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慢慢放松身体,让上部分空出来,周褚实沉住气,借着空隙攀爬过来。
中间绳子晃了一下,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将身子往前贴,不料却碰到周褚实的手背上。
运动服为了散热和活动方便,领口不会像普通圆领那么高,加上我一番动作,领子已经有些往下撤了。里面只有我随便套着的薄款运动内衣,我很少穿背心,所以这个普通的内衣的罩杯也是按照我的喜好,偏低——总而言之,我这一举动直接让我部分裸露的胸乳贴在他的手臂上,胸前因为刚刚流了不少汗好有些凉,与之反差的是他温热的手背,凸起的骨节纷纷陷入柔软的乳肉里。而我一想到自己一身汗都蹭到他手上,更加窘迫。
“对不起。”我努力让他看到我眼里的真诚,“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绳子动了。”
周褚实深深看我一眼,似乎也是在寻找我坦诚的证据,末了抬头看顶上,绳子果然在动,两个人的绳索都是。
“是风。”他平静下语气说。
“哦哦。”我稍微移动了一下,虽然有些蹭到他,但终于还是让上身离开了岩壁。
周褚实吸了一口气,固定好自己,有些隐忍地再一次伸出手,握住我的右手腕揉按。他手法不错,我放松地低呼一口气。
两只手都得救了。ⓟō1㈧sf.©ōм(po18sf.com)
“好了,继续吧。”他很快又退开,自顾自地往上攀岩。
我休息了好一会,最后爬上顶端,居然也不是最后一个,安长卿和步辛夷先后爬上来,这才宣告这次攀岩活动圆满结束。
大伙都是一身汗水,先去淋浴换衣服。
等人全都一身清爽地出来之后,这才商量待会去哪里吃饭。
我踩着凉鞋走出来,白色的衬衫裙腰部被束带系得更显纤细。我在一众男性隐隐约约的关注当中窃喜,没想到吧,我还带了裙子。我今天本就是为了周褚实而来,自然要穿得得体些,像之前那样灰头土脸的那还得了?
不过腰部的微酸提醒我昨晚情事的激烈,本想借着今天的机会和周褚实亲近亲近的,算了,男女之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得缓缓图之,而且就算不成也没什么,得看缘分——主要是,我这几天还想好好休息一回。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没有前几天计划得那么殷勤,只是跟着他们坐车到海边吃粥,一路上闲聊。
聚会里有余苏合绝对是件好事,总不缺话题谈论。因为今天巧合的组局,余苏合开始撺掇我们各自说互相的关系,企图从时间线梳理人物关系的来龙去脉。
“我们这里正好有六人,不会真是那个六度关系法吧?”
原来他也知道这个概念?
要从最早的时间线开始,应该是我和周褚实:“我们俩幼儿园从小班到中班都是同一个,后来又一起上小学,同班直到六年级分班,然后高中时候再见面,才发现是同校。”
“那后来呢?后面还有没有交集?”
我仔细想了一下:“有一次,当时直飞浦东机场的时候是他接的机,后来他在当地招待了我几天。”
“嗯。”周褚实点头。
余苏合又继续问安长卿和步辛夷,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小学同学,不过与周褚实不同的是,两人都一直陪我读完了六年,然后安长卿和我上了同一所初中,当时还经常有来往,后面上大学的时候偶然碰到安长卿,是他来那个城市旅游,而我们大学恰好是着名景点之一。
而步辛夷呢?步辛夷和我自小学之后就少有来往,不过他六年级那时候喜欢我,自己过生日还给我送了礼物,等毕业的时候,还跟我告白了,这一点我们全班都知道,但我一直没有主动过和周褚实提起过,就是不知道安长卿有没有和他说过。
“那么你们呢?”我饶有兴致地问余苏合,眼睛看着许商陆。
许商陆说:“我和余苏合是同一个初中一直到高中。”
“对,我们俩初中同一个宿舍,高中不仅同班还一起走读,后来大学也读的一个学校,只不过是不同的专业。”
接下来说的就和周褚实说过的大致一样,安长卿和余苏合一起去日本游学过,是许商陆的大学同学,步辛夷和许商陆参加过同一个比赛,和余苏合是一个楼层的同事。而周褚实和许商陆余苏合高中是同宿舍,后来大学也经常跑去找他们玩。
“其实算起来可能两个相交甚远的人之间可能还没有六度这么多。”余苏合算完还有些感叹。
“是啊。”我看没人说话,打破沉默。
“就像我和许商陆,原本好像两个世界的人,但其实之间的通路不仅有在座的各位,还有诸如和余苏合比较熟悉的班长,教我们两个班的各科老师,还有总喜欢吹捧许商陆的马老师。”最后一句话我说得小声,余苏合还是听到了,连许商陆都忍不住笑。
马老师是一直教我们两个班的老师,对于二班的尖子生,基本就是无条件吹彩虹屁的状态,尤其是年级第一的许商陆和长袖善舞的余苏合。
“哈哈哈,我听出你的怨念了。”余苏合哈哈大笑,旁边几人不解,他于是解释一遍。
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要来吃海鲜粥,我走过去问余苏合,他低头听着,解释说:“许商陆出来吃饭讲究,本来就订了这里的位子,其他人也比较随意,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饭店修建得很质朴,主要体现海边风情,走进去却又能发现里头的乾坤,陈设装饰做工考究精致,颜色和风格都很统一,屋顶的设计也很有巧思,用规整的几何一体灯照亮整个室内,仔细看,地板的部分区域甚至有些反光,原来是透明玻璃,地下是一个微观的海底景致。
我很没市面地四处观察,很想问问这里的设计师是谁,还想着说现在还流不流行跪地拜师的,如果可以,真想请这位大设计师移步我们工作室,给讨厌的老板一个教训。
不过除了一腔热血,同样躁动的还有我的钱包,事实上,刚走进来我的钱包就已经在痛了,肯定很贵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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