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药的时候,剑仙哥哥会冷若冰山地说:“走开。”
盛怀昭是真气着了,连上药都是自己亲自动手,虽然最后搞得乱七八糟的还要云谏来收拾。
“怀昭。”入夜,云谏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盘兔团子,“别气了好不好?”
盛怀昭靠躺在床沿,手里翻着一本修真界的话本,显然像没听到。
云谏犹豫了片刻,将兔团子放到桌面上出了门,盛怀昭听见脚步声才缓缓抬起眼跟了一会儿,确定他又回来时扭过头继续端着。
苦守几天都没得到机会的万物生突然召至主殿,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被云谏放到床沿。
“怀昭,你不是想看他吗?”他摸了摸小团子的发顶,将他抱到床沿,“我把他带来了。”
盛怀昭头也没回,抬手将被褥掀起来,云谏都还没明白,盛笙已经麻溜地爬到盛怀昭怀里,黏糊糊地:“怀昭!”
小团子乖巧可爱,盛怀昭抬手轻揉他的后颈,亲了亲他的额头。
盛笙高兴得不行,搂着他柔声柔气:“你在看什么呀?”
“话本。”盛怀昭翻了一页比较正常的插图,“看。”
虽然被冷落了,但云谏仍是随之抬起目光,看到的插图里是一个漂亮的妇人抱着小孩子。
“这是什么?”盛笙不懂,歪着头问。
盛怀昭含笑:“腹黑魔尊:娇俏神女带球跑,懂?”
盛笙:……
云谏:……
系统:宿主,虽然说这本确实离谱,但万物生毕竟还那么小,让他看这个不好吧?
盛怀昭:他也看不懂,我这是让云谏看的。
果不其然,盛怀昭刚想翻页,云谏已经将话本从他手里抽开:“怀昭,如今你内力不稳,还是多看点心法剑术为好。”
眼前的人没有回答,把枕头放好,小团子非常自觉地爬到他的怀里,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身后的云谏。
盛怀昭抬起指尖轻轻按了按小团子的眉心:“我困了,要跟我一起睡觉吗?”
小团子点点头,眯着眼睛盯了一眼云谏,然后扎进他的怀里。
夜明珠摇曳了一瞬,随着灵气的流转而慢慢变暗,床边的人站立许久,见他们真的是要休息的样子,慢慢叹了一口气。
盛怀昭这些日子是好话说尽,身也献净了,但某位答应了“好”的人偏偏无动于衷。
以牙还牙,锱铢必较,这软他目前是不会再服了。
小团子年纪小,虽然说要睡觉,但实际上兴高采烈,一会儿让他唱歌,一会儿要听带球跑的故事。
盛怀昭随心所欲地跟小团子在聊天,一会儿说说元星宫的大能,一会儿聊聊魔域里的走兽。
当小树杈子的声音刚带上细微的困意时,云谏忽然伸手将他抱了起来:“我带他去休息。”
然而盛笙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盛怀昭的,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拽着他的袖子。
盛怀昭缓缓坐了起来,手还托着小团子的腰:“把他还我。”
云谏不为所动:“他累了。”
“我这不正要陪他休息?”
“怀昭。”
云谏总是这样,不知道如何反驳的时候只能叫他的名字,每一次都一个语音语调,但其间的哀怨转折却都能折腾出新意。
小团子听明白了,慢慢地垂下了手,跟盛怀昭挥了挥:“怀昭,我要去睡觉了。”
这小屁孩不愧是云谏亲手带出来的,一个眼神就乖乖站到那边儿去,盛怀昭忍下这口气,放手之前心窍一转,俯身亲了亲盛笙的额头。
“晚安。”
小团子连忙也亲了亲他的脸颊:“晚安。”
看着云谏将人抱走,盛怀昭刚想摸话本才发现云谏一同带走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云谏将小团子送回他所住的澄阳峰之后,指尖落在他的眉心。
小团子睁大了眼睛,刚要为云谏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所以外,就发现他的指肚压在了刚刚被盛怀昭亲过的地方。
然后擦了擦。
盛笙:“……你在干什么。”
云谏:“把吻收回来。”
盛笙:……
云谏折回的路上,翻了一眼盛怀昭刚刚在看的话本,他足不出户,想要什么吃什么都让狸崽儿去处理,这堆书也是那小狐狸搬回来的。
从名字到插画都透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感觉。
云谏随手翻了两页,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句话——
“她已经受不了魔尊的禁锢,她要带着未出生的孩儿离开那个男人。”
光是这一句,云谏便燃了一道火光将其烧尽。
暮色将至,夕阳的余晖照落,少年魔尊的眸光一寸一寸深了下来。
眼下的红痕渐渐加深,像是鲜血溢出,骤然将那双眼眸染得赤红。某种潜藏于心脉之中的煞气不断攀升叫嚣,催动着各种残暴的念头。
回过神时,手心已经溢满了血迹,森森白骨露在血肉间。
腰间的一柄察觉到他剧烈动荡的情绪,几重禁制缓缓亮起:“云谏,冷静。”
“……我知道。”嗓音沉冷入骨,冰刺丛生。
一柄颤抖着恢复安静,不敢再言。
三年里,每次云谏失控的预兆都是如此。只不过盛怀昭回来一事让他终于分了心,这段时间才算安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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