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闹了一通,两个人的睡意都没有了,索性开始交谈了起来。
“再过半月便是中秋宴,交给你办可好?”
周寂这些年来心思一直都在朝堂之上,后宫从不涉足。倒是总有几个不长眼的暗地里往他床上塞人,被周寂发现后,连同背后主谋之人也一并发配,那些刚起了心思的人看见如此下场,也就偃旗息鼓了,所以被他带进来的卫浔是这后宫中唯一的妃,中秋宴这些事本来应是王后操持,但他未曾立后,所以于情于理,都该由卫浔来办。
“大王还是找个有能力的女官来办吧,我此前…在卫宫中从未办过这些,交给我的话,怕是会丢了大王的脸。”
卫浔犹豫着说出了这些话,其实以前,她连这些宴会都没有参加过,不清楚这里面的各种规矩,让她操持…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且她自己也不愿与周宫中的人去打交道。
一时间,二人陷入了沉默。就在卫浔以为周寂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就传来了男人冷冷的声音,混杂着几缕讽刺之意:“你是不会做,还是不愿做?”
“我…”卫浔一时顿住,连她自己也不敢承认,她心里确实是有一些不愿的,最终却只能婉言拒绝:“此等大事,大王还是交给有能力的女官办吧。”
“呵!”
周寂感觉自己此时心里的凉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甚,她总是扮演者一个贴心温婉,宽容大度的良妻形象,任何事情,只要他高兴,她便会去做,没有任何怨言。
说到底,她屈服的,从来就是他的权势,她也不知道,爱一个人,从来不用这么委曲求全。
他要的不是懂事完美的她,他宁愿她跟他耍一些女孩子的小脾气,也好过现在这般,对什么都淡然处之。
“大王?”卫浔见他久久不言,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睡吧。”
翌日,卫浔醒来之时,身旁的人早已经不在了,看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卫浔的心里竟升起了一种失落的感觉,他不是每天…都会把她喊起来帮他穿衣吗?
卫浔压下心里无端升起的情绪,收拾着下了床。午膳的时候,他没来,卫浔一个人慢吞吞地吃完了饭。到了晚膳的时候,也是如此。等到晚些时候,卫浔沐浴出来,周寂还是没来,卫浔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人莫不是因为昨晚的事生气了吧?
叁日过去,卫浔确定了,他确实是因为那晚的事情生气了。
彼时卫浔正倚在贵妃榻上悠闲地看着书,小宫女在一旁为她扇着扇,湘竹看自家娘娘着一派淡定悠然的样子,不由得为她操心起来,大王都已经叁日未来兰芷宫中了,娘娘怎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于是她鼓起了勇气向卫浔说道:“娘娘,大王已经叁日没来了!”
不是一时半刻,而是整整叁天啊!这放在以前,大王可是日日都来的,如今已经过去叁天了,大王一天都没有来!
卫浔翻过一页书,眉眼间没有任何起伏,淡淡回答道:“嗯。”
嗯!娘娘竟然只是“嗯”!
湘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娘娘!大王已经叁天没来了,您知道吗,这叁天,宁嘉郡主可是天天进宫呢!”
卫浔在书上的视线一顿,有些迷惑地偏头问湘竹:“宁嘉郡主?”
湘竹连忙为她解释道:“宁嘉郡主是唐国公的女儿,那唐家是太后娘娘的母家,宁嘉郡主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大家都在说,宁嘉郡主可能是…”
说到这,湘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捂住嘴,卫浔摇头笑了笑,替她把未说完的话继续说完:“是未来的王后,对吗?”
湘竹呆愣愣地点头,卫浔忍不住扯了扯她肉肉的脸颊,笑着说道:“傻竹子。”
“娘娘!”湘竹气呼呼地喊道,仿佛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您还这么一副淡然的样子,大王以前可是最宠你的,他都叁日未来了,您还不去看看他?”
卫浔松开她的脸颊,目光重新落回了书上:“不去。”
纵使湘竹再着急,卫浔没有意愿,她也不能强求,终是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一连九日,周寂都未踏足兰芷宫,而这消息也很快传遍了周宫,宫人们都开始私下议论大王是不是对兰妃娘娘生厌了,卫浔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只是置之一笑,湘竹却是气得要死。
只是到第十日的时候,卫浔却不得不去找周寂。
“娘娘,您快救救湘竹吧,金銮殿里的人来说,湘竹在御花园冲撞了大王,大王大发雷霆,要处死湘竹!娘娘,您救救湘竹吧!”与湘竹要好的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哭着喊着求卫浔救她的好友。
卫浔看她额头都快磕破了,先说着让她起来,也承诺她:“湘竹是兰芷宫的人,本宫自然回去救,你先起来吧。”
“谢娘娘!谢娘娘!”
卫浔叹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青与,青与自然也知这是周寂要卫浔去服软,思虑着说道:“膳房在熬银耳汤,娘娘给大王送去吧。”
“嗯。”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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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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