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祁年抬头,正看见沈冀屿站在楼梯口,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了,祁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一大早上的他就感觉沈冀屿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哦,他下来了,你们聊,我去忙了。”
“去吧。”秦朗抬手揉了一把祁年的头发,转过身来正看见沈冀屿一脸黑线。
等祁年上了楼,沈冀屿走过来。
“秦总,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从拜古到上野路过Sweety呢。”
秦朗拍拍他肩膀,假装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当老板的关心一下员工怎么了?”
“就怕不只是关心。”
“不只是关心又怎样,那也是我和祁年的事,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沈冀屿盯着他,好像在说:别忘了他可是因为我拒绝你的。
秦朗盯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现在关系搞得一塌糊涂。
沈冀屿和他对峙三秒,第一次败下阵来。
“我可没有。”
“你可得了,你就差把‘我好酸’写在脸上了——给我弄杯咖啡。”
“找祁年弄。”
秦朗难得看到他这般孩子气的样子,觉得有意思,“我都把他送到你手里了,你就不能主动一点?你难道看不出来,祁年还喜欢你?”
“看出来了。”
“那你等菜呢?”
“他提的分手。”
“大哥,你——哎,我知道你过不去那个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对我们年年的……”
话还没说完,沈冀屿抬头瞪他,秦朗赶紧改口,“好好好,祁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对祁年的,你追回来再和他算账不行吗,再说你就不能问问人家为什么分手?万一真有苦衷呢。”
苦衷……
沈冀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是我说,冀屿,追老婆就别那么要面子了,你要是把他推走了,祁年就真得不会回来了,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说开呢?”
“朗哥。”
“呦,还会叫呢。”
“别奚落我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俩……”沈冀屿欲言又止,皱着眉头。
“怎么了?”
秦朗听沈冀屿讲完祁年还钱的事儿和他对沈冀屿说的话,满脑子就剩下两个字——
“活该。”
“我真没看出来啊沈冀屿,早知道你这么会演我当时就给你送到影视部了,你这不自己作的吗,死鸭子嘴硬,玩儿脱了吧。”
敢这么训沈冀屿的真就秦朗一个,他到底还是比沈冀屿长几岁,这方面的事情远比沈冀屿看得清楚,况且沈冀屿虽然一脸渣男样,但是就谈过祁年这么一个,处理感情他还真就没什么经验。
秦朗叹口气,“我找祁年聊聊吧。”秦朗直起身,“我先走了,你告诉他一下,明天去公司找我。”
“嗯。”
“就一个嗯?”
沈冀屿咬着后槽牙瞪他,秦朗好不容易让他吃瘪一次,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哎,那行吧,那我就不多管……”
“谢谢朗哥。”
秦朗“噗嗤”一声笑出来,彻底爽了,这孩子刚回来还生气他把祁年安排给他。
当时他一句话就把沈冀屿怼回去了,“你敢说你要找私人助理的时候一点都没暗示我?放不下就放不下,没什么丢人的,想和好就想和好,相爱的人没理由分开。”
沈冀屿上楼的时候路过祁年卧室,关着门,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能敲得下去门,回了自己房间,给祁年发微信,一句话斟酌了很久措辞。
“秦总说让你明天去公司找他。”
祁年几乎秒回,“好的。”
这是他第一次给祁年主动发消息,大概也明白了祁年以前给他发消息时候的心情。
分手之后,沈冀屿就没再去学校,他考了雅思,家里给他准备出国的各种手续。
他借着养伤每天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和朋友联系,也不和爸妈说话,除了开着窗户抽烟就是一首一首写歌。
在没有祁年之前,出国学音乐是他最想走的路,刚和祁年在一起的时候,他想那就走保送,异地也没关系,飞机也方便,然而后来,他连保送都放弃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离不开祁年。
如果祁年没有说分手,他们现在会怎样呢?
在英国的五年,沈冀屿自己学会了做饭,他不习惯那边的口味,回忆着祁年做饭的样子,自己摸索,烫过手,吃坏过肚子,好在最后终于学会了,欺骗自己祁年也在陪着他。
秦朗问过他,“你是恨他么。”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恨过,但他的恨掺杂着深爱与难忘,祁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只是在折磨自己。
刚回来的时候,他真得不是故意对祁年冷嘲热讽,只是幼稚地想要给自己找回点面子,好像让祁年知道自己没那么在乎他,在这场感情里他就没有输那么彻底,只要他能做到不在意那就不算是被扔下的那一个。
可他一边逞强一边想拥抱他,用各种愚蠢的办法想去证明自己在他心里还很重要,一边又过不去他说:我腻了,没意思,分手吧,放过我。
如果爱他,为什么还要那么说?
沈冀屿气他的绝情,气他的分手说得云淡风轻,不过比起和祁年置气,沈冀屿其实更气自己,因为他发现,只要祁年站在他面前,那靠着回忆活着不断折磨自己的五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忘了,他爱的人也是个胆小鬼,祁年没有安全感,被推开一点都会退回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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