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有点不信:“我昨天晚上路过的时候还看你哄他吃饭呢,两人还拉钩,他睡觉还要抱着你胳膊。”
老太太恨不得把自认为观察到的所有证据都摆在裴野面前。
裴野:……这个老太太是怎么回事,每次关注点就只抓半截,还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半截。
“您误会了。他只是挑食,我哄着他,他才吃两口。”
难得,在老太太饱经风霜的脸上也看出了尴尬的表情。
“是吗?那就好,健健康康的就好,健康就好。”
老太太说完就逃似的走了,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腿脚不便。
左不言回过神,也慢慢品出味道来了。
“刚刚那个奶奶,她以为我……?”脑子有问题?脑瘫?
裴野死命咬住嘴唇忍笑,点头。
虽然很离谱,但是真的好好笑啊!
小天鹅这个常年考第一第二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被人误会成脑瘫小孩儿。
小插曲让左不言压抑的心情疏解了一些,早晨下了高铁,两个人就直奔左慎住的医院,想着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左慎摔倒是好几天以前的事情了,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是还没有清醒。家里有一些关系不远不近的亲戚,抱着人道主义都来看过他,左不言的姑姑还给他找了一个护工看着他。
左不言和裴野到病房的时候,他姑姑去上班了,病房里就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黑瘦女护工坐在床边看着左慎。
看到左不言,护工站起来,很平常的语气说话,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你就是病人的儿子吧?你姑姑说了你今天会来。”
左不言从未看过左慎这样的一面,他见过虚伪的左慎,暴躁的左慎,焦虑的左慎,疯狂的左慎,却从来没有见过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左慎。
“我爸他,情况怎么样?”左不言喉间一酸,有点害怕左慎真就这样躺着了。
“医生说,看运气,运气好过几天就会醒,运气不好可能就……”
未完之意就是,运气不好就直接睡一辈子了。
裴野揽住左不言的肩膀,试图帮他分担悲伤与脆弱。还好他跟着左不言来了,不然他无法想象左不言一个人要怎么面对这件事。
“你坐着陪陪你爸爸吧,我出去接点热水,待会儿给他擦洗一下身体。”
看护工提着两个暖水壶准备出门,裴野也跟上去:“阿姨,我和你一起去。”
看小天鹅的样子,应该需要一些和他爸爸单独相处的空间。
病房里就只剩下左不言和躺在床上的左慎,左不言伸着一根手指到左慎的鼻息间探了一下。
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起来比较安详,还是有微弱呼吸的。
小时候,左慎对他拳打脚踢的时候,他想过左慎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却没有想过,长大以后他真的会见到这样的左慎,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以前真的很苦,苦到他麻木,可是自从裴野出现,那些左慎施加到他身上的苦痛全部都被裴野治愈了。
“爸,”左不言喉咙发紧,眼皮酸涩,“我这次期末又考了第一,你不想醒过来给我分析试卷吗?”
“你不能考第一。”
左不言被泪水朦胧的双眼拼命睁开,想看看是不是他爸说的这句话,可他的眼皮却越来越重,直到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昨天那章有点东西,一直被锁,我一直改。目前还没解锁,我再努力努力
第58章 致过去
左不言在一阵疲乏中醒过来。
他昨晚在高铁上不是睡得挺好的吗?怎么会疲惫。
疑惑中睁眼, 对上一双清亮中透着渴望的眼。从眼睛逡巡到全脸。
“苏疆同学?”看样子他在病房里面听到的那句话是苏疆说的。
苏疆肯定又给他下了药,所以他才浑身疲惫。也不知道他失踪多久了,裴野肯定着急死了,也不知道裴野能不能找到他。
“叫我苏疆, ”苏疆看到他醒过来, 眼睛扑闪亮了一下,又很快暗淡下去, “你叫亲近的人都只叫名字。”
看着苏疆的一举一动, 左不言想起妈妈曾经解释过的一个词, 叫做病娇。
有病又娇气, 偏执还傲娇。
左不言用一惯平淡的语气, 说出扎苏疆心窝子的话:“可是我们并不亲近。”
苏疆如冰似雪的指尖从他脸上轻轻滑过, 左不言想躲, 想偏头, 可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不由己的感觉可真难受。
“我们怎么不亲近?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背上左边肩胛骨上有颗小红痣, 你写字喜欢一笔一划写, 你喜欢喝纯净水,你发言的时候习惯举左手……只要是关于你的, 我都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我的影子, 你就是为我而生的。”
“不,我不是。”没什么力气, 可这句话左不言说得却无比肯定。曾经的四年多,他也以为自己就是苏疆藏匿于黑暗中的影子, 永远无法超越苏疆,永远是被拿出来说真可惜的对象。可遇到裴野之后,他才发现那些都是别人自以为是强加给他的标签。
他左不言,从来不是为了谁而活, 也从来不是谁的影子,他是自己的光。
“不!你是!你是我的影子!你吞噬包容了我的痛苦,让我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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