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肆白看着处境困难的谢辞云,轻笑一声问:“你不再求求我?”
谢辞云这次见到虞肆白, 除了惊讶, 周身还围绕一股很沉重的气息, 自始自终都没敢直视虞肆白的视线。
“我自己可以, 师尊这里危险,您还是先回去吧。”谢辞云的低沉沙哑。
虞肆白觉得有些奇怪,她抬眸看了陆南执一眼,陆南执走到她身边,他看了一眼谢辞云,开口:“我们不可能弃你而去。”
虞肆白抿唇没有说话, 她可说不出这样肉麻的话, 但陆南执说了出来, 她也没阻止。
谢辞云惊讶又不悦地看向陆南执:“你装好人我不管, 但你不该置师尊于危险之地。”
“你不用担心, 我会保护师尊。”陆南执沉声回。
谢辞云抬眸看陆南执, 带着敌意。
虞肆白看着又快要吵起来的两人, 真想不出他们这是在说共进退的事情。
白渊剑在魔域横扫,虞肆白凭借自己实力,就能带给谢辞云血珠一样强大的力量。
只不过没有血珠修炼功法,谢辞云从正统的太子继承,变成了夺位。
老魔尊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自己的儿子来夺位。
虞肆白手持白渊剑,和陆南执一起杀出重围,带着谢辞云成功来到了老魔尊面前。
谢辞云对自己的父亲感情很复杂,他走上前,魔尊激动地要握他的手。
谢辞云没有伸手去握,而是重重地跪在了魔尊面前,郑重地扣了三个头。
魔尊搀扶着病弱的身子起身,不解地看着谢辞云。
谢辞云抬眸看魔尊,眼眶已经红了,声音哽咽地开口:“父尊,孩儿一直有一个疑问未解。”
魔尊:“什么疑问?”
“当年,虞仙君的母亲是不是与你私奔?”
魔尊一僵。
虞肆白同时看向那躺在床上的魔尊,当年母亲是跟着这人私奔的?
“是。”魔尊沙哑着声音回。
谢辞云深吸一口气,开口,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但还是问了出来:“您当年很难夺得魔尊之位,是靠着虞仙君的母亲成功的,您利用虞仙君的母亲修炼了神功,又杀了她是不是?”
魔尊病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休要胡说!”
“那为何您要孩儿修炼的功法却要虞仙君的本命血珠?这功法没没了虞仙君母亲的血脉是修炼不成功的!”谢辞云紧跟着追问,一双眸子锐利执着地追问着魔尊。
魔尊呼吸变重,他还想极力否认,可是谢辞云的视线却那么锐利,仿佛要看透了他的内心。
魔尊重重呼出一口气,终于开口承认:“是。”
他还未来得及说下一句,一个冰凉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虞肆白垂眸,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魔尊:“是你杀了我母亲?”
魔尊讶异地看了虞肆白一眼,又认命一般地垂眸:“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虞肆白手中剑动,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长剑割着谢辞云的手,流着鲜红的鲜血。
虞肆白垂眸看谢辞云。
谢辞云终于抬眸看着虞肆白的眼睛:“父尊欠您母亲的,我来还。”
“也是,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虞肆白手中长剑又落到了谢辞云的脖子上。
谢辞云闭眼,任凭虞肆白处置。
“住手!你要杀就杀我,堂堂虞仙君却不知恩怨一辈归一辈的道理吗?”魔尊大声道,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痛苦地吐出好几口血来。
虞肆白没理魔尊,魔尊这副病弱的样子,就算她不杀也活不了多久了,剩下的日子让这魔尊受受病痛的折磨,反而比现在就杀了他更好,相反如果杀了这老魔尊最喜爱的孩子,魔族只能挑一个对老魔尊不敬的人做魔尊,那才是对魔尊最大的折磨。
虞肆白心中的报复心理涌上心头,手中长剑抬起就要朝谢辞云砍去,谢辞云也是不躲不避,长剑再次落到谢辞云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但钟九还是停住了。
老魔尊见这副样子,差点激动地晕过去,又是吐出好几口血来,那赤拉的呼吸声响在这密闭的房间里。
谢辞云讶异地抬眸看虞肆白。
虞肆白终究还是收回了长剑,拂袖离开:“本就是她先抛弃的我,她早就不是我的母亲了。”
“不管是不是,都是我们的错,既然师尊舍不得杀我,我便将这一身修为还给你的母亲做赔罪!”谢辞云说完,咬牙运功,自己废了自己的修为。
虞肆白回眸看了谢辞云一眼,眉头微皱,谢辞云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
老魔尊激动地滚下床,浑身颤抖,气得打谢辞云,又气得晕厥了过去。
虞肆白收回视线,心想着她与谢辞云的师徒情谊应当就此断了,可她刚迈开一步,就听到身后一声虚弱又执着的呼唤响起:“师尊,师尊……”
虞肆白的脚步顿住。
——
虞肆白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徒弟,谢辞云在魔域养伤,没几日就要送来一封信,开头就师尊师尊地唤上好多遍,就怕她不认了一般。
还要汇报自己治理魔域的情况,自从谢辞云带领魔域以后,魔族竟然开始和人类和平相处了。
看着满张纸求夸奖的信,虞肆白无语地将纸合上放到一边。
之后的一些日子,魔族的表现确实越来越好,老魔尊也去世了,虞肆白对魔族那股执着的恨意也渐渐消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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