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旅烈脸色一变,他脸上毫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起了防备心。
阎母看着他这幅紧张的样子,蹙了蹙眉,“你放心,我只是想了解他。”
阎旅烈说了句好,便拄着自己的手杖上楼了,阎母看了看他拄手杖背影突然一惊,牧柯他居然毫不忌讳他腿受伤的这件事,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在一起了!
她突然惭愧的低下了头,她竟觉得那些女人都已经逊色于他了,他的孩子的确受了太多苦了,从小被送去大院训练,已优异的成绩入了队伍里,然后经过磨练进了精英部队,慢慢的成为了队长,之后光荣负伤回来了,却被人嫌弃了。
那么英勇的一个人呀,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阎母为他感到惋惜,突然侧过脸掩面,偷偷的抹去了自己的眼泪,她的孩子都这样坎坷了,她还是不要在阻碍他了。
而且他已经三十一岁了,早就管不了了,那就按他的心去做好了,她真的老了,已经不能在干预他的生活了。
她也很想知道能这样吸引阎旅烈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阎旅烈回到房间的时候牧柯已经换好衣服了,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裤子,穿在他身上居然刚刚的好,他回想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高中时期的裤子了,想到这里,他温柔的笑了笑。
牧柯转过身注意到了他走进来了,看见他脸上温和的笑意就知道事情谈的好像不错,阎旅烈从背后圈住了他,枕在他的肩膀上,牧柯侧过头贴着他的脸问,“你妈她说了什么让你心情那么雀跃?”
阎旅烈蹭了蹭他的肩膀,“是我努力换取了她的谅解。”
然后亲亲的吻了吻他的脸颊说,“她想见见你。”
牧柯怔了一下,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正是因为阎夫人把他弄走了他才能当上如今的牧家二当家。
所以也谈不上恨不恨的,但是他就是很不喜欢她,大概是因为她,他们才有了这五年的分开。
可是,缺失的这五年,怎么可能弥补的了呢!
“好,我去见她。”这是牧柯给他的答案,他也知道阎旅烈需要他的这个答案才能心安。
阎旅烈牵住他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安慰了一下他,告诉他阎母是不凶的,可牧柯怎么又会被阎母吼住呢!
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已经不是那个青涩懵懂只会凶人的小狼狗了。
阎母在楼下等着,听到动静后才抬起头看向楼梯处,她目光颤了颤,因为阎旅烈是牵着他下来了。
虽然这个画面的冲击力很大,但是却格外的和谐,她也默默的接受了这种设定。
“你好,额……你现在会说话了吗?”阎母有些犹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了。
“我一直会说话,只是之前表达不清楚,有什么要问的要说的,您说吧……”
牧柯还是那副漠然的样子,阎旅烈不怪他,知道他心里还是没那么容易接受他母亲。
“这变化太大了,那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的人?”阎母这才认真的上下打量起他的模样,断定在他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直接问出了核心问题。
牧柯看了一眼阎旅烈,身份这个问题他和阎旅烈虽然自己解决了,但是外边的人大概不这么认为。所以他想看阎旅烈让不让自己说。
阎旅烈点了点头示意他,牧柯盯着他的母亲说了自己的身份:“南城牧家牧衡的儿子——牧柯,幸会,夫人。”
阎母已经被这个头衔所震惊了,她太清楚这个组织代表着什么了。
而且提到了这件事的就不得不回想起当年她和丈夫在前线执行任务的时候。
不过,她真的没想到牧柯的身份居然是这样的,怪不得有些熟悉呢,她当年根本没有把牧家掌门人牧衡和青涩的牧柯结合在一起,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太震惊了。
阎母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然后盯着牧柯说,“家父近来可好?”
!!
现在轮到牧柯怔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阎母会这么说,她跟牧衡有什么关系?
阎旅烈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母亲跟他们家族有什么关系,她这句不明深意的话让他们两个人都有些糊涂了。
阎母看了看阎旅烈又看了看牧柯,突然低头轻笑一声,他们两个这种情况,想来也是一定是孽缘吧,毕竟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她见他们两个还处于迷糊的状态,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便跟他们解释了这过去的事。
当时阎母和丈夫是一个队的成员,他们接到了一个任务是平复地下组织的躁动,当时地下组织在边境组织了有多次的暴动事件已经引起了她们国际小队的注意了。
查明后发现是国内的人跑到了边境小国似乎是要追捕什么头目,他们小队就对此事件彻查,查明了真相后他们就开始行动了。
但是没想到他方的火力那么严重,已经到了不分敌我的时候了,她和丈夫都受了点伤。
但是已经被人盯上了,便四处逃亡。就是那个时候遇到了陆琬和牧衡,大概是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态吧,他们就聊的很来。
谁也没想到一个风风光光的世家和乌烟瘴气的家族交上朋友,当时陆琬已经怀孕七个月了,看着她显怀的小腹。
阎母自己也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她已经也已经三个月了。只不过为了和丈夫参与这次行动,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却没想到也是那次任务上,她的丈夫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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