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池越就要去扒骆骁裤子。
池越的手碰着骆骁药的那一刻,骆骁脸就猛地发烫,两个人在房间折腾了几个小时不是虚的,虽然后来的事儿骆骁脑子成浆糊记不得了,但前半段的画面和触感都已经被刻在脑海里。
池越那会儿就是这么…
不能想,骆骁打了个滚儿,躲开池越的手,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滚完这一回,就直接趴在床上躺尸了。
池越在他身上拍了拍,声音里都是笑意:“反应这么大?”
骆骁闷闷地说:“我搞你一回你就知道了。”
池越:“那会儿不是挺享受吗?”
骆骁是自己硬要跟池越折腾的,现在被说出来也没有被调戏的羞涩,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嗯,乐极生悲。”
池越被骆骁逗得发笑,拽着他的裤子要给他上药,骆骁也就剩这点儿脸皮了,死扯着不松手。
池越:“真的,不跟你闹,擦药,你那个体质,明天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你要我跟医生详细描述发病原因?”
骆骁一听这话,心里动摇了。
他跟池越不要脸不要皮的,和朋友也能说几句你侬我侬的鬼话,可对陌生人…
骆骁:“我自己擦。”
池越松开手,却依然劝道:“你能行吗?够得着?又看不见,还不如我来,反正我都看过了。”
骆骁:…
骆骁摸到枕头,盖在头上,语气中都是视死如归的意味儿:“快点。”
几分钟后,骆骁有些不适地挪了挪腰,池越把药膏拧上放在一边。
床上的卡牌被收拾好,池越抱起依然趴在床上挺尸的骆骁,把人摆正放好,然后躺进被窝:“睡觉。”
骆骁打了个哈欠,他的确困了,就他这个体力,能撑到跟曹卓他们打牌都是艰难。
房间只留了浴室方向昏黄的灯光,骆骁没几秒就陷入了睡眠,半睡半醒中,他的手机震了一下。
骆骁没动,等了几秒后,他才闭着眼睛摸索到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眯着眼看了看,是私聊消息。
钱乐成:骁神,我仔细想了想,你今天说和池哥…是不是没开玩笑?
骆骁握着手机不想动,他困得厉害,手指在屏幕上胡乱敲击了几下。
骆骁:如假包换。
骆骁发送以后,把手机调成静音丢到一边,手收回被子里,摸着池越的一只手牵上,安心睡觉。
池越问:“谁找你?”
骆骁声音含含糊糊的:“钱乐成,他终于信我在和你谈恋爱了。”
黑夜里,池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骆骁坦然说出来这事儿他是没想到的,可钱乐成他们不信也在情理之中,现在那边反应过来了,骆骁也依然大大方方。
如果没猜错的话,骆骁那会儿说的时候,就是盼着他们信的,骆骁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闪过,池越突然很开心,就像是从前暗恋骆骁的那些日日夜夜,都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
池越将怀里的骆骁抱紧,手指穿梭在骆骁的头发里,他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知道身边人已经睡了,还是无厘头地说了一句:“你比我胆大。”
他顾及的多,不喜欢分享,无论开心愤怒都是压抑在心底的;骆骁却是直白而坦荡,有一种别具一格的魅力。
骆骁睡梦中又往池越身上挤了挤,因为温暖而舒服地叹息一声,然后嘴里嘀嘀咕咕说了两句,池越细心辩听,隐约听到只言片语。
“喜欢你。”
“什么都会…”
“好厉害!”
…
同一时间,楼上某个酒店房间的被窝里,钱乐成闷头抓着手机,倒抽一口凉气。
一班流传的套路就是,骁神不重复假话,那也意味着,这事儿是真的。
怎么说呢,不意外,但是又很意外。
骁神和他们不一样这事儿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无论是脑回路,还是行为举止,都不一样。他像个天生的另类,散发着独属于他的光芒,却又能完美契合在人群之中,半点也不突兀。
男生喜欢男生,这种放在别人身上会叫人大跌眼镜的事儿,现在发生在骆骁身上,好像理所应当。
而且,池越那么优秀,对骆骁从头至尾的无微不至,他就是为骆骁量身定做的情人。
当然,接受是一回事,现在捏着手机惆怅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种大秘密独家包揽的感觉不太好,他太想跟人分享了,不然他迟早憋死。
不能说,还是不能说,学生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大。
钱乐成咬着唇,呜咽了一声。
同房间的曹卓猛得坐起身,看向钱乐成的床铺:“老钱,你丫浪的时候收着点声。”
钱乐成一听就知道曹卓想歪了,他肯定以为自己在做什么,急忙把手伸出被子以示清白:“你别乱想。”
曹卓的目光落在钱乐成手上亮着的手机上,钱乐成怕聊天记录被看见,立马暗灭屏幕。
这行为,欲盖弥彰,曹卓张了张嘴,不戳破好兄弟半夜不睡觉看小视频的事,说:“早点睡。”
钱乐成:…
钱乐成真憋屈得厉害,早知道他也不问了。
实在是他回来越想越觉得不对,那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太契合,契合到骆骁说的那句“本来就是一对”不停在他脑子里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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