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祝我前程似锦吗?”
“不是觉得权利斗争很累让我不要找你吗?”
“不是说要去国外散心再也不接触咒术界的纷纷扰扰吗?”
他一字一句,说的全都是那三页纸里面松代一树绞尽脑汁胡编的告别信上的话。
“你祝我前程似锦成为特级,说不定以后出国任务的时候有缘能遇见,”五条悟几乎要气笑,“行啊你,现在算不算有缘?”
松代一树脑子里系统正在狂飙脏话,含草量极高:【卧槽卧槽卧槽五条悟认出来了!!!】
【卧槽卧槽卧槽咋回事啊!!!】
【松代一树卧槽卧槽你倒是有点反应啊!!!】
松代一树略微睁大了眼睛,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事实上,他连五条悟会来上咒术高专都没想到,他以为以五条家的情况和他特级的身份其实是不用混这个文凭的来着。
五条悟拽着他的领子,颇有不给个说法就不让他走的架势。
气势汹汹,含着难辨的爱憎和不甘的情衷。
松代一树无奈,像是上次走之前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里满是安抚:“这不是思来想去,觉得我还得来伺候大少爷你。”
“你放屁吧,”五条悟咬着牙,还是气势汹汹的,但却相比之前的气势弱了好大一截,“你以为六眼看不出来你换人了。”
他眼前晃了晃水光,细碎的光沉在眼底的一片水色像是银河的雏形:“你只有死了之后才会换人。”
松代一树这下是真的震惊到了。
五条悟这意思是知道前几次都是他了?
“这不是死都要来找你,”他最终戳了戳五条悟的脸,老成的叹道,“哎,没小时候软了。”
五条悟像是被他戳漏气了一样,没想到他就这样承认了,僵着脸楞了片刻,不依不饶抓着他问:“这是束缚?是术式?你是永远不会死吗?你只能这样迫不得已存活在别人的身体里吗……”
“你就当是术式,”松代一树无奈地靠着墙,“具体为什么不能说。”
“那上次怎么回事总能说吧?”他追问。
“上次那把刀有问题,沾到就会死,”松代一树轻描淡写,甚至还补了一句,“持刀的人不知道,你别找他麻烦了。”
五条悟声音猛地变大:“所以你早就知道你要死!”
松代一树撸猫一样乱七八糟摸他的头发试图安抚:“哎我这不是死了,但没完全死吗?”
五条悟看起来并没有被安抚,反而要气死了:“那你凑上去是找死吗!”
“啊那不然呢,你看我不就死了吗,”松代一树十分不走心的撸猫,“我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你啊五条悟。”
五条悟:……
他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又被这句话弄的有点不知所措。
系统看了看现在耳廓泛着一点微红的五条悟:【这你就哄好了?】
松代一树:【不然呢。】
他想了想,客观的总结道:【其实长大后的六眼也没那么鸡嫌狗厌,还是挺好说话的。】
系统:【……啊对对对。】
最终,那天五条悟也没说出话来。
因为就在他做好心理准备打算开口的时候,宿舍内的烟雾警报器忽然响了,头顶上的火灾洒水器忽然洒了两人一身。
“抱歉哈,”家入硝子在一片水雾中叼着被打灭的烟打开门探进来半个身子,“我刚刚抽烟把烟雾警报器抽响了。”
“哟,”她看见五条悟,“五条你也在啊。”
五条悟:……
松代一树面不改色:“五条同学乐于助人来帮我收拾宿舍。”
家入硝子看外星人似的看了五条悟好几眼,最后啧啧感叹着太阳西边出来了的关上门走了。
五条悟站在房间内,酝酿好的情绪被冲散的七零八落,硬撑着声音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说的活像是“你还有什么没有招供”一样。
松代一树被他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夸赞道:“腹肌不错。”
五条悟一哑。
随后,他像是要着了一样,头也不回的甩上门走了。
【呃……松代一树,】系统在边上看了半天,【你有没有觉得五条悟有点那什么……】
【哪什么?】松代一树莫名其妙。
【就……】系统支支吾吾,【他对你有点超出革命友情之外的感情?】
松代一树一僵。
【什么革命友情之外的感情,】他面不改色,压下心里万千思绪,【我们之间纯纯的父子之情。】
系统无语:【总局又不是不让任务内谈恋爱,哎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松代一树反问他:【你炼铜?真刑啊,太可拷了。】
系统:【……滚你的吧。】
它给松代一树气走了。
系统走了,松代一树乐得自在,他做过五条家的伴读,做过接送任务的监督辅助,做过咒术界的核心高层,现在当个咒术高专里的学生,他没有一点不适应。
没过几天,松代一树就和本年级的另外两个同学打成了一片。
无他,作为一个真的家里有矿的富二代,松代一树的宿舍里有着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游戏机和碟片,五条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推门就能看见夏油杰过来蹭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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