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在人群里笑得最欢, 那么残局就交由他来收拾。
说完, 付潮宇拉着她的手,拨开层层人群,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直到副驾驶, 初荧才从刚刚的场景回到现实。
车门紧闭,车厢里寂然无声, 空气里有清爽的浆果味,那是她之前留在他车里的车载熏香。
初荧缓了一会儿, 盯着挡风玻璃外的街景。
她转过头,看着付潮宇的侧颜,问道:“付潮宇,刚刚我唱的歌,你喜欢吗?”
付潮宇掀起眼皮,勾了勾唇角:“嗯。”
是非常,非常喜欢。
“那就好。”初荧会心一笑,“我练这首歌,可是背着你练了好久好久了呢。正好这首歌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一样,你说是不是很巧?”
付潮宇抓起她的手,看见她贴着创可贴的食指,问道:“这个是练习时弄的?”
初荧点点头。
前几天她躲在父母家偷练吉他的时候,因为时间所剩不多,一天四五个小时这么练,弹得手指都被磨破了皮。
付潮宇当晚就发现了这个伤口,问她,她随口说是处理文件时被纸刮伤的。
付潮宇眼睫低垂,轻轻地,含吮她的指尖。
初荧被他的动作一惊,湿濡的感觉随之传来,他低着头,很专心地吻她受伤的手指,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上的灼热温度。
她的呼吸有些乱了,说:“其实不怎么痛的。”
初荧大学加入了学校的吉他社,那时候她每天都在琴房苦练吉他,练到满手起泡。
但是付潮宇不喜欢看到她有伤口,哪怕只是很浅的一道刮伤,都能让他心疼不已。
因为她是他唯一珍视的存在。
付潮宇的唇离开她的食指,在她手背上落下淡淡一个吻。
他的嗓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更加磁沉:“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他的心愿一直很小,她不用为他做什么,只要呆在他身边就好,她可以锁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初荧捏住他的手,将他的双手,贴在她脸颊的两侧。
付潮宇抬眸看着她,在他深沉的视线中,初荧告诉她:“我喜欢做这些。付潮宇,我想跟你说的是,以后你人生的每一个重要的日子,我都不会再错过,我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庆祝。”
在遇见付潮宇之前,初荧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爱得那么用力,原来一段美好的感情真的拥有改变一个人的能力。
她现在,只想全心全意地爱他。
就在此刻,付潮宇搁在她脸颊的手轻轻用力往上一抬,他低下头,吻在她的唇上。
付潮宇的吻技现在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他舌尖一勾,能把她的魂勾走一半。
听见唇齿磕在一起的响动,初荧耳垂红得厉害,她用力地抓着付潮宇的袖子,像抓住一根浮木。
这个吻十分漫长,吻到初荧被付潮宇险些带到自己怀里,但碍于车内空间狭窄,她的腰/肢卡在中央扶手箱。
付潮宇终于放开她。
车里漫着二人低低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付潮宇扬着眉,手按在方向盘上,把车开出园区。
暧昧流动之际,初荧怕付潮宇不好好专心开车,扬手打开了音响,随意调了一个音乐电台。
电台正在播放一首老歌《同桌的你》。
吉他声夹着歌手略带沧桑的声音悠扬传来,这是首怀念青春的歌曲,清新的曲调中,带着丝丝惆怅。
初荧的思绪随着曲子飘飞到十年前。
她和付潮宇虽然不是同桌,当时坐前后座,挨得也很近。
但是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会预料到当初那个坐在她身后脾气不是很好的转校生,会是她感情的归宿。
缘分有时候就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昏昧的车厢里,初荧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槐树影,对正在开车的付潮宇说:“有时间,我们回立恒去看看吧。”
对她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付潮宇不动声色地说好。
初荧轻声笑了笑:“付潮宇,我没问过你呢,你高中时,过得开心吗?”
她随即反应过来付潮宇转过一次学,他在第一所学校里的回忆不提也罢,补充说:“我是说,在立恒,你过得开心吗?”
付潮宇淡淡地说:“没什么开不开心的。”
高二时的付潮宇,刚从国外回来,离开了好几年,他在努力适应新环境。
等到了高三,他逐渐适应这种应试氛围,却一门心思要准备高考。
成长路上的一道道关卡拖着他往前走,逼迫他不断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鲜少真正停下来过,去思考自己是否开心或不开心。
这时,电台歌曲播放完毕,女主持人柔美声音响起。
“这是一首关于青春的咏唱,送给此刻还在路上奔波的你。回想我们的青春岁月,是否当年喜欢的那个人,还存在我们心间?那些说不出口的悸动,会否成为如今刻在心口的遗憾?……”
这文案写得挺矫情的,配合女主持人念稿子时充沛的情感,让初荧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
她嗤了一声,侧过头,顺着播音内容付潮宇:“付潮宇同学,你心口是不是也有遗憾啊?”
她在不经意间,又一次以当年的口吻称呼他为“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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