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别人都在看你。”傅见微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争取让座位旁边的盆栽能把自己遮得更严实点,“他的身份证、户口本和护照不都被你带在身上吗?”
“对哦。”鲍桧坐下,三秒钟后,再度拍案而起,“他可以不出国啊!”
“那也需要身份证或者户口本。”傅见微冷静地说。
鲍桧再度坐下:“对哦……哎呀,你有话赶紧说有屁赶紧放!但你如果又是想劝老子放过那个老不死的渣男,就趁早闭嘴滚蛋!老子跟你绝交!”
“不是。”傅见微说,“我是想跟你说,我要向耘哥求婚。”
“你他妈的有病吧向耘——”鲍桧愣了下,“什么?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我要向耘哥求婚。”傅见微说。
鲍桧沉默地看了他很久很久……再度拍案而起:“操|你是来炫耀的吗?!操!操!操!”
傅见微移开目光,举起手,招呼附近的服务员过来,轻轻地问:“还有包间吗?”
换到包间后,傅见微就放心了。
鲍桧只要不手疼,不把人家店里的桌子拍坏,就没事。
这会儿鲍桧倒是不拍桌子了,他急切地问:“怎么回事啊?钟明珪还没结婚呢,他外甥就结婚,是不是不好啊?你他妈的跟老子抢这个先后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啊?搞宅斗啊?”
傅见微很想知道这跟宅斗的关系在哪里,但理智告诉他,不要被鲍桧带跑思路。于是他忽略掉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只说:“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我考虑请你当伴郎。”
鲍桧顿时住嘴了,嘟囔着“谁他妈的稀罕啊……谁他妈的要当你他妈的伴郎啊……”,然后压不住嘴角向上的弧度,问:“真的啊?”
“看你配合的程度。”傅见微强调。
“我他妈的最配合了!”鲍桧拍着胸脯保证。
傅见微说:“但是,我怕耘哥不答应。”
“他不答……啊?他为什么不答应?”鲍桧猛地瞪大眼睛,拍案而起,“操他大爷!他们家盛产渣男啊!钟明珪就不答应,薄耘也不答应?!老子看错他了!还以为他跟他舅不一样呢!操!老子才被钟明珪操过一次也就算了,你他妈的被薄耘操过那么多次!!!老子说什么了?老子早就说过,男!的!就!是!根!吊!!!”
傅见微:“……”
上天保佑他及时换进了包厢里。
鲍桧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痛骂天下渣男,傅见微默默地给他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希望趁他喝茶的时候,自己能伺机打断,否则真不容易插进话。
但鲍桧瞥一眼送到面前的茶,伸手挡开,继续骂。
傅见微继续送,又被挡开。但他不折不挠,再度送过去,这份赤诚的关切终于打动了鲍桧的心,接过茶杯,给予他至高无上的肯定:“这世界上长了吊的就只有你和我是他妈的有良心的正常人!”然后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牛饮,否则不足以消他心头怒火。
傅见微急忙趁机开口:“耘哥不答应是有原因的,是为我好……”
鲍桧猛地把杯子重重拍到桌上,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脑子完全进水了!还帮他说话!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被卖了还帮他数钱!”
“你听我说完。”傅见微皱眉。
鲍桧冷笑一声,狠拍桌子:“你说!”
傅见微叹了声气,给自己倒了杯茶,但没喝。
……
冤种珪一边感慨自己可真是个记吃不记打……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绝世大冤种,不,是绝世好舅舅,一边按时赴坑舅狂魔的约,来到了名为有家私房菜的饭店。
“你点?”
等舅舅入座后,薄耘将菜单递向他。
钟明珪不跟他客气,接过来点了几道菜,把菜单还给他。薄耘接过来,没再看,直接还给了服务员:“就这些吧。”
钟明珪看着服务员出包间,瞥向薄耘,十分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知道肯定有事儿,你先把事儿说完,不管好坏,十有八九不会是好事儿,但总之我都有了心理准备,好安定吃饭。”
“舅甥一场,没必要搞成这样吧?”薄耘问。
“怪我咯?”钟明珪的脸上写满“明明怪你怪你怪你怪你怪你怪你”。
一开始的火药味就这么浓厚……看来小舅的心里有数,知道我今天设这鸿门宴是要说什么。薄耘沉重地叹了声气。
钟明珪见他这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已经开始思考在没有证件的情况下是否可以考虑冬泳潜逃。一个鲍桧+一个薄耘=值得他如此冒险!
薄耘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舅,这些年,我很多地方给你添了麻烦。”
“直接点,好吗?别搞这一套。”钟明珪凝重地说,“但我有必要先提醒你,虽然我的心理年龄和身体年龄都很年轻,但我的灵魂如今千疮百孔十分疲惫沧桑,已经对人性产生了深刻的质疑,无法禁受过大的打击,你接下来要说的话很可能彻底地摧毁掉这个无力的可怜人,你自行斟酌哈……好了,说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说?”薄耘问。
“那就别说了。”钟明珪起身作势要溜,被薄耘猛地拽住:“别啊,小舅,你别逃避现实啊!该发生的终究是发生了!你躲也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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