了晃晃悠悠的越初,手中提溜着酒坛子。咣当坐下,酒坛子也扔到自己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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